他大概明白江慎的心理,应该是觉得他做得不好,尤其害怕在自己面前做不好。
江慎做得很好,不只是能力,在责任和担当上全都远超自己预料。
没想到商暮秋会说这种绝情的话,江慎吃了一惊,语结,然后不认可:“怎么是打白工?你……你……”
商暮秋哦了一声,隔着浴袍捏到江慎的痒痒肉,在江慎被迫弓腰逃开的时候将人钳住:“这也算?”
江慎深知这种时候脸皮是最不要紧的东西。忍着羞耻答应:“怎么不算?”
“我觉得不算。”商暮秋表情十分正经,好像他们正在讨论什么正事:“又不是我强迫你,你情我愿,我爽了,你不是也爽到了,怎么能算报酬呢?”
“——还是说,你觉得不爽?”
“……”江慎感觉自己被说服了,他蒙着被
', '')('子想转到另一边,翻身的动作被按住了,商暮秋凑得很近,他们的眼睛中间只有三五公分的距离,商暮秋眼里忽然绽开笑意,江慎一怔,就听到他说:“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反应吗?……知不知道,你特别听不了这种话?”
刚喝过水的嗓子又开始发干,江慎哑声道:“什么……话?”
“夸你的话。”恶劣心起来,商暮秋含笑低声逗江慎:“在里面的时候,只要夸你一句真乖、漂亮,你马上就紧张起来了,要是在那时候说这些,你……”
心脏乱跳,就不该鬼迷心窍地问!江慎忍不住出声打断,遮住眼睛逃避。
热气拂在耳畔,耳朵本来只是薄红,这下烧透了。
与其说羞,不如说恼,没想到商暮秋能面不改色说这种话!
商暮秋继续说:“替你开会可以啊,说点我爱听的,我考虑一下。”
与这句话同时发生的是江慎感觉自己脑子被抽干了,舌头也离家出走了。
他没那么厚的脸皮,讲不出来,就只能自己上阵去应付那一堆秃顶老不死。
他不甘心,在协商失败不得不争分夺秒眯一会儿然后去开会的时候,终于想到不公平的一点:“我是爽了,但是你在上面,我又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更爽!”
逃避工作和获得上位权他总得得到一样吧?
到时候他也试试进去很深的时候讲那些!
商暮秋不清楚江慎哪来这么强的执念,江慎找到论据,瞪着眼睛跟自己叫嚣,彷佛不给他上一次不行。
啧了一声,商暮秋说:“不骗你,就是更爽。”
江慎一愣,然后气炸了,又扑上来,手脚并用、毫无章法地想要欺身而上,但是,四肢健全的时候也没能赢,更别说扭伤了一只手臂的现在。
商暮秋别着江慎没事的那只手把人夹到腋下,挥手就是几巴掌,江慎愣了一下,开始拼命挣扎,他憋着气,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整话。
——该有多少年没挨过屁股上的巴掌了?
到坐在会议室皮质办公椅上,挨过巴掌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地疼,江慎心情差极了,脸色也臭。
江慎是临时出家的野路子,特别不待见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刚接手这个烂摊子的时候,项目里好些人,想讨好的、想捞点好处的,干了不少媚眼抛给瞎子看的事,结果都吃了亏,江慎要么没注意他们的暗示,要么听懂了但是不喜欢直接翻脸,跟江慎打迷糊眼不如直说,行与不行好歹有个准话,玩心眼,没听懂就算了,惹了这位爷不乐意,管你是谁,堵在办公室就是一通拳脚。
——谁不知道江慎是码头流氓出身,那些人成天就是打打杀杀,行事野蛮目无法纪,商暮秋也是一样的,谁知道之前项目里出的那些事跟这俩人有没有关系呢?这俩人穿一条裤子,说不定就是一个杀人一个放火,进去一个留下一个接着干呢?
商暮秋捅了那么大篓子得罪那么多人还能无罪释放,刚出来就接过手又开始跟进项目,更印证了他们觉得这两个人不简单的猜测。
还是那句话,掏钱的是大爷,上面层层施压,下了死命令说这个项目必须做完,所以就算再难顶,也得把这两尊财神爷哄好,让他们心甘情愿掏钱出来,把窟窿补上。
会开了一半中途休息,商暮秋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家定制西装的包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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