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有些头大,他向来没有什么争天下的雄心壮志,但是身边的这些人,却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护个周全的。
只是似乎没有这个机会了。
心绪烦躁间,苏祁忽的踹了其中一人一脚,不耐的开口道:“你说,你当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那人顿时即若寒暄,几近跪倒道:“这位爷,我是真的......”
“混蛋!本少有那么老吗!叫公子!”苏祁怒斥道。
“是是是,这位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啊......”那人愁眉苦脸道,眼神却是挺真切的。
“啧......”苏祁轻啐一口,眼神好似能喷出火来,“算了,既然如此,那么你们这些人也没必要管了......”
他忽的站起,眼瞳中似乎是有杀气弥漫。
一众官兵顿时大骇,连忙跪地讨饶,口中说着些千篇一律的台词。
无非是些“公子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如此这般的话语。
老套的令人作呕。
“想哪去了你们?我是那样的人吗?”苏祁睥睨道,继而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踏着轻功离去,不再回头张望一眼。
望向苏祁逐渐远去的背影,营地内的一众官兵顿时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好似目睹了一个魔鬼的终于远去。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差不多一个意思就是了。
不是魔鬼,胜似魔鬼。
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给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呢?
苏祁不知道,也不太像知道。
魔鬼就魔鬼吧,反正这个时代也不是天使可以存在的时代。
不当好一个魔鬼,如何能护住身边其他人的周全。
所谓魔鬼,无非还是有着相对差异的。
苏祁在几件屋顶上穿梭了不过几秒钟,继而便选在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跃下,隐入了茫茫然的人群之中。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之类的。
“唉,还是没有消息。”苏祁挠着头轻叹道,语气中颇多感慨。
“放宽心些,不要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孟漱玉给他披上一件大袄,有些心疼道。
很少能看见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显露出这般情绪了。
苏祁轻轻摇了摇头,只能寄希望于他虚无缥缈的天道,希冀着那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的说法。
实际上,这种玩意,唯物主义的他实在是不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