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欲撩开纱帐,容尘子用尽全力紧紧摁住河蚌,感觉自己深深嵌在她身体里面,他几乎咬着牙开口:“为师无恙,出去。”
清玄虽然担忧,终不敢逆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卧房。待房门一关上,容尘子便再也忍不住,胸口像要炸裂开来,他将唇都咬出了血:“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第一次动了杀心,右手死死锁住河蚌咽喉。
河蚌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身子里面更加紧密滑腻。容尘子牙关紧咬,右手渐渐加力,她用力挣扎,那力量若在平时,于容尘子而言根本微不足道,然而今时今日仍然被她挣扎开来。
河蚌衣裳凌乱,颈间现出一道刺眼的淤痕,她狼狈地翻下床榻,远远避开容尘子,右手捂住喉间不断咳嗽。她对所有人都怀有戒心,平日里从不轻易接近,也不知怎的就对容尘子比较特别。
今日在生死一线挣扎了一番,突然才醒悟过来他也是驱鬼杀妖的人,和别的道士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眼睛里蓄着一泓秋水,仿佛随时都会外溢一般。容尘子漠然转头,对于她的眼泪,他不再束手无措。正道人士都嫉恶如仇的,一旦将之划到恶的一方,他们便个个心如铁石。莫说眼泪,便是鲜血也换不来一眼回顾。
河蚌整理好衣裳,啜泣着去找淳于临了。房门关上,容尘子闭上眼睛,很久才吃力地擦拭身体。他穿好中衣,强撑起身,端起床头矮柜上的药一饮而尽,烫不烫、苦不苦,他不知道。
第四十章渣一请假归来
刘府,大堂。
刘沁芳整个人都贴在淳于临身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接连数日,那蛇将她藏在墙洞里,每里喂点汤水让她不至于饿死,然后不断吸她阳气。她本就闺中弱质,几时经历过这般恐怖的事,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姨娘……”她紧紧揪住淳于临的衣襟,许久才颤抖着说了一句,“它杀了姨娘,吃了姨娘的脑髓,它杀了姨娘!!”
刘阁老这才明白死在湖中的那个女人谁,刘沁芳不是刘夫人生的,但刘家家规甚严,凡子女一旦出生俱都交给正房教养。即使亲生母亲也只能叫姨娘。
刘沁芳的生母单姬首先发现了女儿的异样,被假冒刘沁芳的三眼蛇生生挖去了脑髓,抛尸湖中。
刘沁芳抖得像受惊的小兔,淳于临不好推开她,只得低声安抚:“已经无事,不必惊慌了。”
她埋着头一直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呜呜,早点来我的姨娘就不会死了。你们这么多道宗的高人在刘家进出这么多次,为什么没人阻止它……”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淳于临倒不在意:“这蛇不是凡物,在场的却都是凡人。好了,别哭了。”
这头还没安抚完,那头河蚌又抹着眼泪过来。淳于临急忙格开刘沁芳,去看河蚌。河蚌肌肤细嫩,颈间的淤痕就更加醒目。淳于临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何人所为?”
河蚌依在他怀里,虽然有脸哭,却还好,没提容尘子的事:“都怪三眼蛇,呜呜呜呜。”
淳于临只以为她遇上了三眼蛇,忙不迭拿了药膏替她涂抹,语声温柔:“好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跟着陛下。下次我们捉住它们,也掐它们的脖子报仇!”
河蚌哭声不歇,眼泪金豆子一般啪啪往下掉。淳于临将她打横一抱,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