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不太好,我便上前将她拉了拉,劝慰道:“雨声太大了,你跪在此处喊话作用不大。”
她貌似听不见我说话,只将我拉着她的手甩开,又倔强地重复了一遍:“求帝神收我入瀚云宫。”
至此我已知道她的用意,无非就是割尾之情,心悦寮乘,无论如何都想随侍寮乘身侧,见寮乘不收她,才出此下策。见她如此执着,我不经感慨,虽然我与林丘的感情只是情劫,但是自始至终都少了弥真的这份执着。回来这几天,我没想着他,他也没想法子来寻我,这便是情劫历得不圆满的原因。
我也不再劝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转身准备回去换一身衣服,结果寮乘的声音自他紧闭的门中传了来:“初岁,你进来。”
听见寮乘的声音后,弥真明显怔了怔,随后乘胜追击,更加大声地喊道:“求帝神收下我!”
我还来不及迈开步子便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一瞬间我便出现在了寮乘的屋子里。
我又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捋了捋贴在额头上的头发,看了眼坐在案边看书的寮乘,问道:“你没听见弥真在外面喊话吗?”
寮乘头也没抬,光顾着用瘦长的手指头去翻书页:“听见了。”
我拧了拧衣袖上的水:“那你为何不回话?”
寮乘又翻了一页:“回了,回一遍就够了,不想同样的话重复着说。”
“哦……”我斟酌了一番用词,“听说九尾天狐割尾定情,你对弥真感觉如何?”
寮乘终于抬起了头,他盯着我看了看,随后抬手一挥,我浑身上下瞬间干爽无比。
我走过去坐在我平日里常坐的软垫上,随后又追着问道:“嗯?我问你对弥真感觉如何?”
寮乘塞了块桃花酥给我,随后说道:“你可还记得昨日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摇了摇头。
寮乘给我解惑道:“昨日你喝醉了,非得爬到一朵云上,结果醉得不会驾云,摔下来好几次。摔下来还要爬上去,如此反反复复,虽然坎坷,但还是成功摔到了瀚云宫门口你才睡去。”
听寮乘的描述,我本人也觉得甚是坎坷,遂撸起衣袖到处看了看,结果手上并无淤青,想来应该是摔得不严重。
寮乘又说道:“下次要喝酒便在这里喝,免得在外面醉了又要欺负浮云。”
雨下了半日才停,我开门出去寻弥真,结果却没见到她的人,也不知她何时走的。
若方走来,冲我行了礼,又走进去给寮乘行了个礼,说道:“帝神,我已将九尾天狐公主送到碧韵元君处。”
顿了顿,他又说道:“有一仙子在殿外侯着,说是羲和宫的仙婢。”
我从羲和宫出来这许久都没见我宫里的三味真火来寻我,如今来寻我,定是有事,遂叫若方将她叫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仙子,和我出羲和宫那天穿得一样。
她冲寮乘行了礼后,跪在我面前又行了个大礼,喊道:“拜见帝神。”
见她如此庄重,我难免暖心,急忙拉她起来,和蔼地问道:“可是有何事?”
她从袖带里拿出一叠书信来,然后双手呈给我:“回帝神,从昨日起便有一个自称九尾天狐少主的人来羲和宫递信,半个时辰就递一封,到今日已经累了这厚厚的一沓了,我担心此事要紧,遂只好前来寻帝神了。”
这姐弟俩真有意思,都来至死不渝这一套。
我拆了几封信来看,无非就是他自夸自己能力如何出众,与我属性如何适配云云,如此傲娇的自荐信,看来是想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她来得正好,我也不用跑到三十六重天一趟了,我将信装好放回她手中,说道:“将这些信放着就行了,天帝不多时便会遣人去羲和宫问我收不收弟子,到时候你便说我不收就行了。”
见三位真火小仙子退了出去,寮乘才走了过来,说道:“明日你的天雷便要降下来了,到时候你就不要出门了,早饭我让若方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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