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领着焉了吧唧的岳凌走出破破烂烂的楼房区,一路上注意力全摆在手里的自行车上。这个自行车很高级啊,一试手感就知道价码牌上肯定挂了好几个零。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岳凌,大黄想,这货该不会是个金闪闪的土豪吧。于是故作淡定的开口道:“帅哥,你住哪儿啊,住的近我送送你?”
岳凌正低着头数着地上的方格地砖,对于大黄的问话毫无反应。大黄讪讪的撇了撇嘴,心地善良的并没有觉得对方刻意高冷,人刚从江褚鸣手底下出来,估计已经被玩坏了。数据短路需要时间修复,所以反应慢点纯属正常。就在他暗暗的对岳凌表示由衷同情的时候,岳凌忽然说:“你们一个月能挣多少?”
大黄“啊”了一声,说:“不多,够吃住的。”
岳凌咬了咬嘴唇,像在琢磨什么事情,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浑身打摆子似的抖起来,一边抖一边说“不行不行,这不行!”。
大黄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心里同情泛滥的一塌糊涂。
这土豪应该是跟江褚鸣认识的,还听他们说同学会什么的,估计关系还不赖。真倒霉,怎么活的好好的就认识了江褚鸣呢。
大黄本来在乡下种地,前两年才过来这边和哥哥二黄一起住,当时二黄已经跟江褚鸣住在一起了。不过这个禽兽长得漂亮,加上话又不多,纯洁善良的大黄就以为他是个低调温和的人。可是在一起待了几个月,江褚鸣的本性就暴露了,哦,其实也不能算是暴露,是人家性格本来就那样,大黄眼拙看不懂而已。
有一次下班回家,他发现二黄被人绑在一把椅子上,绳子来来回回匝了好多圈,都快把他的傻缺哥哥勒死了。二黄一看到弟弟回来连挣扎都懒得挣扎,奄奄一息的从喉咙里发出“叽叽”的哀鸣,嘴里塞着一大坨布块,两只眼睛泪汪汪的。
大黄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来着,但是低头一看二黄光溜溜的露着下半身,他又把手机放下了。
家里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的,门锁也是好的,再说了,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一看就是贫民窟,谁没事吃饱了上这里来偷啊。
过去把二黄嘴里的布块拉出来,那个花色乍一看还有点眼熟,等他把绳子解开,二黄哭哭啼啼的软在地上,捡起布块开始往身上穿。大黄一回头,看他白屁股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指印,红透了,都快肿起来。
这下他更确定不是小偷了,哪个小偷吃饱没事做跑人家里乱打屁股玩……
二黄哭的惊天动地,这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他们这小破屋子总共没几间,兄弟俩住一间,江褚鸣住一间,剩下客厅和厕所,算是公共区域。
江褚鸣头发乱糟糟,两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往半开的门口一站,二黄的哭声也随之戛然而止,惊弓之鸟一样迅速的躲到了大黄身后。
“弟弟,你过来。”对着大黄招招手,江褚鸣的态度很温和。
大黄依言刚要过去,被哥哥揪住了:“你别过去,他是变态!!!”
变态?你都跟人家住了好几年了,才发现人家是变态?
大黄站在当中,看看江褚鸣再看看自己的哥哥,表情有点尴尬。没有这样当面骂人变态的,可是二黄那个样子,要说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也不太可能啊。
江褚鸣看这兄弟俩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嗤的一声笑出来。他本来就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一笑更加不得了,虽然头发看着有点邋遢,但是意外的变成了性感加分。大黄对男人不来电,一看他笑还是噗通噗通的当场撞死了两头小鹿。
拖着抵死挽留的哥哥,这个高高壮壮的男孩纸走到了江褚鸣面前,然后看着江褚鸣笑眯眯的用指头在他脸上拍了拍。
“专心管好你哥的屁股,下次要再敢爬我的床……”视线微微一偏,他阴测测的看向瑟瑟发抖的二黄,“……可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
说完,江褚鸣到厕所洗脸去了,剩下二黄蹲在地上满脸通红的辩解:“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谁爬他床了!谁稀罕!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