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性即证道,这才是真谛的大乘佛法,你我皆可证道,众生皆可证道......"
"原来我也能证道!"觉远禅师瞬间陷入痴迷之态。
他像狂徒一样,痴迷地独自呢喃着。
吕阳的话语在他心中播种下一片崭新法理的嫩芽,并且这嫩芽以锐不可当之势,犹如破竹之势,迅速占据了其思维的核心地位。
然而事情并未如预期般顺遂。
理念的冲突最为凶险。
觉远禅师原有的修行观念深深扎根,新生的理念虽富含至理,欲将其全面取代,实非易事。
两种理念在他的意识海洋中激烈冲撞,令他一贯平和的心境开始崩碎。
就在这个时刻,一道浓郁如墨的邪气于觉远禅师体内悄然滋生。
紧接着,这股黑气肆意侵蚀着他纯洁的佛性。
"此禅师,怕是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了。"萧韵秋目睹这一切,不由得暗自称奇。
未曾想吕阳仅凭三寸不烂之舌,竟将一位修佛高僧引入了魔障。
这读书人口中之言,果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觉远禅师豁然开朗,双手挥舞。
“原来我过往修炼的佛法偏离正轨,怪不得世间之人不愿加入佛门,不愿信奉佛陀......”
此刻,觉远禅师衣袂凌乱,周身被一层层黑气环绕,全然失却了高僧应有的庄严气象。
吕阳见状,不禁紧锁眉头。
如此下去,觉远禅师恐将万劫不复。
一旦失去了觉远禅师,他的计划恐怕难以持续下去。
想到这里,吕阳诵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大师,您执着于表象了。”
吕阳话语落地,觉远禅师立刻呆立原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觉远禅师反复咀嚼着吕阳所诵的这段心经。
须臾之间,他的身后竟然幻化出一棵生机勃勃的菩提树。
树上挂满的菩提子随风摇曳,洒落下一阵阵沙沙的天籁之音。
接着,一股柔和之力自菩提树中灌注进觉远禅师的体内,修补了他破损的心境。
更为奇妙的是,这股力量并不仅限于帮助觉远禅师,它在整个法坛范围之内弥漫开来,让每一个在场者都受到了它的恩泽。
刹那间,众人仿佛经历了数十年的红尘磨砺,在心境修为上取得了明显的飞跃。
过了好一会儿,那棵象征着智慧与觉悟的菩提树渐渐消失,而觉远禅师也随之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他周身佛光熠熠生辉,轻轻捋顺衣袖后,再次流露出高僧佛陀的非凡气质。
“南无阿弥陀佛!”
觉远禅师双手合十,诵出一声悠扬的佛号。
紧接着,他的视线转向了吕焯。
此刻,他的目光已然迥然不同。
最初,他曾欲收吕焯为弟子,以便传承佛教教义。
然而,当他察觉到吕焯身上的佛性与慧根,便萌生了代替恩师收徒的想法,希冀让吕焯彻底归依佛教,壮大佛陀宗派的力量。
直至此时此刻,他才豁然开朗。
吕焯的天赋,不仅超越了他的师徒二人,甚至整个西域小雷音寺的所有僧侣皆难以望其项背。
因为众人修炼的均是小乘佛法,而吕焯却掌控着大乘佛法的精髓。
吕焯并未涉足佛陀宗派,为何能展现出这般深远的智慧?
觉远禅师望向吕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千年前的一个预言。
“难道他便是那位佛子?”
这一念头浮现,觉远禅师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震撼。
不错,吕焯定然是那位佛子。
唯有佛子,方能具备这样的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