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楞了一下,目光呆滞的向下看去。
只见皎洁明媚的日光灯下,纸片正用一种娇羞的姿态慢慢的,慢慢的,在客厅的地上展开自己内容纯洁的身体。
几秒钟后,几个黑漆漆的印刷体大字露了出来:丧心病狂当代陈世美!感天动地旧日秦香莲!
江褚鸣低着头,眉心微微的跳了一下:“什么东西?”
“哎呦!你个死相!写个情书还到处乱扔!!!我们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二黄恶心巴拉的一声娇嗔,推开弟弟就要去捡地上的纸。
结果手指还没碰上去,江褚鸣的鞋子已经到了眼前。
漂亮的长睫毛顺着目光垂下来,这个让二黄瑟瑟发抖屁股出汗的变态居高临下的命令道:“捡起来。”
二黄一哆嗦,灰常听话的把纸用两只手托着送到江褚鸣面前,与此同时,后面的大黄一脸呜呼哀哉的捂住了脸。
“这东西哪儿来的?”话音未落,脚边噗通又跪倒一个,这下兄弟俩算是凑齐了。
大黄扁了扁嘴,貌似艰难的挣扎了半天,然后很决绝的说:“江哥,我理解你的苦,实在不行,你就把嫂子接来跟我们一起住吧!我们多交点房租,生孩子的钱也就攒出来了!真的江哥!再怎么样,可不能苦了咱们的孩子啊!”
江褚鸣默不作声,两只眼睛只管看纸上的内容,最后从上方挪出半张脸来对着底下的黄家兄弟,阴测测的说:“好啊,既然他这么想生,那我就成全他。”
☆、第十五章
岳凌最近很惆怅,他失眠了。
一般人失眠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因为环境变化,有的是因为神经紧张,反正大多数都不是自愿的。
不过岳凌这个小贱人哪种都不是,他失眠,纯粹是二次失恋自作孽作出来的。
找不到江褚鸣,他就像一只丢失了电线杆的狗,翘着屁股耸着鼻尖,四处闻着味道乱找,可是找来找去,找得屁股都要脱毛了,还是找不到。
一天是这样,两天还是这样,像所有因为爱情而贱得无法直视的人一样,他很快的消瘦下去,眼睛也不亮了,头发也不顺了,整个人看起来焉了吧唧,毛色暗淡,一点都不帅。
对着浴室的大镜子摸着自己华丽不再的脸蛋,岳凌忽然有种蛋蛋的哀伤。
妈蛋!!!这是逼老子自动毁容嘛?!振作起来啊!!!脸重要还是那个王八蛋重要啊!!!
啪啪啪的往脸上拍了几个刚削好的黄瓜片,他的动作灰常坚决,但是渐渐的,渐渐的,贴黄瓜的动作慢起来。最后表情沮丧目光黯淡的一耷拉脑袋,他靠着浴室的墙往洗手台子下一坐,剩下半截黄瓜咔擦咔擦的嚼进了嘴里。两边腮帮子左起右伏鼓得各种热闹,黄瓜片焉巴巴的一片片往下掉。
他最爱自己的脸了。
跟天生自恋的杜澜不一样,岳凌的自我肯定是后天养成的,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江褚鸣。
刚上初中的时候,他跟江褚鸣一起偷喝过爸爸的酒,是那种两块钱就能买一斤的本地老酒,黄米酿得香香的,闻着比喝着还顺口。在这之前,江褚鸣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话什么的全都爱理不理,但是如果你真的不理他,他又会非常生气。岳凌最怕他生气了,所以这天特地偷出岳爸爸的酒来讨好他。江褚鸣再跩,也是个刚发育的小屁孩,两三杯酒下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