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尘俗世里颠簸那么久,仿佛觉得人一下子就这么老了,再听很久以前的一首老歌,不由内心有些唏嘘起来……原来恍若隔世,千年一般的错觉不是没有的,似乎时光真的就这么从眼角边像光速一般肆掠而过,仿佛一夜之间就愁上了眉梢,仿佛一瞬之间眉目就过了忘川,终究是无法抵挡的这般老去。终究是无法抵挡的遗忘,再想以前那熟悉的味道已然索然无味,淡然全失,原来自己也是会变的,也会把过去的遗忘得干干净净,也会装腔作势的活到今日,想想都觉得可笑,如此一再退步,一再忍让的人生,终究在生命里划不起一点激浪,仍旧要独自一个人去承受所有未知的全部和那些无法依渡救赎就可以蒙混过关的宿命。
昨日的故事仿佛已经成为今日的伤,依稀中想要捕捉那熟悉的一丝甜美,却发现冷得犹如残存的一滴眼泪挂在枝头,蜡白的,沧容的,容不得一点碰触和回味,原来昨日熟悉的某某也是它日陌生的那个谁,冷风带着几许冰渣般的寒意袭入心底,全身麻痹才知珍惜着的东西是如何在一瞬间变成了毫不相干的一场残梦,难怪世人常常妄自菲薄的说南柯一梦,果真一梦便成了它日黄粱。不用去触碰也无需去翻搅,那些隐晦的痛涩如同无法示人的毒,微弱的渐渐熄灭在了心海,为何心里总是那样?只为这无关痛痒的唏嘘而感伤?总为这莫名袭上心头的惆怅而失魂落魄?
没有心力再去碰触那些曾经自认为美妙的感触,没有能力再去感受匮乏无垠的决堤和一望无际的荒芜,种种迹象都可以表明那些悲伤已经开始冻结,在自认为它已经消失的时候。还要依托着那些难当的痛楚,那些笑话一般的无谓和寂寥吗?它总以一种往事如风的姿态撕裂过你的面前,只到把人搞得筋疲力尽,弄得面目全非,再无还击和怨尤的余地,它才笑着炫耀着那些血淋淋的伤痕离开。
为何偏偏想起你?为何偏偏会是你?为何偏偏要遗忘你?所有的缘由都已经无从考证,无力继续与它纠缠人心的胡闹,没空理会它多一点或者少一点的偏差,于心力憔悴之前,于隐世藏爱之后,把它冻结成最后的寒武纪,在最初之前,以及最后之后结成一朵无果因由的花,有着滴血的妖娆,有着缠绵的魅惑,有着致命的轮廓,有着绝地的荒芜,有着最初的温柔。
借助一些难免的无奈和痛楚窥看一些人世的未知和真相,冥冥中总有宿命般的约定,唯独是生命无法摆脱的痴迷和欲望,最终不是在欲望和痴迷中荒芜,就是在欲望和痴迷中死亡,并没有再好的结局,因为上帝没有为我们撰写奇迹,而明日的曙光它也不曾留下一丝怜悯的温柔,唯独要铁石心肠的叫人直面所有沧桑。于是,我们晾晒着悲伤老去,偶尔还会在寂寞中吐个泡泡,最终还要拿点痛楚来刺激末梢神经,结交下一些阴郁晦涩的坏朋友,留下一点自以为是的臭脾气。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世人总是这样,又如何能为了一度温暖而绝世美绝?
爱情总会把人搞得筋疲力尽,最终遇不到想要相守相伴的就变成了彼此的碍手碍脚,与其相守折磨还不如潇洒隔绝。后来渐渐明白,靠近爱情也靠不进谁的心房,靠近谁也不能成为彼此依靠。倘若说相依为命是不是就对这岁月的苍老低头了呢?是否是因为畏惧那无垠的秋天,那岁岁催人老的北风?还是害怕那空洞寂寞的心房会被虫子啃嗜?于是最终承认不敢再说爱情。
一次就足够还是需要一眼万年?信誓旦旦的重复着昨天的誓言,却唯独错过了今日的黎明,不要编织谎言企图温暖这个寒冬,像只懦弱无助的蚕。
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为何却要偏偏想起谁?
泯灭了回忆的路径,痛楚顿然间失声于无际的时空,最后是否也都变成了彼此的荼蘼?
第23章提拉米苏的爱情
故事的情节被抹掉,人物、时间、地点都变成了渐渐消散的水墨,滴落在伤口的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