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泰刚回了一句,就瞧见山下官道上有一辆马车缓缓而至。
车上还装着两个超大箱子,车轮在地面上压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不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依稀可见赶车的正是一名壮汉。
“来了!”谢老三提醒。
众人这才将目光看过去!
当瞧见马车在山脚停下,壮汉从两个大箱子里拿出两个超大型巨锤,然后扛着它们缓缓走上台阶时,在场每个人都忍不住满脸错愕。
“这?这是李爷的兵器?我的娘啊,这么大的锤子?”
“好家伙,锤头比我们家水缸还大,它不会是空心的吧?”
“有可能,若是实心的岂不是要有几千斤重?世上哪有人用这么重的锤子?”
“呵呵,改日咱们也去搞两个空心锤当武器,看着就唬人!”
众人谈笑风生间满是戏谑。
只有熊刚眼神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发现凡是魏弘踩过的地方,无不直接陷下去一个深坑,年久失修的石阶更是寸寸碎裂,这根本就不像是扛着空心锤唬人的样子。
“炼血境巅峰?如此巨力?”熊刚口中喃喃:“就是你杀了我师傅,也只有这种人才有将他老人家一拳毙命的本事,绝对是伱,不会错的!”
说话间,他一颗心也已溢满杀意!
凶猛的气机也如滔滔江河一般席卷而出,震得众人脸色发白连连倒退,无人敢站在他十丈之内。
“威远镖局熊刚,请指教!”
魏弘刚刚走上山寺,熊刚相隔几十丈就忍不住高呼抱拳起来,身上气机更是已经跃跃欲试,仿佛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一般。
“李铁柱!”魏弘随口通报了姓名,他似笑非笑的道:“阁下也不问问我为何杀你师傅?”
“不用多问!”熊刚冷笑着回答:“我师傅生前曾经说过,刀头舔血者能全身而退者少,他一辈子走南闯北都活了下来,晚年已经金盘洗手还忍不住出手,死了也是他活该!”
“不过我身为其弟子若是不为他报仇也说不过去,而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我小师妹,她只有二十多岁,何其无辜,你该死啊!”
熊刚越说面上越是扭曲,显然已经动了震怒。
魏弘眉梢一挑不在意的嗤笑:“穆老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白死,他孙女若是自认倒霉或者光明正大递上战书为其报仇,我倒也不会对她怎样。可她不该在暗中谋划想要害我性命,所以她死了也是活该。”
熊刚闻言怒火渐渐熄灭。
他知晓魏弘没错,而他也没错。
可是这场死斗却不能停下来,两个都没犯错的人今日必须要死斗到底,也许这就是命运弄人吧。
“都他娘的给老子听着。”熊刚冷眸扫视四周,低吼道:“今日一战不管是谁死谁活恩怨皆是一笔勾销,若我死在这里,不许任何人为我寻仇,记下了吗?”
“是,大镖头!”
几个威远镖局的镖师纷纷抱拳答应,各自退了开来!
两人四目相对间,这场境界不对等的约斗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