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文胥此刻严厉的表情把小虎吓得不行,急得浑身发毛,忙说:
“小虎不知道啊!小虎什么也没有问!真的!老爷你冤枉小虎了!老爷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祭文胥看着小虎着急害怕的表情,心想小虎没有必要骗自己,况且小虎从小就跟着自己,对自己忠心耿耿,想到这里,祭文胥放下小虎的手,诚心诚意地跟小虎道歉说:
“小虎,对不起,我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
说完,祭文胥又躺了回去,紧闭双眼,开始努力回想斩妖除魔开天真帝问的话,并试着在心里重复着,他记得那个声音是这样问的:
“老爷,百灵小姐,不,不说这样......老爷,你怎么样了,快告诉孤,你和百灵小姐,不不,不......他说的是丫头......”
经过短暂的回忆和整理,祭文胥终于回忆起了脑海里的那句问话,是这样的:
“老爷,你醒了!你先别动,先告诉孤,你和那个丫头,不不不,你和丞相三小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坠崖的地点在哪里?电鱼池在哪里?”
祭文胥回想起来完整的问句后,大吃一惊,在心里分析道:
“自古以来,天下除了皇帝,没有人会自称为‘孤’,但是大赵国的皇帝皆自称为‘朕’,这个人在我耳边问话,用的却是小虎的声音,而且小虎毫无察觉,那这个人一定会使用什么神通,有神通、自称为孤......难道是......”
想到这里,祭文胥心中万分震惊、他猛地睁开眼睛,同时一咕噜猛地坐起来,把在一旁观察的小虎又吓一跳,小虎正想开口问呢,祭文胥自言自语到:
“难道是开天真帝!”
小虎听后脸都皱成了一团,问:
“老爷,你刚才是在说‘开天真帝’吗?怎么突然会想起开天真帝?正好新年要祭拜的,需要提前祭拜吗?”
祭文胥完全没有听到小虎的疑问,只专心且惊恐地分析着,在心里对自己说:
“开天真帝为什么要询问电鱼池?那里有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祭文胥又着急地抓住小虎的手,说:
“小虎,立即派一个人赶回汴京观峰台,那观峰台悬崖之下,有一个哈哈村,你派人去问问,电鱼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
“这......”
小虎表示为难,挂着一张苦瓜脸继续说:
“老爷,您离开汴京的时候,说的什么多余的东西也不带,还要日夜兼程赶路,我就只安排了四个人、两辆马车,抽走一个,就不能好好赶路了呀,再说,就算抽得出人来,现在荒郊野岭,又是寒冬腊月,天又黑了,也没有多余的车马供差遣,只拆一个人出去,不出一个时辰就该冻死在路上了。”
祭文胥听后,这才打量起车内的环境来,此车内只有一盏油灯,又拉开车窗来瞧,果然在荒山野岭之中,为了家仆的安全,只能作罢,在心里计算着:
“如果真的是开天真帝,那么凡人再怎么赶也是赶不上的,只得等到了秦郡再说吧,等我回家见过母亲,安顿好母亲,我便自己去查......”
想到这里,祭文胥认真地对小虎说:
“我竟然糊涂了,这事只能我自己去,小虎,你记好,等我们回到八村,你立即准备马车,还有金银钱箔之类,我要去哈哈村!”
小虎从没有听过哈哈村的这个地方,疑惑地问:
“哈哈村里有什么呀,老爷你怎么这么着急紧张?”
祭文胥拉住小虎的手,用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口吻说:
“还有,你在家里也别闲着,暗中买一处好的房产,能立刻搬进去的,悄悄带着老夫人搬进去,家仆什么的另找新的,这件事需要保密,明白吗?小虎,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切不可告诉第三人,也不要多问,弄不好的话,极有可能掉脑袋!”
小虎见祭文胥面色严峻、仿佛大难临头一般,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连连点头,隔着手掌压低声音说:
“小虎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