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慢慢松弛地软下来,仿佛轻轻一按就能从皮肤压出水。
他现在喝醉酒了,要是明天早上起来不记得了可怎么办?
安落找回一点理智,“张燃,今晚不行,你喝醉了!”
“我没醉。”他声音低沉微哑,安落心里一动,他的手逐渐往下,探到幽深湿.润的地方。
安落忍不住向后一躲,轻咛出声。
他低沉魅.惑的声音近在耳边:“不过……现在好像醉了。”
尽管已经有预料,但安落起床的时候还是觉得腰酸痛得不能自已。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安落脸上一阵烫,果然应该有点骨气推开他,到后来他好像完全忘了她是第一次……
她乱动,抱住她的人也渐渐醒了,惺忪地睁开眼。
安落翻身不看他,他换了一个姿势抱她:“你醒了?”
“嗯……”她发出一个音节。
“再睡一会儿,我还没醒。”他声调慵懒。
安落蹬他一脚:“没醒你还能说话?”
“这力道……你精力好像还挺不错?”他把她身子扭过来。
安落头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你有脸说!”
他笑了一声,把她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单手捏住两边脸颊,亲了上去。
安落脸被捏成肉嘟嘟的形状,话都说不清,拍他:“没刷牙!”
“没事,我不嫌弃你。”他大度地笑。
安落:……
被子里太温暖,安落也不想起床了,干脆枕在他怀里:“你以后不准喝那么多酒了。”
“嗯。”
“不准不要我。”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
“不准一个人生闷气。”
“……嗯。”
“那说我了。”安落声音放轻。
“什么?”
“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
“我最喜欢你。”
“嗯。”
安落忍不住:“你什么都‘嗯’啊?”
“嗯。”
“你不怕把我惯坏?”
“嗯。”
☆、第45章江越番外
别后不知君远近,渐行渐远渐无书。
大一那年夏天,据老人们说是近十年来蝉叫最猖獗的一年,坐在大学的校车上,整个世界都昏昏欲睡。
巴士顶部扫过林荫街的合欢花树枝,被枝叶裁剪过的阳光也摇摇晃晃,散落一地的花和阳光。
安落才刚认识江越,他和她总是坐同一辆校车,他坐靠左从前往后数第二个位置,他总是在看窗外,或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