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玩。”
沈律岑微笑,看了我一眼,一面说:“没有准备什么,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赶紧把手上提的纸袋递给她,又说:“生日快乐。”
胡宁接了过去,笑说:“来玩就好了,这么破费。”
沈律岑说:“应该的。”又笑笑,看一眼陈劲,说:“我要把他借走将近半年,算是一个补偿。”
胡宁笑了,拍拍陈劲的手臂,说:“你尽管借走,临时拉长时间都不要紧。”
陈劲说:“看看,我都没有出门呢,已经这么嫌弃我了。”
沈律岑笑了笑,我也是。
今天的生日会采自助取餐的方式,连通花园的玻璃门完全地打开了,大家进进出出,各自站或坐着聊天,那气氛非常好。后面来了一个男客人,非常瘦,可神态十足精神,不过有点不修边幅。他和陈劲夫妇问候,又找沈律岑说话,两人似乎非常熟悉。
沈律岑对我介绍:“这是黄一波导演。”
对方——就是黄一波,一本正经似的说:“不敢当,只不过业余地拍了两三部片,我的本质还是演员。”
我打量着他,真是很有点讶异。我想着就是这个人一部片拍了五年?拍了两三部那样花掉多少年了?而这人对我一个普通人出现在这儿好像不好奇,非常自然。他和沈律岑谈起了拍摄的事情,过后陈劲也加入谈话。
我听了一阵子,感觉肚子有点饿,想想就走开去拿东西。
突然有人在后面叫了声:“曼纬堂弟!”
我一顿,掉头看见邵明亮。我说:“呃,可能你又不记得了,我叫梁四桥。”
邵明亮像是怔了一下似的,笑笑,说:“抱歉抱歉,我记得了。”
我扯扯嘴角。而邵明亮这时是朝沈律岑他们那里看了一眼,说:“他们凑在一块就是谈工作,是不是好烦啊?”
我没说话。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开口:“我记得你好像也是新电影的制片。”
邵明亮笑了笑,说:“沈律岑告诉你的?”
我说:“嗯。”
邵明亮像是把我打量了一遍,说:“这也和你说,你们感情看起来真的很好。”
那目光让我一时是有点要窘起来。我顿一下,只说:“呃,这个不能说?”
邵明亮一笑,说:“当然可以。”又说:“不过我们虽然是共同制片,但主导比较多的是沈律岑,只是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到时就是我上场了。”
我点头,没有多问怎样的事不方便沈律岑出面。突然听邵明亮说:“曼纬也来了。”
我正拿吃的,一面点头,说:“我看见了,我们刚刚才说过话。”
邵明亮说:“哦。”又说:“沈律岑在场吗?”
我朝他看去,一时也形容不出来他这时的神情。我说:“他在啊。”
邵明亮说:“是吗。”又一笑。_
只是那笑的样子依稀有点僵。我感到奇怪,他已经拿了一杯酒,又递给我,说:“喝一点?”
我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邵明亮另外又拿了一杯,他和我碰了杯,率先喝了。我也喝了一口,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