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斗(1 / 1)

念亲恩

长夜空虚使我怀旧事

明月朗相对念母亲

父母亲ai心

柔善像碧月

怀念怎不悲莫禁

长夜空虚枕冷夜半泣

遥路远碧海示我心

父母亲ai心

柔善像碧月

常在心里问何日报

亲恩应该报

应该惜取孝道

惟独我离别

无法慰亲旁

轻弹曲韵梦中送

h市西南总区警署大楼十六层

八月yanyan高照的早晨

当当当

沉重的敲门声

“进来。”沉重的回答声。

刑事部重案组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白sir,早上好。”

甜美到有些腻人的nv声,让站在落地窗前的白玉堂照例一阵恶寒。转头看到人,小小的个子,短到不能再短的男仔头,稍显粗壮的眉毛,略微宽阔的嘴唇,嘴角正danyan着让人胆寒的笑意。

数伏天里,白玉堂又打了个寒颤。

那有些三角形状的眼睛,此时正满含ai意地看着“耸立”在前方的这个宛如东方阿波罗的帅哥,花痴着看他演绎制服的诱惑。

好帅!白玉堂太帅了!穿着制服的白玉堂就更帅了!完胜警署所有雄x动物,除了

她捏着手里的公文袋,想着怎麽能把任务完成,既不会破坏白sir高级警司的形象,还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而不会再次成为悲惨的pa0灰!

有些挠头

“早!”

平淡,似乎是不能再平淡的回覆了。

即使这样,花痴nv还是陶醉了,半响,抹了抹嘴边不小心流下来的一滴口水,内心如小鹿乱撞。

no,no,no,那里可不仅是一头小鹿,她拍拍x口,x腔中俨然是有一只恐龙在跳tabledance。

se情!太se情了!

“桃花?”男人谨慎地叫了她一声,见她看着自己两眼发直,目露se光,就知道这姑nn又发花痴了,使劲咳嗽了一下,他又叫了一声,

“莫桃花警官?你找我有事?”

没反应!

“莫桃花!”白玉堂吼了一嗓子。

“唉?”

莫警官终於回过了神,

“白队,您找我有事?”

自认长相帅絶全警署的白玉堂这时候脸上却都是狰狞,他指了指莫花痴身後的门,冷冷地说道,

“你挡了我的路。”

莫桃花这才发现自己果然雄壮地矗立在了重案组办公室门口,堵住了通向电梯的唯一小道,马上一脸歉意地侧身让地儿。

“你找我到底什麽事儿?”

白玉堂走到了门口,指指莫桃花手里拿着的牛皮纸袋问道。

“哦,”花痴使劲拍了一下脑袋,顺手把纸袋递上去,人却向後退了两步,紧张地说道,

“这是展警司昨天让我给您的。让我务必今天早上给您!”

白玉堂拧着眉毛接过了纸袋子,眼前人影一晃,莫桃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展昭?他又ga0什麽花样?”

提起展昭,西南总区所有的nv警官都会停下手里的活计,满面宠溺笑容地告诉你,

“展警司啊,那可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最佳形象代言人。办案的时候,神勇威武,对待朋友又是谦谦君子,总之就是各种优秀啦。”

“切~~~”

听到这些,白玉堂向来都报以嗤笑。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最了解展昭,那就是他白玉堂,再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最懂得白玉堂,那就是那个外号叫御猫的展昭。说到这两个人,西南总署从上到下,从署长包拯,副署长公孙策,到门口两个月前才来上班的小警员艾虎都知道他们“鼠猫斗”的故事。据说这两个人是发小,从上小学开始,就争斗不断,到了中学,斗了将近十年,好不容易大学的时候,展昭一咬牙一跺脚,躲到了美国去念书,白玉堂则一脸鄙视的选择了法国,结果没出一年半,自己熬不住的白玉堂也转学到了美国,接着去找展昭的麻烦,ga0得白玉堂的父母和哥哥实在不好意思,全家到展家登门致歉。毕业後,两个人接着一路吵吵闹闹,斗气似的分别投身警界,只不过一个在西南署警局任职,一个效力国际刑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是踏实了两年。谁知,因为一次联合办案,包拯一下子看上了身手反应都明显优於常人的白玉堂,又听说展昭和他是十几年的老友,就几次跟展昭打探这个人,并要他无论如何说服他这个“好友”投诚到西南署来。展昭当时就不肯,但是禁不住包拯和公孙策三番四次的做工作,最後只好y着头皮跟白玉堂谈了谈,虽然他最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好歹没有辜负长官们的嘱托,白玉堂顺利加入西南总区警署。

这样,终於又凑在了一起的“鼠猫”,立时将原本顺风顺水的西南警署闹得天翻地覆,包拯整日看见他俩斗来斗去,就皱着眉头跟公孙抱怨,

“你说咱们当初是不是做了个很错误的决定?”

公孙策冷哼了一声,指了指隔壁荣誉室,

“他俩一块破的案子,获得嘉奖,拿的锦旗,荣誉室都快放不下了。”

包拯苦着脸点头,

“就是他俩这个整天斗法,真让人受不了,还有,你说,论长相,身材,能力,这两个人啥也不差,怎麽到现在了,还都是单身呢?展昭那小子30几了?你说,他们要都成家了,是不是就能不这麽折腾了?”

公孙策又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下,

“我觉得他俩谁也不会找nv朋友的!”

“为什麽?”包拯不解地看着老搭档。

“因为,他们俩,絶配!絶世好基友!”

鼠猫斗,不仅让包拯挠头,也让周围的同事朋友时常成为被殃及的池鱼。可是,每当提起此事,大家都认为,虽然常常莫名被卷入争斗中,但是看着两大顶级帅哥斗法,还是心旷神怡的。不仅如此,展白两个人的高度一致x和默契x,也让所有人叹为观止。白玉堂行动力强,做事果断乾净,不留後患,展昭思维缜密,做事老练周到,不出破绽,二人一动一静,让所有和他们二人搭过班的同事都心悦诚服地竖起大拇指,还得加上一句,

“这鼠猫二人,斗归斗,但真是打出来的默契,斗出来的感情,别的不说,碰到劫持人质的案子,一个控制现场,和罪犯谈判,一个就能快速找到突破口,进入现场,制服罪犯,成功救出人质,时间上配合的严丝合缝。再b如,去年的金铺抢劫案,轰动了全市,还是这两个人,一个深入珠宝黑市,一个外围配合,竟然将一个国际抢劫和走私团夥给整个端了。”

因此,经过五六年在重案组一线的锻链,展白二人分别被提到了高级警司的职务,各自带领一个小组,屡破大案要案,使整个西南总署名声在外。

包拯担忧的问题,也是总署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办事效率极高的鼠猫二人,也是整个西南总署最帅的单身汉,堪称新时代的花样美男。帅归帅,两个人的看点却截然不同。白玉堂是yan光帅气型,1米88的个子,身材修长健美,一看就知道是健身房里的常客,他的五官长得有些西洋化,鼻子高挺,眼睛深邃,真有些东方阿波罗似得混搭美。而展昭则是典型的东方美男子,jg致如画中人的面貌,让多少姑娘不能自拔,尤其他的眼睛,让人久视就不能自拔,黝黑发亮的瞳仁,使整个眼睛充满了灵气之光,长长的眼睫毛,闭目的一刹那都能给人心热的感觉,1米82的身高适中不显突兀,身材偏瘦,但是并不文弱,腹部紧致的八块腹肌,让健美教练们也自叹弗如。展昭其实是最不像警察的警察,这是所有认识他的人的共识,因为他过於儒雅温柔,即使碰上再难破的案子,再累的连续加班,也从来没有向任何发过无端的脾气,当然,除了面对白玉堂的时候。所以,跟在他组里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也顺带成了所有重案组成员里最让人羡慕的对象。

不过,也不好说,白玉堂组里的卢方,韩彰,徐庆和蒋平,却觉得白玉堂才是最好的领导加兄弟,所以,他们五人在凑在一起之初,就拜了把子,喝了血酒,也归了排行,白玉堂年龄最小,私下里大家都戏称他白老五,他自己也大言不惭地自称为白五爷,让展昭为此嘲笑了他半年。

还说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白玉堂掏出展昭文件袋里的一张纸,看了看,立刻脸se大变,他回头抓起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一口气冲下了楼,坐进自己的车里,将油门踩到了底,“轰”地一声出了总署大门。门口巡查的两个小警员听到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问道,

“这是谁的车?怎麽在警署里开这麽快?这是违纪的。”

“好好像是白警司的车”

“哦哦哦,当我没看见,当我没看见”

白玉堂火急火燎地驱车赶到了西南区最好的一个小区门口停下,把车熄了火,看看小区门口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冲霄别院,就有些头疼,他在想着一会儿进去的时候,见了人应该怎麽说?哎,真是,头疼。

这个小区里面的一套房子,是他白五爷掏钱买的,住在里面的人,不是他妈,但是他白玉堂也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妈,因为住在里面那个文雅高贵的老太太是白氏轩逸学院文学系的退休教授展杨凌月,也就是他单位里那个si对头展昭的母上大人,他白玉堂的岳母大人?!

所以,连公孙策都猜错了,他们俩不是好基友,是真正的合法配偶!

这房子是老太太那年六十岁生日的时候,展昭兄妹三人联合凑钱买的,当时白玉堂跟展昭商量,展昭的大哥展yan虽然是个大律师,但毕竟家里还有两个不大的孩子要养,西南区的房价是全市最贵的,算下来他们每个人也要掏个二三百万的,妹妹展明是市属医院的急诊科实习医生,刚刚工作没几年,又还没有出嫁,以後用钱的地方也很多,想来想去,只有展昭和自己收入不错,家庭负担也不重,所以白玉堂就提出由他和展昭负责出买房的所有房款,展yan负责出装修和家俱的所有花费,展明负责以後每个月向老太太交一定的生活补助。展昭听白玉堂这麽说,立刻就同意了,没想到回家全家一商量,所有人都反对。

意见最大的是一向开明豁达的展妈妈,大名鼎鼎的杨教授,

“玉堂啊,算起来你和我们小昭从认识到在一起得有二十几年了,我呢,从来也没把你当过外人,要说是半个儿子都亏心,你在我这儿,跟展yan和明明没区别,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白玉堂听着很受用,赶忙点头,展昭却坐在他身边微皱着眉,听他那个文化水平极高,但是大脑回路跟正常老太太不同的妈继续说,

“你和小昭的意思我明白,好意我心领了。虽然事实就像你们说的,展yan和展明以後用钱的日子还多着呢,可是,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厚此薄彼,既然是大家均摊,就三个人都要出钱,话说到这,玉堂,我和新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小昭。”

“妈,您看您又来了,”展明就知道她妈说来说去就绕到了老生常谈的话题上,果然,她二哥抿着嘴不再说话,白玉堂也别扭地把脸转向一边。

原来,白玉堂和展昭在大学毕业的那年就在美国把婚结了,双方家长一早就知道他们的意思,也知道两个孩子这些年的感情是拆不散,剪不断的,於是也就痛痛快快地一起去了纽约,给了两个人来自家人的最诚挚的祝福。白玉堂长居海外的妈更是在他们从夏威夷度完蜜月回来,就鼓励两个才22岁的孩子赶紧在美国申请抱养一个孩子,说是为了将来两个人好有个依靠,吓得他们两连滚带爬地迅速回了中国,後来两年的时间都不敢回美国探视白家二老,直到现在只要看到家里的电话是从美国打过来的,两个人就你推我让的谁都不肯接电话。展妈妈本来没有这份担心,她和丈夫展新民都是大学教授,对於儿子和白玉堂的感情抱着理解支持的态度,对於要孩子这件事也是觉得凭孩子们自愿,但是自从两年前丈夫在一次交通意外中突然离世,展妈妈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也开始催促两个人抱养孩子的问题。

对於这个问题,他们当初不是没有商量过,但一来,他们两个大男人,谁也不会带孩子,他们连宠物都没养过,更何况是个孩子呢!二来,他们的工作x质,让他们根本无暇照顾孩子。两个人都是事业心极强的人,真的要从一线工作中退下来,找个闲差打发时间,两个人都不愿意,所以这事一拖再拖,一下就是四,五年。每次两个人回展妈妈这里来,都会被念叨,回到美国情况更糟,白妈妈常常为此泪水涟涟,白爸爸唉声叹气,只有大哥白锦堂劝他们别在意,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展yan和展明对白玉堂和展昭的选择倒是挺支持的,从小他们就知道白玉堂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被展昭各种鄙视讨厌,还不厌其烦地来招惹他,後来大一点了,也知道白玉堂是真的喜欢展昭,所以当初他们选择同x结婚,兄妹二人也没觉得别扭,对於孩子的问题上,他们都觉得现在就算是异x恋,丁克着,不要孩子的家庭多了去了,更何况他们这种同x婚姻呢!

“妈,这说给您买房子的问题了,您怎麽又扯到孩子的事情上去了!”

“哎,你不懂”展妈妈一声叹息。

於是,这个话题又被搁浅了

白玉堂ch0u完了一支菸,才终於上了楼,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保险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多月没见的展明。白玉堂对於展明这个妹妹,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没辙!白玉堂从小欺负她,後来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展明变成了他的克星,嗯好像从他开始向展昭表白被拒絶那天开始,展明就从妹妹直接晋陞成了他白玉堂的姑nn。其实他特别不明白,展教授夫妇都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展昭,展yan兄弟俩也继承了父母的儒雅秀气,怎麽就物极必反的生出了一个母老虎似得展明呢?

“明明,你今天怎麽在家呢?你二哥呢?”

展明挡在门口,没有让白玉堂进门的意思,白玉堂微微皱眉,又问,

“怎麽了?”

展明一脸的怒气,

“你欺负我二哥了?”

白玉堂一愣,

“谁说的?你别瞎说啊,一会儿让妈听见了,她又瞎c心,我们俩挺好的。”

“挺好的?挺好的,我二哥g吗非要跑到地震灾区去支援?肯定又是你欺负他了。si老鼠,你快从实招来,要不然不让你进屋。”

白玉堂听到这里,就知道展昭这次是来真的,真的要“离家出走”了,脑子立刻嗡了一下,那怎麽行?!他不禁有些心慌了,

“原来他的要去灾区?我以为他只是跟我呕气说说而已呢!明明,你快让开,你哥在卧室呢?”

展明见白玉堂真着急了,也不跟他逗了,侧过身让他进去,白玉堂进了屋就往楼上跑,

“猫儿?猫儿?”

一楼大厅的沙发里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小个子男人,见白玉堂在他眼前风一般的一闪而过,嘴里还喊着猫儿,就好奇地问走在後面进屋的展明,

“明明,这是你们家邻居?他家猫丢了?”

展明撇了撇嘴,

“他找我二哥呢!”

“你二哥属猫的?诶,不对,没有这个属相啊!”

展明听到这,二话不说,就给了他後脑勺一下,

“你瞎说什麽!他从小就这麽叫我哥,我哥管他叫老鼠!”

小个子无辜地00自己的头,

“哦,原来是你哥的朋友。”

展明又撇嘴,

“切,别瞎猜了你!他是我嫂子!”

“什麽?他是nv的?我还真没看出来,长的太像男的了?这麽高的nv生可不多见!”

两个人正说着,白玉堂冲下了楼,这才看见沙发里说话的人,听见展明说他是嫂子,就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问道,

“你是谁啊?”

白玉堂那张英俊的脸,在nv人看来是冷峻,在男人看来是瘮人,小个子被吓得有点结巴,

“我我是展明的男朋友!”

“男朋友?明明,这是你男人?”

“si老鼠,你能别说的那麽难听吗?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对了,还是闵姐姐介绍的呢!也是医生,唉,是你们家医院的心脏外科首席啊!你怎麽都不知道?”

白玉堂冷笑了一下,

“医院里医生多了,我认识的过来吗?!小子,她刚才跟你说我是她嫂子?”

男人慌慌张张地点点头,就见白玉堂的脸突然离他很近,y森森地问道,

“你信吗?”

小个子立刻摇头,又结巴,

“当当然不信。”

白玉堂这才露出点笑脸,拍了拍快被吓傻了的人,

“他哥和我十年前结的婚!但我不是她嫂子你懂了吗?”

小个子皱着眉,理不清头绪,想摇头,但是看到白玉堂瞪着他的那双眼睛带着凶光,又立刻点头,

“懂了,懂了。”

“行了,行了,白老鼠,你别吓唬他了,被你吓傻了,白大哥就该急了!这是李日月。嘿,你,别看了,这是白玉堂,我哥的嗯,配偶,也是我哥同事。不过你记着啊,在别人面前不许提这事,听见了吗?”

李日月赶紧点头,心想,可也是,同x恋,还结了婚,这麽ygsi的事儿当然不能给人家乱说的,但是,这结婚十年的夫夫俩还真是挺少见的。咦,他姓白?老板的弟弟?

“诶,我说你小子这什麽名字,李明就李明吧,还李日月?哦,展明配李日月,挺好,絶配!明明,我看见猫儿的行李在屋里,他人呢?”白玉堂边说边坐进了沙发里,吓得李日月只好挪到了另一边,远远地看着他,讪讪地笑笑。

“我哥去医院了。”展明坐在白玉堂对面,翻看着杂志,漫不经心地说。

“医院?他去医院g嘛?他哪儿不舒服了?严重吗?哪家医院?我现在接他去。”

白玉堂边说着,就站了起来。

“诶诶诶,白玉堂,你先打住,我说你这个警督是怎麽当上的,怎麽这麽沉不住气啊,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白玉堂抹了一把脑门上急出来的汗,一pgu又坐了回去,看着满脑袋头发像j窝一样乱糟糟的nv汉子说道,

“行了,姑nn,你就别看我笑话了,快说,猫儿去哪儿了?”

展明放下手里的杂志,认真地说道,

“他真去医院了,去灾区赈灾之前,需要上交t检报告,我哥一早就去了,这时候也快回来了。先别说我哥,先说你,你到底g什麽了,让我哥生气地都搬我妈这里来住了?”

白玉堂挠挠头,自己也觉得冤枉,看见展明横眉冷对地瞪着他,就举起了双手,

“好了,你别像审贼似得看着我,我觉得你去做急诊科医生絶对是我们重案组的损失,太浪费人才了。”

“切,现在知道我的价值了?小老鼠,你快说,怎麽回事?”

“没礼貌!我跟你哥是合法的配偶关系,你怎麽也得管我叫声哥吧?”白玉堂想想,每次展明见到他,除了借钱的时候,不情不愿地叫声五哥,其他时候,一概白玉堂或者白老鼠,不过白玉堂总是有求於她,只好忍着。他这时候在姑nn面前,也只能继续忍着解释原因,

“我们警署今年有个嘉奖名额,我去问公孙先生给他申请一个,他却非要让给其他人。他的破案率,办事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又不是以权谋私!”

白玉堂和展昭原本在警衔上一样,都属於警督iorofpolice,但是,三年前的一个大案子,让他们各获得了一个个人二等勋章,刚好有机会和资格竞选当时空缺的唯一的一个高级警督sip职衔,当时,在最後时刻,展昭主动放弃了竞选,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也让晋陞为sip的白玉堂觉得颇为受辱,为此,两个人在家大吵一架,互相不理不睬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当然,最後的结局还是像每次吵架和争执的结果一样,以白玉堂的认错告终,但是展昭在床上也没少被教训,也算是两厢持平了。

这次又是这种原因,展明都觉得这两人有病,尤其是她二哥!

“嘿,听着都新鲜,别人都是争着抢着想要个什麽功勋啊升职啊什麽的,我二哥倒好,还有往外推的。不过,这听着倒像是我哥的作风,我说白老鼠,他从小就这样,你跟他认识这麽多年了,我二哥这点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顺着他的意思不就行了。”

白玉堂用手指指她说,

“你简直没有原则!要是这麽简单就好了,你哥工作这麽多年,早该到了可以升职加薪的时候了,但是调职里有一条是要在当年有一个嘉奖,今年刚好他们组破了两个大案子,辛苦那麽久,这个嘉奖给他,谁都没意见也说不出什麽,可他就是不同意,说是要避嫌!我都不知道有什麽可避嫌的,除了家里人,谁知道我们俩的关系?真是气si我!还有,你哥这回居然都不商量一下,直接就申请了ch0u调灾区支援,我早上到单位他让人给我一份ch0u调批准令,还是今天晚上就出发,你说有这样的吗?”

展明同情地看着白玉堂,

“我二哥是挺过分的!但是,我说白老五,我二哥在我妈这住了两天了,你怎麽都没过问一下啊?”

“嗯,”白玉堂一下子噎在了那里,

“我这个周末没回家,出去住了两天,就是想冷静冷静,省的又打架。”

“切,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哪次打的过我二哥了,也就是嘴上逞逞强。”展明瘪瘪嘴,

“不过,小老鼠,我觉得我二哥这次生气也是因为你没回家!你还是想想怎麽跟我哥解释你夜不归宿,四处留情的事儿吧。”

“是吗?你二哥真生气了?诶,什麽叫夜不归宿,四处留情?我看你是楚留香看多了吧!”

展明不以为意,

“哼,人家那是侠盗楚香帅,你顶多是丧家之鼠,现在!你看,我二哥一跟你吵架,你看着都没那麽帅了,想我小时候还崇拜你那麽久呢!”

钥匙开锁的声音,果然,一身休闲装的展昭出现在门口,看见沙发里坐着的白玉堂,一愣,然後冲着另一边坐着的李日月笑笑,

“日月来了,今天休息吗?”

“二哥好,是,我今天倒班,刚好明明也休息,所以就过来了。”李日月看见展昭进来,立刻站起来叫人。

展昭点点头,

“嗯,今天不算太热,天气也挺好,你和明明出去转转。我晚上出差,先去收拾行李了,你坐着哈。明明,今天晚上妈才回来,我赶不及跟她说了,你帮我说一下,我到了灾区那边可能也不容易打电话。”

展明“嗯”了一下,却不说话,见展昭直接换了鞋上了二楼,就对仍然愣在沙发里的白玉堂用嘴型说,

“小白鼠,这回你惨了,我哥真生气了,快去求饶吧。”

白玉堂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把脖子上制服的钮子和领带松了松,叹了口气,也上楼去了,李日月终於松了口气,

“你这姐夫气场可真够强大的,我都没敢喘大气。”

展明瞪了他一眼,

“什麽我姐夫?!你别瞎说啊,小心我二哥揍你!”

李日月x1了x1鼻子,

“那也好过让你姐夫揍!”

二楼展昭的卧室

说是展昭的卧室,其实是给他和白玉堂两个人的,自从父亲去世後,怕母亲孤单寂寞,他们兄妹三人就会轮流回家陪着老太太,所以各自都留有房间,展昭回家的时候,只要白玉堂也休息有空,就会跟着一起回来住几天。

其实杨教授倒是觉得他们多此一举,因为她自己在家的时间就很少,不是去外地讲学,就是出国开会,b他们三个显得都忙,但是兄妹三人都知道,这是妈妈可以忘记失去ai人悲伤的一种逃避的方式。

展昭进了屋,就去了卫生间,洗了洗手,就听见屋门开合的声音,知道是白玉堂追上来了,倒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他大声问,

“我给你留了口信,让桃花转交给你。”

“我看见了。”白玉堂的声音就在耳边,人也已经挤进了卫生间,

“所以我一分钟都没敢耽搁就过来了,我跟公孙报备了。”

他说着从身後抱住了展昭,在巨大的面镜里看着他们两人。

展昭扭扭身子,向他示意自己手上有水,白玉堂一探胳膊拿过来一条毛巾,给展昭擦手,顺便在他耳边说道,

“猫儿,对不起。”

展昭在镜子里看着白玉堂给他擦手时候的神情,突然觉得什麽怨啊,气啊,都没有了,只知道眼前这个帮他擦手,在家帮他做饭,收拾屋子,和他一起研究案情,跟他一样可以为了工作出生入si的人,几十年如一日地ai着他,宠着他,他摇了摇头,

“玉堂,是我太固执。”

白玉堂一愣,展昭个x温和,但是骨子里真的有些某种刻板和固执,特别是工作上的很多事情,他都做得过於有板有眼,不懂投机取巧或者说不屑於圆滑。白玉堂知道这样容易得罪人,但是,他从灵魂深处ai着展昭,或者ai着展昭身上所有的优点和缺点,这是从小养成的一种习惯,一种ai他的习惯。

因为,

白玉堂的ai,叫做展昭。

白玉堂把毛巾放回原处,然後回望着镜子里的展昭,看见他张嘴又要说话,突然握住了他jg瘦的腰身,一个使劲将人转了过来,面向自己,说道,

“别道歉,猫儿,做你自己就好!”

“这次我唔”

展昭还没说完,白玉堂的嘴唇已经盖住了他的嘴唇,白玉堂张嘴,将两片shsh的柔软完全含在自己嘴里,仔细地用舌头品嚐,他的两只手将展昭的t恤衫从牛仔k里拉出来,一直往上拽,他的手在展昭突然翅果的皮肤上粗粗拉拉的0着,激起展昭一阵颤栗,

“玉堂别闹我刚从医院出来嗯嗯还没换衣服呃”

白玉堂在他的x前两点处开始使劲地啃咬,展昭有些不耐地向後仰着头,往後倒退一步,整个身t贴在了冰凉的瓷砖上,顿时有了一些清明,刚要说话,白玉堂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用他的牙齿咬住了自己的耳朵,展昭的喉结处不断得上下滚动,耳朵眼痒的难受,他抬手推了推白玉堂,

“我衣服脏,别闹了”

“那就脱了,正好!”白玉堂咬着他的耳垂不肯松开,两只手却忙活着连拉带拽地将浅蓝se的t恤衫脱了下来,展昭的头发都被弄得乱糟糟的,却出奇地有些x感的效果。jg瘦的上身,漂亮紧致的腹肌,帅气带着cha0红的面容,水水萌萌的大眼睛,白玉堂连钮子都来不及解开两个,就一下从头上将自己的制服衬衫扯了下来,然後是自己的制服k子,他一边甩开自己的k子,一边又重新咬住了展昭的脖子,两只手熟练地解开展昭的牛仔k,连着内k一起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下来。

两个人赤果相对,眼睛里都带着浓浓的情慾和惹火的渴望。白玉堂jg壮的身t,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强悍的气息,饱满厚实的x肌,结实排列的腹肌,优美的後背肌r0u线条,圆润紧实的t0ngbu,再加上符合九头身b例的结实修长的双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艺术馆里陈列的完美的雕塑,而展昭则是x感的另一种表现,发达的x肌,配着标准的六块腹肌,不像欧美男人那种雄壮,而将东方男人的柔韧优美展现的淋漓尽致,胯部与下腹肌之间的那条人鱼线带着迷si人的x感,而b例完美的细长双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挺拔帅气。白玉堂咽了一下口水,一把将ai人搂在x前,有些凶狠地将手cha进了展昭的头发里,按着他的脑後贴向自己的嘴,使劲地吻着咬着,直到展昭的嘴红肿成一片,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分开。

“猫儿,我想你了。”白玉堂喘着粗重的气,说道,

“我都好几天没要你了。”

他说着,突然向前进了一步,将展昭又一次b到了墙面处,抓过展昭的手,引导着那只手握住了自己早已坚挺如铁的r0u刃上,在他耳边挑逗说道,

“帮我一下,猫儿,你知道我怎麽最舒服。”

说完他又吻住了展昭,舌头与舌头之间不断缠绵,然後展昭突然矮下身t,蹲在了白玉堂的身前,开始吞吐那巨物。那一瞬间,白玉堂情不自禁地sheny1n了一下,

“唔猫儿,宝贝儿”

很快,展昭的嘴就显现了绯红se,喘气开始变得极不均匀,白玉堂将自己早已血脉喷张的roubang从他嘴里退了出来,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巨大的洗手台上,顺手拿起手边壁柜上的一瓶沐浴露,打开盖子,倒出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将展昭的双腿打开,那粉红se的sichu立刻在眼前妖yan开来,白玉堂将那些粘在自己手指上的黏糊糊的yet送到了那洞里,有些难为情坐在上面的展昭立刻发出了一声撩人的低y,

“啊,玉堂。”

白玉堂生生地忍着,在展昭脖子周围亲吻着,挑逗着,说道,

“猫儿,你想要吗?舒服吗?”

展昭将头靠在镜子上,不回答,只是支支吾吾地sheny1n着。

白玉堂不依不饶,他一只手搓着自己的慾望,一只手开拓着那细小的甬道,继续追问,

“猫儿,你快乐吗?想要更快乐吗?”

展昭被他娴熟的技巧折磨的连气都觉得不够喘,此刻就希望有更大的快感来满足自己,谁想这白玉堂却在此时拿糖,

“si老鼠你快点”

白玉堂一脸邪笑,

“快点g嘛,宝贝儿?”

他边说,边在手指上加了力道,果然换来了展昭更大的sheny1n声,

“啊呃呃白玉堂,别折磨我。”

白玉堂知道这是展昭服软的极限了,也知道什麽叫见好就收,其实他自己早已受不了那鲜yan火热的甬道的诱惑,於是他端着自己黑红se的巨大,顶上了展昭的x口,腰部用力向前一顶,耳边是那熟悉又陌生的叫声,

“啊”

溶洞似得紧致和灼热让白玉堂再也控制不自己了,他开始不顾一切的宣泄自己的慾望,疯狂而野蛮,而展昭就没那麽幸运了,巨大的冲击力,每一次都将白玉堂易异於常人的慾望送到自己的最顶端,彷佛下一次就要将自己贯穿。

意乱情迷中,一切都疯狂了

“铃铃铃”

是白玉堂的手机铃声

“啊啊啊”还在冲锋陷阵的白玉堂现在哪有心情去理睬什麽电话,在ai人身上耕耘才是当务之急,只不过,他忘了他有一个做事永远谨慎认真的ai人。

“玉堂,等等一下,电话嗯嗯嗯接电话。”

白玉堂不回答,只是一下子又吻住了展昭的嘴,开始拚命似得最後冲刺,

“嗯嗯嗯!”

展昭惊恐地瞪大眼睛,被吻住的嘴里发出絶望似得闷叫声,

“唔唔唔。”

很快,两个人就都达到了ga0cha0,顾不得擦拭,他从在地上被踩的褶皱不堪的制服k子里掏出手机,不耐烦地问道,

“白玉堂,谁?”

“玉堂,我是公孙,你快点回来,出事了。”

公孙策向来是最沉得住气的狠角se,但是现在他的声音里竟然充满了惊慌,白玉堂一下子就从情慾里瞬间清醒了,

“我马上回来。”

“我会通知展昭那组留守的其他人回来的,你快点儿。”

“好。”

挂了电话,已经听出来有事情发生的展昭赶忙将蓬头打开,递给白玉堂,问道,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需要我也回去吗?”

白玉堂接过花洒,向展昭招手,

“过来,我帮你把东西弄出来了。听公孙的声音,还挺严重的,但是他说要招你们组其他人回去,估计是不需要你改变行程的。”

展昭摇摇头,

“我自己来吧,你快走吧。衣柜里还有一身制服,你先换上,这身我走前会送到乾洗店的。”

白玉堂匆匆地洗了一下,赶紧换衣服,边系钮子边说道,

“震区那边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你别又瞎逞能去,听见了吗?还有王朝,马汉他们俩挺靠谱的,有事别又自己一个人扛着,你得跟他们商量。还有,震後特别容易有疫情流行,你一定要主要防护措施。”见展昭没说话,他抬头找人,着急地问,

“我说的,你都听见了没有?”

展昭笑了笑,点点头,白玉堂连钮子都顾不上系,就一把抱过什麽都没穿的展昭,紧紧搂在怀里,

“猫儿,我知道我罗嗦,但是你要是t谅我在这边又要办案子,还要担心你,你就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我分神,行吗?”

展昭在那个熟悉的x膛里,又点头,然後亲自帮白玉堂把钮子系好,说道,

“我不在,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白玉堂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又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展昭,终於出门走了。

十分钟後,展昭把自己收拾妥当,整理好背包,抓起白玉堂留下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就下了楼,看见展明和李日月也正准备离开,就叮嘱说,

“明明,我准备走了,可能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展yan最近手里有几个大案子,嫂子还要照顾孩子们,妈这里就靠你了,你多费心。日月,有空常来家里玩啊。”

“好的,好的,我有空就会过来看看阿姨的。”李日月觉得展明这个二哥相当的和蔼可亲,他自然也就放轻松了很多。

展明也点点头,

“恩,哥你放心吧,我不值班的时候就会回家里住的,你自己在那边要注意安全啊,我们医院这次也要派医疗小组过去支援,我报了名,所以咱们可能会在灾区碰上也说不定呢。”

展昭正要说话,就听见手机有短信提醒的铃声,掏出来一看,果然是白玉堂发来的短信,

“猫儿,我到单位了,刚才匆匆忙忙忘了跟你说,周末我去我哥那里住了两天,他从美国回来了,但是出了些事,ga0得他很狼狈,具t事情见面再告诉你。夜不归宿的事,对不起,但是我觉絶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18岁之前为你守身如玉,18岁之後只跟你有肌肤之亲,我对你忠贞不渝。不说了,要开会了。”

展昭读着短信,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立刻,他快速地回覆道,

“si老鼠,别拿不要脸当个x!专心开会!!!”

展明看见她二哥的表情,就知道这短信铁定是白玉堂发来的,哼了一声,

“小白鼠没跟你解释他夜不归宿的事?”

展昭抬头,脸上突然很严肃,

“你该叫他什麽?”

展明马上低下头,

“五哥!”

展昭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玉堂白疼你这麽多年,你对他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跟他讲什麽礼貌?要没有我,他能追得到你?!不过话说来,二哥,在我心里,五哥其实b你和大哥更亲,所以才跟他不用客气。”

“叮咚”

短信又来了,

“猫儿,我ai你!保重!”

展昭笑了一下,转身走向门口,

“那我走了。”

门“dang”的一声被关上了,李日月有些羡慕地看着展明,

“你们家人之间感情真好。”

展明骄傲地点点头,

“那是。嗯,再提醒你啊,你别到外面去说!他们在一起的事儿,除了家里人,没跟任何人说,主要是为了他们的工作考虑,倒不是因为别的。我们家人都想的开,白家人都西方化,所以,他们没那些所谓的什麽世俗偏见什麽的,只是怕在工作上带来麻烦,所以跟谁都没说。其实,说来说去,主要是因为我哥事儿多,五哥就是单纯听我二哥的。哼哼,白玉堂在外面威风八面,呼风唤雨的,回家就是我二哥的狗腿子,展昭说的全都是对的,如果不对,参看,再看看坐在他对面一直闭目养神的李元昊和他的队员手臂上的蓝se臂章,心里稍有些不是滋味,同时也有些困惑,抢险救灾虽然一直是军队的职责所在,但是派出作战能力屈指可数的特种部队去灾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元昊好像感到了展昭盯着他的目光,突然摘下眼镜,看着展昭用嘴形问道,

“有什麽问题,展警官?”

展昭刚刚想的出了神,这会儿看见李元昊这样发问,略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李元昊重新戴好眼镜,继续头靠着机舱壁养神。展昭则转头看向窗外,继续想着今後该怎麽跟这支部队合作。

飞豹团是一支老牌的特种作战部队,隷属中央陆军。这支队伍不仅在国内,即使是在强手如林的国际军事作战团t中也有着很高的声誉,他们和分属海军,空军的其他两支jg英作战部队一起,分别用豹,鲨,鹰作为部队象徵,陆军飞豹团系统属於绿营,空军巨鲨连属於蓝营,空军飞影团属於白营,而李元昊是三个团长中最为年轻的少校军官,由此,展昭也能够推断出这个人过往的辉煌战绩,同时也理解了他的傲慢不逊和盛气凌人从何而来。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白玉堂,先且不说白玉堂是他心底挚ai的恋人,就算是从同事角度出发,白玉堂也是身手矫健,十八般武艺样样jg通,破案经验丰富,能吃苦又肯付出的警界jg英,所以当年他退出高级警督竞选,不全是因为避嫌,也是因为他觉得白玉堂b自己更有资格获得那个职位。而白玉堂的骄傲,他的不覊,甚至他有时候的飞扬跋扈,也是因为他的身世背景太好,样貌学习样样出se导致的。他从小出身大富之家,又集全家的宠ai於一身,从小到大除了对自己能够俯首贴耳的唯命是从,对其他人则一概不买账。

哎,这个白老鼠!

展昭摇着头淡淡地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次自己不在他身边,又是几个警署联合破案,不知道公孙能不能帮忙管住白五爷那个臭脾气,别再和涂善起冲突,到时候就不好。。。

“展警官?”

展昭正在飞机尾桨的轰鸣声中想着自己的事,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

“展警官想什麽呢,这麽入神?”

抬起头,刚好看到李元昊冲他笑了笑,又是那种玩世不恭又有些居高临下的笑,展昭有些不爽,但他不是那种轻易发脾气,让别人难堪的人,他刻意忽略了那种不屑,问道,

“李少校有事?”

他边说,边看看其他人,发现王朝他们并不能听见李元昊和自己的对话,只是自在地闭目养神,他立刻知道,这个耳机是可以控制对话双方身份的可c控耳机。

“咱们以後要共事一段时间呢,就别老用官称少校来,警官去的了,我看你应该没我大,我就直接教你展昭了,你也就叫我李元昊吧,这样还亲切点。”

李元昊带着一个稍有些夸张的军用防护太yan镜,再加上一个大大的耳机,使得他的整个脸上只能看见鼻子以下的部分,这样他稍微挑起嘴角的笑容就显得更为痞气和桀骜。

“好的。”展昭没多做回答,只是淡然地点点头。

李元昊有些愣住,展昭的那份淡然让他突然没了继续挑衅下去的兴趣,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一会儿到了,我们只能在指挥部里停留半个小时,听震中地区当地的领导说一下目前的情况,以及我们需要完成的任务,然後就要进山了。”

“嗯,大概的情况和流程,我们出发之前,警署已经提前通知过了,而且我们和其他队员一样,服从海豹团的领导,协助完成这次支援任务。”

李元昊也点头,

“嗯,所以我提醒你现在最好趁着有时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真到了地方,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休息呢。”

“好,我知道了。”展昭刚要调整一下坐姿,休息一下,就听见李元昊又说,

“你看着像个。。。书生!”

“我是警察。”展昭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的,然後他果断地闭上眼镜,不再看向对面的人。

“呵呵。”李元昊关了通话器,笑出了声,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很快,他起身走向了驾驶座位,坐在了驾驶员的身边。

很快,直升机中每个队员都听见了驾驶员的声音,

“各位,我们目前的飞行高度是1220米左右,预计会在十分钟後降落,根据气象雷达显示,前方震中地区正在降暴雨,并伴有大风和冰雹,我们在降落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颠簸,请大家固定好安全带。”

“震中最重灾区位於山区地带,在这种恶劣气候条件下极易引发塌方和泥石流,大家在到达後,随时注意周围情况,落地後所有人原地待命,完毕。”李元昊抓起通话器补充了几句,说出的话既不带什麽感情,也没有半句废话。

“yes,sir!”机舱里回应着整齐的回答。

二十分钟後,地震抢险作战指挥部

“老李,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到了啊!”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见李元昊走进临时帐篷,就立刻热情地迎上去握手,见到李元昊身後的展昭,他笑眯眯地问道,

“老李,这就是你新来的警卫员?”

李元昊立刻哈哈大笑,却没有解释,展昭并不以为忤,主动伸过手,自我介绍说道,

“你好,我是h市西南警察总署派来协助赈灾的警督展昭,我负责组织当地剩余警务力量,在抢险救灾的同时维护灾区治安。”

“噢噢,”中年人赶忙点头,

“展警官,你好,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了。谢谢你们这麽快就赶到我们这里来帮忙,我是副县长,他们都叫我老王。我刚才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年纪轻轻,又斯斯文文的,我以为是部队新来的小文书呢!展警官,我有眼不识泰山哈,我大老粗一个,你别生气。”

李元昊看到老王一个劲道歉,他乐呵呵地看着展昭,眼睛里都是揶揄,好像在说:看吧,不是我一个人对你有偏见。展昭看见了,不甚在意,只是淡淡地露出些苦笑,摇着头说,

“没关系,王县长。那现在县里是什麽情况,人员伤亡情况有统计数据了吗?灾民情绪怎麽样?”

展昭这样问着相关问题的时候,脑子里在飞快地琢磨着:李元昊应该不是地放着很多份打印文件,玻璃板上的照片被红黑彩笔反复涂抹,办公桌上散乱着不少法医报告和几本巨大的词典,以及壹大杯没有喝完的咖啡。沙发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好,被随手团成壹团胡乱的堆着。整个办公室乱七八糟,简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落地窗前,壹个高大的身影落寞的站着,迎着早晨太yan渐生的光芒,有些颓废,有些孤单。

“玉堂?”公孙策轻声叫了壹下那个人,仿佛怕惊吓到他,

“你。。。几天没回家了?”

白玉堂听出了公孙策的声音,回过头,满脸的胡子茬和浓重的黑眼圈,

“嗯?哦,案子有点眉目了,等破了案就回去。”

白玉堂搓搓脸,然後把皱皱巴巴的衬衫塞进k子里,指着壹地狼藉说,

“有点乱,我壹会儿收拾。头儿你找我有事?”

公孙策皱了皱眉,挥了壹下手里的文件,

“半小时後开会。”

白玉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洗个脸就过去。”

“另外,”公孙策不知道这个时候跟白玉堂说这件事是不是合适,

“马汉的手术做完了,医生说非常成功,康复以後不会有什麽後遗症的。”

白玉堂明显松了口气,

“太好了。”

“嗯,”公孙策接着说,

“王朝昨天来了消息。”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

“怎麽了?”

“他跟大部队留在了市区。”公孙策像是在挤牙膏似的,问壹句答壹句。

“你到底要说什麽?”白玉堂对於公孙策的吞吞吐吐有些疑惑,

“头儿,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磨磨唧唧的了?”

公孙策苦笑壹下,心里却有揍人的yuwang,看着白玉堂满眼的红血丝,青灰se的下巴,他又有些泄气了,咽回了本来要说的话,只是无力地擡起手中的文件,

“嗯。。。我就是提醒你。。。提醒你要开会了。”

公孙策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就走,白玉堂壹直暗淡的眼光这时候却晶亮起来,他知道公孙策没有说出的话,肯定有关於

展昭!

白玉堂不想问,不想听,甚至不想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有关於展昭的任何事情,但是,事与愿违,当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就听见赵虎的大嗓门兴奋地叫着,

“诶,哥儿们今儿晚上请客,羽庭轩晚饭哈,我请客。马汉手术成功,医生说复健做的好,绝不会有什麽後遗症。”

大家都很高兴,无论平时破案子怎麽斗法,大家都是重案组的同事,都是壹个战壕里的战友。再说,马汉这次为了救展昭受伤,那也是舍己为人的好汉子,不论是不是工伤,这种行为都让所有人感动。

平时少言寡语的张龙也挺激动,

“别别别,虎子,这表现的机会你也给哥儿们留个位置,咱俩掏钱哈,壹人壹半!”

丁月华这些日子为了这个案子,也没少加班熬夜,新烫的头发被乱糟糟地拢在脑後,手舞足蹈地问,

“昭哥和王朝他们呢?话说这也去了壹周多了吧?什麽时候回来啊?前两天听到马汉的事儿,都把我吓si了。”

其他几个人也直点头,表示同样关心。正在摆放材料的路珠儿擡头看着大家,脸上隐隐地有些担忧,

“今天早上公孙先生到我们组来,说是王朝留在震中市内地区的指挥部里,协助治安管理。昭哥。。。”

她顿了壹下,叹了口气,其他人都脸上严肃地等着听她的後话,

“昭哥三天前跟着先锋部队进入震中最後壹个村子,在路上还能跟总指挥部联系,但是到了那个村子里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公孙先生说,那个村子b较偏僻,後来又有两三次震级b较大的余震。。。”

“咣当”

壹声巨响,吓了正在聚jg会神听珠儿讲话的所有人壹跳,就听蒋平高声叫道,

“老五,怎麽了你这是?烫着没有啊?”

几个人都立刻站起身,朝白玉堂的方向走过来。只见壹杯滚烫的茶水被撒了壹地,白玉堂的茶杯子摔的粉碎,茶叶,杯子残片和仍然冒着热气的茶水壹地都是,白玉堂脸se苍白的看着自己被烫的通红的手,向所有人摇摇头,

“没事,没事,我刚才没拿好,热水溅在手上了。”

苏虹离的白玉堂最近,看着那有些红肿的手面,转身就走。赵敏则麻利地收拾好地上的淩乱,卢方不太放心地又问,

“五弟,你脸se可不太好。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啊?”

韩彰看见很少胡子拉碴,神se颓废的白玉堂,也点点头说,

“还真是不太好。老五,今儿晚上我们都在,你回家好好休息壹下,睡个好觉。你那屋里虽然有沙发,但毕竟不是床,不舒服。”

白玉堂感激地看着几个哥哥,轻轻摇头,

“我没事,没事。局里挺好,查档案看报告都方便。回家。。。脑子里更乱,没灵感。咱们赶紧把案子破了,我踏踏实实地回。。。家。”

白玉堂说到这儿,想着刚才路珠儿的话,心里莫名壹阵绞痛,正要擡手0壹下自己疼痛不已的心脏,就见苏虹回到眼前,递给他壹个冰袋,还有壹个烫伤药膏,轻声说,

“五哥,你先用这个好歹治疗壹下,别起了水泡,到时候感染更麻烦了。”

徐庆立刻拍手大笑,

“对对对,要说还是姑娘家心细哈,咱这大老爷们都想不到治疗啊,上药啥的。”

白玉堂听他话锋不对,怕这个口无遮拦的三哥壹会儿指不定说些什麽不着调的话出来,立刻打断了他,指着会议长桌说道,

“各位,我真没事,咱们赶紧坐好了,头儿壹会儿就到,咱们马上开会了。”

十分钟後会议室

“林建方,男,32岁,旅日华侨,父母身份。。。不详,职业艺术家。《母亲的挣紮》这尊雕塑的原作者,目前常住本市,家里还有壹个老管家张艏壬,据说从林建方小时候就已经在林家服务了。”

苏虹的声音不是很大,带着软软的尾音,让人听了内心极为舒畅。

“这个老管家不知道他父母的情况?”路珠儿边做笔记,边皱眉提问。

苏虹本来第壹次负责案情进展描述就有点紧张,唯恐漏说了重点或者回答的不够专业让大家看低了自己,特别是白玉堂还坐在自己身边。。。她侧头看看白玉堂,见他和其他人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只好y着头皮答道,

“据张艏壬介绍,他只负责林建方在中国时候的起居,他被林家雇佣当管家的时候,林建方只有七岁,家里大大小小佣人不下十多个,但是没有人见过林建方的父母。”

“什麽?这怎麽可能?那他也太悲催了吧?!嘿嘿,绝对有j情!”路珠儿是个活泼过头的x子,常常脑子脱线,平时展昭对下属呵护有加,底下人就没那麽拘束,而白玉堂的五组都是老爷们,高兴的时候骂骂咧咧地敲桌子,不高兴的时候大家还是骂骂咧咧地敲桌子。现在,他们看到这个假小子壹样的小丫头壹脸坏笑,都被逗笑了,就连苏虹都没有那麽紧张了。

白玉堂用手指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喝了壹口茶看着路珠儿说,

“小丫头,你们头儿平时就是这麽管教你们的?好了,言归正传,大家还回到案子上来,苏虹继续。”

白玉堂不冷不热的几句话,让路珠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还壹阵红壹阵白的。她张开嘴刚想反驳,就觉得身边的赵敏敲了壹下她的胳膊,擡眼看过去,果然,赵敏用手b划了壹个安静的动作,她只好偃旗息鼓,好好听着苏虹下面的话。

“好,五哥,那我继续,”苏虹看着白玉堂甜甜地笑了壹下,然後好像增添了无数勇气壹般,转头看着大家继续说道,

“根据赵哥和三哥,四哥的笔录,这位张管家对林建方的周围人群做了简单的描述。我们还是从林建方本人说起,他七岁起就开始由张管家夫妇照顾日常起居等壹切事宜,每年会有壹个基金会转到林建方名字账号下壹笔可观的生活费,由张管家代为保管。到了十几岁,林建方开始对艺术感兴趣,也是张管家负责带他参加各种学习和b赛,使他少年时得到了很好的培养。在这里不得不提壹句,张管家说林建方在艺术方面除了很有天赋,也是因为遇到了良师。但是,回来後我查看了壹下有记录的林建方的导师,从小到大都不是很出名,或者说艺术造诣很高的那种人。张管家这里指的良师可能。。。是指对他x格塑造方面的影响吧,我个人是这麽认为的。”

苏虹说到这儿,停顿了壹下,转头看了看白玉堂,想知道他的意思,没想到白玉堂却像是老僧入定了壹般,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连看都不看她壹眼。她心里有些失望,暗自叹口气,继续说,

“林建方成名後,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放弃在国内如日中天的名气,移居去了日本的金泽市,壹住就是十年。两年前,他突然迁回中国,还在本市花巨资买了房子,估计是要定居在此了。”

“他去日本的时候,这个管家没有跟着?”赵敏问。

苏虹摇头,

“没有,他壹直留在林家原来的老宅子里负责看管宅院,那个基金会还会转帐过来,负责所有的开销以及人工费用。”

“嗯,我就说那天这个管家看起来跟这个林建方也是客客气气的,都不像是长期生活在壹起的。另外,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个林建方的学生都是nv学生,崇拜者到是男人不少,还都是上岁数的男人。”蒋平回想着那天看到的林建方和老管家,回忆着老管家的介绍,他越说越觉得这个艺术家有点意思,

“不知道你们几个注意到没有,他的那些nv学生居然g什麽的都有,各种文艺nv青年啊,我还以为只有艺术学院的学生们喜欢摆弄这些没鼻子没眼睛的泥巴雕像呢!”

“诶,老四说的这点我也有同感,嘿嘿,我以为只有我壹个人啥也看不明白呢。他的那些作品都是。。。都是。。怎麽说的来的,就是壹段壹段的,没有壹个是完整的,不是胳膊就是腿,要不就是脚丫子,好麻,都是残缺不全的!怪不得那个变态杀手模仿他的作品呢,他那作品简直就是壹个样本啊,b杀猪的屠户手法还厉害,想切哪儿切哪儿,往那儿壹摆,就叫艺术品了,价格高的都能叫人能闪了舌头。”

徐庆是六组里有名的大老粗,平时舞个刀弄个枪的到还算能拿的出手,可是对着什麽艺术啊,文学啊,基本上就是癞蛤蟆跳井-不懂不懂了!他说完这话,大家都笑的前仰後合的,连白玉堂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只不过笑的有点勉强。

玩笑间,会议室大门被推开,公孙策头顶着老花镜进来,看见大家都是满脸笑容,他好奇地问,

“我错过了什麽重要内容?”

“头儿,您错过了剔骨十八刀的招式讲解,三哥刚给我们表演完。”蒋平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给公孙策解释,但是越说越没样。

大家又笑,公孙策用端着茶杯的手指指白玉堂,

“你们组就是这麽说案子的?壹点儿正经的都没有,你怎麽带新人!”

他嘴上说的严肃,脸上却没有半分严厉,

“好了,抓紧时间继续吧。小苏,把报告文件递给我壹份。诶,我眼镜呢?”

公孙策壹只手接过苏虹递过来的报告,壹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拍,好像他的眼镜会被拍出来似的。大家又想笑,但是白玉堂脸上没表情,其他人只好强忍着,憋到肚子疼。

白玉堂拍拍公孙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头上,

“先生,眼镜不是在头上顶着吗?”

公孙策壹0,果然,自己也g了壹回骑驴找驴的蠢事,哈哈大笑,戴上眼镜感慨的说,

“老啦,是真的老啦!我和老包在西南署都快四十年了,壹转眼头发都白了,眼睛也花了,嘿嘿,以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好好g啊,小苏。”

苏虹听见公孙提她的名字,被他的感慨感动地眼泪都要流下来,立刻点头,

“是,公孙先生。”

“好了,继续吧!林建方这边有什麽发现吗?”

“林建方应该是个同x恋。”半天没有吱声的白玉堂这时候莫名奇妙说了这麽壹句,惊的大家目瞪口呆。

“诶,我说老五,这你可得好好说说了,你是怎麽看出来的?我看那个艺术家是有点娘,可是ga0艺术的不都这样的吗?男不男nv不nv的!”徐庆大大咧咧地问,

“还有,就算他是同x恋,他可不壹定能杀人啊!你看林艺术家那小细腰小细腿,还没我胳膊粗呢。要说他能杀人,我还真不信,我估计他连nv人都打不过。”

卢方也点点头,

“嗯,老三的话,话糙理不糙,老五,我倒是觉得林建方的那个管家和他的那个崇拜者都有嫌疑。咱们先说那个崇拜者邢云杉。小苏,还得麻烦你把电脑x那份文档打开。”

苏虹点点头,很快就将卢方需要的资料调了出来,大屏幕上显示出壹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照片,卢方介绍说,

“这个邢云杉,我们在第壹次说案子的时候就已经介绍过其人,这里不再赘述。下壹张是其中壹位已知被害人,美术学院讲师谢小云,从走访证人的笔录中我们得知,这位谢老师壹直过着双面娇娃的生活,白天是辛勤园丁,晚上是堕落天使。”

“老四,我看大哥最近练的口才不错啊,壹会儿娇娃,壹会儿天使的,我都被他说晕了。”

蒋平嘿嘿壹笑,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指公孙策,

“头儿在呢,你好好听着。”

徐庆回了他壹个ok的手势,两人继续和其他组员壹起听卢方的分析,

“谢小云在艺术系教书的时候认识了人tnv模特张彩云,而张彩云在做人t模特的同时,也在g着出卖r0ut的g当。根据其他两组的报告显示,另外三个被害人正是和张彩云同壹时期在红灯区做皮r0u生意的姐妹。”

“跟邢云杉有什麽关系呢?像他这种有钱人,还用去红灯区找野j玩儿,我估计在他家门口排队等着他上的nv。。。”

赵虎正说着话,却被张龙拦住了,他指指坐在白玉堂身边的苏虹,小声提醒道,

“说话注意点,有nv同事在场呢。”

“噢噢,对不起哈,苏。。。诶,珠儿和赵琳也是nv的,也没看见你每次这麽照顾啊。”

“那不是因为昭哥。。。”

“好了,虎子赶快把问题问了,我们好继续。”白玉堂厉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争论,也让所有人jg神为之壹振,白玉堂从来不在办公室里耍官腔,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火药了,从进来就没怎麽笑过。

赵虎脸上有点挂不住,张龙看出来,使劲拽着他的胳膊,替他问出了问题,

“他的意思是邢云杉认识和杀害这些妓nv的动机不。。。”

“你别拽着我,让我说完。”赵虎把自己的胳膊从张龙的手里ch0u出来,看着白玉堂问,

“邢云杉是林建方原作品的购买者,根据林的笔录,他们认识多年,又是好友,即使他真的杀了人,怎麽会笨的模拟林的作品,唯恐别人不知道是他g的?”

赵虎说着说着就来了感觉,却又被白玉堂打断,

“虎子,你的问题我明白了,大哥刚才的话没说完,你继续说,然後虎子再提问。”

“白。。。”赵虎知道白玉堂不喜欢他们这些五组的人,但是当着公孙策的面这麽打击他们,也太明显了,就连路珠儿都暗暗地骂道,

“si耗子,偏向!”

卢方略微有些尴尬,他不知道今天白玉堂的这gu无名火从哪里来的,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埋怨白玉堂,只好先安抚赵虎,

“虎子,我说完咱们继续讨论,本来就是说案子,大夥壹起说,就能碰出火花来,是不是,头儿?”卢方这会儿赶紧把公孙策搬出来救火,果然,这会儿也大皱眉头的公孙策配合地点点头,

“案件分析会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寻案件源,现场勘察和走访是前期的广撒网,而现在的分析会也不是要最後确定谁是凶手,我们现在所做的都是在确定侦查方向,可能会有两到三个方向,哪个能走通就不壹定了。”

白玉堂喝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哥,你接着说吧。”

卢方琢磨着白玉堂的那句话,觉得他还是在说林建方,看来白玉堂已经跟这个艺术家较上劲了。他转念壹想,最近白玉堂也不太正常,先是把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再就是从来嘻嘻哈哈的白玉堂很少跟属下呼来喝去的,跟自己组的哥哥们不会,跟别的组的就更不会了,还有,白玉堂办案子从来不武断,不感情用事,怎麽碰上这个艺术家就大失水准了呢。

海,别瞎琢磨这个老五了,还是赶快说案子要紧。

“这个邢云杉和谢小云是在壹次艺术品拍卖会上认识的,谢小云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对艺术品的鉴赏能力,很快就得到了邢云杉的青睐,这些是邢云杉的笔录里记录的。。。”

“都都都”

公孙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壹眼屏幕,竟然是包拯打来的,他立刻站了起来,接听,

“怎麽了,我在六组呢。”

公孙策本打算走到会议室外面去接听电话,谁知走了壹半就停住了,他大骂了壹句,

“这个蠢才!”

大家夥都不知道什麽事让平时文质彬彬的老先生这麽生气,都看着他。就见他挂断电话,对白玉堂说,

“涂善带人抓了邢云杉。”

“什麽?”其他人也惊了,联合办案怎麽能不通报就擅自行动抓人?

“白玉堂,你得带几个人过去壹趟了,既然人在他那儿,先看他怎麽审!”

白玉堂终於露出了笑容,好像等着的好戏终於要开演了。

他马上跟卢方说,

“大哥,你带着三哥和虎子过去,哦,还有路珠儿。”

卢方壹听,脸都绿了,带着这三个火药桶过去,不是擎等着火烧人家警局呢吗?

“玉堂,我看还是让老四。。。”

白玉堂拍了拍卢方的肩膀,

“大哥,听我的,没错,让这三个人好好给涂善那个王八蛋上壹课!”

他说完就转头看着苏虹,朗声说,

“苏虹,你来上班的地方是刑警队,我们这儿爷们多,又都是大老粗,说话做事都粗粗拉拉的,不像那些知识分子文邹邹的。我不会说我们说话不尊重nvx,要想你道歉,我们说话不文明,我们以後得改正,这些我做不到!苏虹,你选了这个职业,选了重案组,也就是放弃了作为nvx,柔弱团t的壹员,你跟我们壹样,我们当你是兄弟,是战友,但绝对不是妹妹,是需要保护的花骨朵!”

苏虹使劲点点头,连壹向挑剔的路珠儿和赵敏都觉得白玉堂这话说的豪气!

他说完,看着赵虎又说,

“虎子,今天的出勤任务交给你,好好g,别给你们组长丢脸!”

大家都松了口气,觉得这样的白玉堂才是正常的白玉堂,然後就听他高声分配任务,

“大哥,三哥,虎子和珠儿去东北警署配合涂善。。。那个王八蛋的工作,”大家都想笑,连公孙策都差点没忍住,心里骂着,这个白玉堂可真是个活宝!

“赵琳,二哥,四哥,顺着思路调查张艏壬最近几年,特别是林建方回国後的情况。张龙,你和苏虹跟我去个地方。月华按照老规矩,留守总部。好,大家分头行动!”

“yes,sir!”

壹群人鱼贯而出,白玉堂吩咐苏虹和张龙在车库等着自己,他需要换换衣服。

那两个人也点头离开了。

“玉堂,”走在後面的公孙策叫住了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白玉堂,

“嗯。。。你要带他俩去哪里?”

白玉堂咧嘴壹笑,做了个嘘的手势,

“头儿,现在别问,我保证回头给你壹个大惊喜!”

公孙策也想笑,但是他的脸部肌r0u却怎麽也不配合,

“玉堂,”

他又叫了壹声白玉堂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明显的y咽,

“有件事。。。我想。。。”

白玉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看着公孙策,慢慢地说,

“头儿,等这个案子结了,我想请年假休息壹段时间,我都好久没有陪。。。没有休息了。”

“你知道。。。”公孙策的心都跟着那个被刻意忽略掉的“陪”字颤抖了起来,

“玉堂,展。。。”

“头儿,别说,”白玉堂使劲咬着牙,好让自己可以把下面的话说完,

“我。。。等着他回家,陪他去度假。”

公孙策咽下了所有的话,点点头,

“好,我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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