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

小店的地板应该是松动了,外头有别的客人路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江慎垂着头嗯了几声没去看商暮秋的表情,商暮秋问的平淡他答得也很平淡,好一会儿,隔壁点完菜,门关上了,又开始高谈阔论。

“喜欢女孩儿?”商暮秋没看江慎,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是很有压迫感。

江慎说:“我不知道。”

一段铃声适时打断僵滞的气氛,徐茂闻在那边骂娘,“那孙子玩我,把我扔江边跑了!”

商暮秋问他现在在哪儿,徐茂闻说不知道,反正是北滩附近,他说了几个能看到的标志性建筑,江慎说在三号码头附近。

挂了电话,商暮秋问江慎下午有没有别的事儿,太久没回来,北滩变化太大,他可能找不到路。

江慎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走在商暮秋身边的时候依然浑身不自在,到了岔路口就指着一边说走这边,商暮秋跟着抬脚,但是不说话。

商暮秋貌似心情不太好,心情不好的原因江慎貌似明白。

北滩那些传言有真有假,他和商暮秋没有早早就滚在一起,但是确实有一段不清不楚的日子。

男人对自己有过的东西总是有占有欲的,江慎明白。

进了北滩就是接连的巷弄,穿过去就到码头了,江慎带着商暮秋抄近道,两个人很沉默,忽然簕不安提着酒瓶差点跟两人撞上,簕不安走得急,吓了一跳,发现是江慎,立刻圈住江慎肩膀诉苦:“操他妈,那个徐茂闻真他妈是个黑心老板,一辆车就他妈让我给他当小弟!”

江慎问他现在要去干嘛,簕不安说:“还不是那个大爷想在码头喝酒,嫌人家的酒不好,我就回来给他拿洋酒!”说着给江慎看手里的洋酒,还提了一桶冰。

徐茂闻见簕不安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回去拿酒略微尴尬了一下,很快就招呼大家一起坐,午后气温刚好,小四方的桌子一边一个刚好,偶尔几艘船响着汽笛呜呜地开走,徐茂闻追问商暮秋和江慎的关系,簕不安戳了戳收敛到有点拘束的江慎:“这就是那个对你很好的哥哥?”

簕不安压低了声音,但就这么一张桌子,根本避不过人,徐茂闻竖起耳朵精神一振,商暮秋却好似没听到,但是江慎直觉他在听。

簕不安不是晏城人,来北滩开酒馆也就一年半,对北滩以前的事不太了解,江慎有个哥哥的事儿是江慎自己说的,就提过一两次,簕不安说他也有哥,但是他是小三儿生的,所以跟他的哥哥们关系一般,江慎说他哥对他很好。

簕不安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哥?”

江慎把分道扬镳表述地很简洁:“走了。”

江慎不太喜欢跟人说自己的事儿,言尽于此,但是簕不安喜欢打听,跟街头热带鱼的于老板打听出来江慎跟他那个哥哥有一腿,遂愈发好奇江慎这个哥哥,追问了几次,江慎的嘴上了锁一样撬不开,他都快忘了这个八卦,直到今天回去拿酒,于老板摇着扇子唱小曲儿看着心情很好,簕不安问他怎么了,于老板说有个老熟人回来了。

他们三个喝的都是酒,江慎的纸杯里是半杯矿泉水,也象征性放了几块冰,江慎欲盖弥彰地端起自己的杯子喝水,不慎喝到了一块冰。

簕不安问完,三个人目光都落在他脸上,徐茂闻簕不安一个真不知道一个好奇也就算了,商暮秋也看着他等他说话。

含在嘴里的冰没有去处,抵到口腔一侧,脸颊鼓起来,反倒更明显。

江慎想跟那块冰一样,也找个地方藏起来。

簕不安眼睛里的八卦意味几乎的没有掩饰,徐茂闻看出更多的不对劲,更加殷切地竖起耳朵,江慎把那块半天都没化一点儿的冰从左推到右,从右推到左,最后没忍住,咬在后牙里嚼碎了,嘎嘣嘎嘣,粉末迸了一嘴,很快化了一嘴冰凉。

徐茂闻没忍住主动追问:“你们是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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