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敢隐瞒,同声道:“确有此事。”
韶华瑾又问:“那翠儿你当天还夜明珠时,是不是从宝物库出来跟林平聊了很久?”
翠儿道:“是的,不过,那只是话话家常而已。”
“话家常?不对!你让林平帮你把宝玉带出第一道和第二道守卫,林平你自己负责第三道守卫,林平作为当值守卫,未出宫前自然不会有人查验,而你在过了林平这一关后拿回宝玉,一切顺理成章解释通了!对是不对?”韶华瑾义正言辞的问道。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林平忙道。
“你狡辩也无用,当时正直午后,清扫宝物库太监小墩子看个全景,你还说什么?”
“把小墩子叫过来。”皇上吩咐李公公,李公公忙吩咐人把小墩子叫到御前。
不一会,小墩子也到了。
李茂全道:“皇上问你,那天翠儿还夜明珠时,你是否当值打扫宝物库?”
“回禀皇上,当天确是奴才当值,打扫宝物库。”
“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如实说,如有隐瞒,小心你的小命。”
“小的看到翠儿和林侍卫私下聊了一会,并递给林侍卫一个用锦帕包裹的物件,什么东西不清楚。只是隐约听到,林侍卫笑着跟翠儿说,你交代的事情,我哪敢不从,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翠儿忙喊冤道:“绝无此事啊!我只是让林平托话给自家报平安,其他无任何事情啊,东西是我自己省吃俭用的银两,拜托林平带出宫外送到我家补贴家用的,而后再次找林平之时,只是确认东西送出去了而已啊!”韶华瑾一拱手:“皇上,此时认证物证均在,而宝玉确实在冯美人宫中寻到,无从抵赖,望皇上明察!”
皇上沉思片刻,微微一笑,缓缓道:“此案已定,与荣国公府无关,翠儿,林平盗取宝玉罪无可赦,赐死!冯美人盗取宝玉虽证据不足,但也脱不了干系,打入冷宫,思过!”
沉思片刻又说:“冯大人你也不用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转头笑道:“韶华瑾,你不错,小小年纪,却如此聪慧,不知拜在哪家名师下?”
“回皇上,我不喜欢读书,我喜欢练武,像我大伯那样保家卫国!”韶华瑾内心有些激动,时至今日,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哈哈哈哈,虎父无犬子啊,你大伯就是将帅之才,你是他侄子,自然也错不了!好!朕下旨,从今日起,宫中侍卫太监男女老少,甚至整个上京,只要你愿意,均可教你习武,你可满意?”
荣国公一看难关已过,皇上也恩赏了孩子,心中石头终于落下,忙拉着韶华瑾跪下。
皇帝看着这个荣国公,嘴角勾了勾,似是开玩笑道:“荣国公,孩子既是与宫中侍卫学功夫,你这做父亲的可断不能随意指点,若是宫中人不尽心,朕也有证据惩办他们不是?”
地上跪着的父子抬声说道:“皇上说的是。”
“只是......”皇帝道:“有心学习是好,万万不可闹出人命。”
荣国公夫子二人叩头:“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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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九先生这次破了案件,在同越的上京城一定也是家喻户晓了吧?”
韶华瑾低头看向那小童,早已准备好了小板凳,瓜子和茶水,无奈的摇了摇头。
蒋清河道:“少年过早成名,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韶华瑾望向蒋清河那张寡淡的脸,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是啊,只是我那个年纪看不透的事情太多,只是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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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局,时节如流,转眼又是一年春天,已是同越八十二年。
阳春三月,路边的雪壳子还未化利索,踩在地上一脚一个泥印子,这种天气......实在算不得上门求亲的好日子。
荣国公府前院大门敞开,往里瞧去,十几个家丁站成两排,说是迎亲,更像是在示威。
前头两个丫鬟举着果盘扇着风,旁边的管家与家丁正不时解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