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柯不留情面地怼着孟庭。
孟庭还是笑,似乎感受不到石柯的不待见:“它的花语是追忆爱情或者是纪念逝去的爱情。”孟庭把小花放到沈清腿上,轻声道,“你想知道我跟石柯的曾经,其实可以直接来问我哦,石柯没什么耐心也不会讲故事,可我不同,我最喜欢讲故事了。”
孟庭甜甜一笑,但看向沈清的目光有说不清情绪:“你听完说不准会心疼我呢。”
“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孟庭,你是真的挺闲的。”石柯懒得搭理孟庭,推着沈清的轮椅调转方向往另一边走去。
沈清看着腿上那朵薄薄花瓣的小花,心里不是滋味,偏偏孟庭还一脸开朗地跟了上来,贴在石柯身边一起走路。
“我这里种了很多稀奇植物,要不要看看?”
“没空,和老婆谈心呢,你看不见啊。”石柯白了他一眼。
沈清和孟庭同时一惊,看向石柯。
沈清因为太着急想看到石柯的表情,想也没想得直接扬起脖子,从下往上仰看石柯。
石柯看着沈清急切的表情,嘴角一抽,乐了,大掌摁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揶揄道:“怎么了老婆,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喊你,装作这么惊讶干吗,孟庭也不是外人。”
“是吧?”石柯转头冲孟庭挑眉。
孟庭愤愤看了沈清一眼,见他白皙脸蛋白里透红,那红晕显得人又清纯又勾魂的。
“你什么时候会喊人老婆的,”孟庭瞧不上沈清那狐狸样,破罐子破摔,“你别以为我听不出——”
“老公,”沈清突然开口,伸手拽拽石柯衣摆,突然就娇柔到不能自理,“有点冷了,我们回屋吧。”
这次换石柯微愣,然后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好玩地揉一把沈清头顶软软的头发,夸张回应道:“老婆冷冷了,那老公带你回屋屋啊,不能冻坏人家的小心肝肝啊。”
沈清和孟庭表情几乎如出一辙,嘴巴微张,略有不适。……石柯有时候就还真挺……幼稚的……
梁裕伟接近午饭时才来,石硕家的小厨房做了一桌子偏辣口味的菜,就是为了投梁裕伟口味所好,他是南方人,无辣不欢。
“梁叔,家父听说您最近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他一心想和您叙叙旧,偏偏不凑巧,在新加坡那边抽不开身。”石硕为梁裕伟亲自添茶,利用老爸的人际关系套着近乎,“特意打电话叮嘱我可千万不能怠慢了您。”
梁裕伟面相和善,虽然年过花甲,但精气神十足,不显老态。
“说起来我跟你爸爸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了,他太忙了,我这天南地北地到处走,俩人能聚在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梁裕伟摇摇头,“但不论多久未见,我对你爸当年的知遇之恩是终生难忘的。”
梁裕伟早年并不得志,拍的影片不被主流市场认可,曾一度想过放弃之际遇到石非凡。
石非凡投资领域很多很广,电影只是他个人的爱好而已,他欣赏梁裕伟的才华,顺手投资了梁裕伟,没想到却扶住了一位导演奇才。
这些事情石硕和石柯自然也知道,但不同的是,石硕邀请梁裕伟的时候搬出了石非凡,石柯却只字未提,这也是为什么梁裕伟先答应了石硕的邀约。
但凡跟石非凡有点往来的都知道,他家两位儿子,大儿子石硕得宠,小儿子石柯不得宠,倒不是梁裕伟势利眼,只是他欠的人情是石非凡的,爱屋及乌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