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么说嘛。”方佳佳摆出一副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样子。
明明昨天都还不知道学校里面有个图书馆，今天却各种奇闻异事全部冒了出来，林生晃着脑袋把早读的书给拿出来，“你就说我们毕业前图书馆能建好吗？”
方佳佳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睛掐着指，然后捋了下并不存在的胡须道，“难。”
“噗。”林生没忍住笑了出来，将人推了回去，“背书吧，乖。”
方佳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拿起放在桌上的单词本开始死记硬背。
每次看见别人背单词时候林生都会有种庆幸，庆幸自己的记忆力可以说是很好，不用第一天背了单词第二天就忘了一半，想想这种情况就心累。
一到十一月，天气骤然就冷了下来，烤红薯和糖炒栗子又在街上随处可见，林生剥着栗子就听见宋白问他准备报考什么大学了没。
一下子觉得嘴里的栗子有点噎，还有一年半确实有不少人已经有了目标并且为此努力，他看到林曼将自己最想去的大学写在小纸条上贴在桌角。
“我..还不知道。”林生觉得自己现在状态就像等着分数再来看学校。
宋白说，“嗯，我要去科学院。”
卧槽！
知道你可怕，没想到你这么可怕。
“我考不上…”林生真不觉得自己消极，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知道。”宋白剥了一粒栗子顺手就喂到他嘴里，缩回来的指尖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有点甜。
“青大你觉得怎么样？”宋白看着他建议道。
青大和科学院都在位于青南，且离得很近，两学校步行只需要十分钟，录取分数来说青大绝对要比科学院低，但是以目前林生的成绩来看，悬，很悬。
在此之前林生从未考虑过青大，他觉得自己考不上。
可是现在宋白问他青大怎么样。
对于他们之后的路宋白已经考虑到大学了，而他还在想着即将到来的月考，根本没有想过之后，宋白不提也许就等到高三才开始琢磨。
“青大…”林生说得有些小心翼翼，“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那我觉得青大很好。”
既然宋白觉得他可以，那他就可以。
单从邱一的排名来看的话，每次考试都能稳定在一班才有青大的可能性，还在二班徘徊的林生现在目标就是考到一班，并且稳定在一班。
只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大概会很难。
不是大概，是肯定。
宋白边给他剥栗子边说，“计算时候要细心一些。”
说到这个林生真的很想哭，那是一道十二分的物理大题，思路过程全部正确可是只拿到了两分，原因就是第一步很简单的一个计算就写错了，只靠一个公式得到了些皮毛分数。
他还记得宋白当时不可思议的眼神，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能感受到宋白想说的东西。
大概就是这计算你是怎么能算错的？
林生不好意思地掐了他的腰低声道，“好。”
宋白抿了下嘴角，从身后将作乱的手抓了出来，“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