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嘴巴里,视角的余光扫到小布吉,急忙招手,“小东西,来,给自己盛碗饭,坐着吃!”
小布吉咧开嘴灿烂地笑,忙不迭地给自己装了碗饭,还向雷神请示留下两块肉带回家给妈妈,雷神自然应了。
郝鑫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实在心情不好,于是交代一声,晃晃悠悠地上了楼,一个跟头就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郝鑫起身翻箱倒柜地找了根绳子,把骨头牢牢栓好,挂在了脖子上。
这一次,再躺回床上,他的心情总算安稳了一点,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痛苦复杂好像世界末日一样,一边努力地酝酿着睡意恢复精神以应对随之而来的硬仗。
这一仗,事关生死,只能胜。
至于自己心里的这些坎儿,就等着战争结束后再说吧。
这时候,郝运已经在楼下坐了有些时间了,他也没去找郝鑫,而是将小布吉调开,问了雷神一些话。
郝运对徐峰的存在是忌惮的,虽然人死了,可是郝鑫崩溃的那一幕让他怎么都无法安心,所以等到手上的事情解决完,他又过来了。
“就这些了?没和你提到徐峰?”
雷神想了想,蹙眉:“我不太清楚,中间他和我说过两句中文,当时我觉得奇怪,所以就记下来了。”
“什么?”郝运眼睛一亮。
“呢湿伤?呢湿伤子?杯子?”记下来是一回事,可是说中文又是另外一回事,雷神挤出来几个奇怪的发音,然后就发现自己忘记前后顺序了,只能焦急地开口,“杯子上?湿呢?nonono!!湿杯子?呢上?上我?”
“……”郝运一头黑线地打断他,掏出纸笔,把雷神嘴里说出的几个发音都用相似的中文代替,然后开始拼字。
七个字组成一句话并不难,可是雷神发音奇怪,而且吞了两个字,真相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郝运尝试两次,可是心思不稳,决定暂时放弃,将纸笔放在了胸口的口袋里,站起了身:“我上楼去,你先回岗位去吧,告诉他们我很快就来。”
雷神点头。
郝运走上楼,推开随意关上的房门,当看清床上人影的时候,脚步和呼吸都瞬间放轻了。
当感情再没有约束后,便如泛滥的潮水般无边无际地涌出,满腔的爱都化成了柔情,竟然让他第一次产生了进退不得的想法,既想唤醒郝鑫倾诉感情,又想在这守着郝鑫的一个美梦。
这样的情绪和原先有什么不同?
是完全不同的。
更凶猛,更动荡,却也更加的柔情,甚至无法控制,像是从神经末梢传递出兴奋感,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渴望着对方。
想要拥抱,想要占有,想要让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许久。
郝运的视线从郝鑫的脸上移开,被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灰色物体吸引。
很快,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