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愣了愣:“呃,当、当然不是……那个,他一直是打地铺的……因为还要在我家住很久,所以就想着给他买张床……”
“哦。”叶康见许诺一脸紧张,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将菜单推到他面前说道,“你请客就你来点吧,我不忌口的。”
许诺松了口气,连忙叫来服务员将这家店的招牌菜全点了一遍,还要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毕竟他欠叶康太多人情,一顿饭实在是还不清,所以点起来毫不手软。
叶康拿起酒瓶看了眼标签,略有些惊讶:“不用点这么贵的吧,你又不喝。”
“还是能喝一点的。”许诺说着便叫来服务生拔掉了酒塞。
“你确定?”叶康不相信地摇摇头,“上次公司聚餐你可是半瓶啤酒就倒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酒量这么差的人。”
——而且,一回家就扑到那个“表弟”怀里不肯动弹。
当然,这句话叶康没说出来。
许诺自然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只隐约记得自己被眠上了一整晚,身体疼得厉害。
等菜品上齐,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吐槽各自的上司,倒也惬意,只是不知不觉间许诺就已经微醺了,目光开始飘忽起来。
“看这样子一会儿又得我送你回去了。”叶康把玩着酒杯笑道,“还好你家挺近的,说起来那个小区的商品房可不便宜,真没想到你会住在那里。”
许诺抬头想了想,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家虽然面积不大,但是独门独户,地段优越,靠他那点工资估计连首付的零头都攒不出来。
“对啊,我是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的?好像也没欠贷款啊……”许诺茫然地抓了抓头发。
“难道不是父母资助的吗?”叶康问道。
“不可能,我老家在a市呢,而且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母亲她……”许诺顿了顿,“我母亲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打工了,我是奶奶带大的,没有什么家底……”
“这样啊……那你小时候岂不是过得很辛苦?”
许诺摇了摇头:“还好,父亲是工伤去世的,有笔挺大的赔偿金,而且我母亲和奶奶都很爱我,对我很好……只可惜奶奶在我高中时就病逝了,所以我母亲就把我接到这个城市一起生活了。”
“原来如此,那怎么从没听提起过你母亲呢?”
许诺愣了一会,语速越来越慢:“因为……她几年前也因病去世了……”
“啊,抱歉。”叶康注视着许诺酡红的脸颊,低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经历过那么事情,我们认识都快一年了,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呢。”
“我没什么好了解的……”
许诺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去了,刚才这么一梳理,竟然觉得脑子里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其实我还挺想了解的。”叶康伸手试探性地碰了碰许诺的指尖,“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很特别,虽然满身伤痕,却又莫名得顽强,漂亮极了。”
“什么漂亮啊?那是形容女人的。”许诺皱了皱眉,“而且我哪有什么伤……”
“是吗?”叶康的手又往前伸了伸,轻搭上许诺的手腕,“那这是什么?”
许诺愣愣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袖口被叶康捋了上去,露出手腕上不甚明显的淡青勒痕。
“这……”许诺的脑子有些卡壳,随即猛得缩回了手,“这些只是搬东西时不小心擦伤的。”
“是吗?”叶康收回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脖子上呢?脚腕上呢?身上似乎也有不少……与其说是擦伤,不如说更像是鞭痕或者勒痕呢,而且看着可不是一两天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