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俊闻言舒了口气,“那我明天去局里找找,不过你要这东西干嘛?”
“没干嘛,我对研究面相感兴趣。”
“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
“十秒钟前刚培养的。”
“哈?你又玩我呢!”
“哈哈,你从小就好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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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呆了一个月后,许诺的各项指标终于恢复了正常,但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医院里的每一天,他都能想起更多关于杜维的事情,可这些片段又总是彼此矛盾,逐渐交织成一个诡异的黑色漩涡,令他惴惴不安。
有时候,杜维是温柔的,会在夏日午后搂着他一起看电视,会挖下冰镇西瓜最中间的那块喂到他嘴里,会低头吻去他唇齿间残留的红色汁液,深情却不带任何色欲。
有时候,杜维又是残忍的,不许他穿衣服,不许他靠近门窗,不断施加着远超出安全范畴的性虐与凌辱,甚至曾将他在床上绑了一整天,期间只允许他吞下精液和少量维持体能的葡萄糖。
许诺不知道哪个杜维才是真的,又或者这不过是同一个人的不同面目罢了。
但是,真正让许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在那些错乱分裂的记忆片段中,只有他自己始终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温顺与放荡,甚至,在面对那些粗暴的摧残时反而会表现得更为满足,不知疼痛,不知羞耻,目光中满溢着狂乱与痴迷,如同一只饥渴的淫兽。
那样子的自己令许诺觉得可怕,甚至,比杜维手中的绳索和皮鞭还要可怕上万倍。
“嘿,想什么呢?”
许诺正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掌突然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许诺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也不吭声,继续低头沉思起来。
“哎?怎么一个个都不爱理人啊?”
玄妙也不恼,自顾自踱到窗边,敲了敲窗户上的防护网:“啊呀,自从以前有人跳了楼,医院就给这儿的窗户全部加装了护栏呢。”
“说起来,我记得那人就是在这间病房跳的楼吧?7号~”她踮脚朝下看了看,“据说当时水泥地上血流成河呢……”
许诺终于勉强回过神来,因为他又想起了至今没有苏醒的小赵,自从上次小赵的母亲在医院大闹一场却没占到便宜后,就赖掉医药费转院了,而空出来的7号单间正好被许诺填了坑,所以他经常会觉得自己生病住院说不定是上天的报应。
“对了!你知道吗?那个跳楼的男人死前曾光临过我的小店呢。”玄妙突然转过身来,一脸愉悦地说道,“当时他刚失去最爱的人,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他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他的爱人活过来,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你瞧啊,就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海归精英,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只能求助于虚幻的宗教鬼神呢……只可惜,死而复生这种事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告诉他,他恐怕只能在‘梦’里与爱人相会了,哈,没想到他竟然想到了嗑药的法子,还挺有想法的~我想他坠下这扇窗户时,应该是在幻觉中与爱人紧紧相拥着的吧?这是不是也算实现了心愿呢?”
许诺抬头厌恶地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