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王蕙兰忧心忡忡的躺在荣国公的怀里,反反复复也睡不着觉。
“老爷,我这眼皮一个劲的跳,会不会是九哥儿出了什么事?”
荣国公闭着眼睛,睡意未消,一手拍着妻子的后背安慰道:“你大着肚子就别胡思乱想了,他这小子滑头的很,在这同越,没几个人能欺负他,我就祈祷他别给咱惹事就行了。”
王蕙兰见自家老爷睡得正香,也不忍打扰,索性将外衣披好,下床出去走了走。
看着九哥儿通黑的院子,王蕙兰将手中的火折子吹了吹,房内有了些光亮,床前帷幔束的利落,果然床上空无一人,九哥儿......未回来。
不知怎的,王蕙兰心神又是慌了慌,一阵破风声响起,王蕙兰猛的心神一震,右手向前一伸,截住一根短箭。夜色深深,最是容易藏人,等出去看的时候,早没了影子。
“郁津驿馆,瑾杀王被擒。”
王蕙兰看着纸上的字,心脏猛颤了两下。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王蕙兰受惊,跌跌撞撞从韶华瑾的院子而出,急急奔向自己的院子。“老爷人呢?”
王管家闻声而来:“夫人,老爷刚刚被急召进宫了!”
王蕙兰心下大惊,往日里皇上再急,必不会天未亮,便吵人清梦的!联想到最近接二连三出的事情,总觉得出了大事了。
“阿吕,九儿哥身边那个阿吕呢?”
阿吕匆匆赶来,“夫人叫小的何事?”
“九儿哥呢?去哪了?”
“少爷今日被老爷追逃后,该是出城了。”
......出城了......“哪个方向?”
“南面,是南面......是郁津的方向......”皇帝若是为了给南疆使臣一个交代,难保不会拿荣国公府开刀!
王蕙兰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眉头紧锁,半晌,转身回房,开始奋笔疾书,分成两份随即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块令牌,一同交到阿吕手中:“你把这块玉和这封信交给四小姐,叫她去趟丞相府,就说我,已故恪敬侯的独女有求于他!需要他进宫面圣为老爷求情!务必送到!”
阿吕一头雾水的领了命,单看夫人的面色,也能感觉到事情的严肃性,忙去叫人了。
“宛菊!”
“奴在呢。”
“我的贴身侍婢只有你会些功夫,把这封信送去城郊县公府交给县公,要快!”
“是。”
王蕙兰稍纵心神,想着上京城除了皇家,四家大世家若是同气连枝,即便哪一位真的无心得罪了皇帝,想必只要其他三家求情,必然能度过危机。至于丞相府与杏元早有婚约,事急从权,由她一个女儿家去,也算不得唐突。守备府和御史府是必然要去的,只是如今可用之人,便只有带着胎记的净元和骄纵惯了的雨元......再加上早些年与那冯御史结了些梁子,怕是不好劝说。看来,只有她亲自去试一试了。
王蕙兰想到此处,当机立断叫来的贴身丫鬟:“宛竹!”
“奴在!”
“把后院里睡着的醒着的姨娘小姐,丫鬟婆子通通叫来,务必全员到齐!不想死的,都在这里给我等着,不许离开!”
“是。”
“王管家!”
“老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