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剩下的御医封蔚让他们都靠后站着,让车军医先给余柏林查看。
这种伤口,还是军医最擅长。
车军医道:“我给你摸骨,请余大人忍忍。”
余柏林道:“车大夫请随意,我忍得住。”
车军医点头。余柏林经常出入军营,和其余将领也多有切磋,他知道余柏林是条好汉。
摸骨时虽然手上用力不是太大,但这种伤口,即使碰到都会疼痛难惹,更何况去捏。不过从头到尾,余柏林都一声未吭,只有额头上的冷汗,能让人看出他所忍受的痛苦。
“虽然没全碎,但有小块碎骨头插在肉中。”车军衣皱眉道,“手上之后,余大人是否还剧烈动过。”
余柏林轻笑道:“那时情况危急,实属无奈。车大夫尽力便好。”
封蔚示意其余御医也挨次给余柏林查看,他们在这方面医术不及车军医,五人中只有一人能摸出余柏林腿上有碎骨存在。
那位席御医也是专攻金创和跌打这一块。
“这要怎么办?”门口想起大宝慌张的声音。他显然在门口已经等了许久,将医生们的诊断都听到了。
席御医看了车军医一眼,示意车军医先说。虽然他是御医,但也知道民间医生不一定不如御医院,而在军队这种地方,治疗外伤的医生才是最好的。
“若要保守治疗,便正骨即可,不去管细小碎骨。只要不剧烈运动,康复之后走路不成问题。若要完全治愈,就得……”车军医沉默了。
“要打开伤口,将碎骨取出,能放回远处的放回原处,太细碎的就扔掉,让骨头处自己愈合重新生长对吧?”余柏林道,“我也对医术略有研究。”
车军医叹气道:“是这样。”
席御医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封蔚和太子,道:“下官的意见也是如此。不过且不说后一种割骨过程十分痛苦,若余大人忍受不了,稍稍一动,就前功尽弃。两种治疗,最后都要看康复情况,不一定……不一定就站得起来,也不一定之后不会有别的问题。”
当惯了御医的人,都知道伤病要往严重的说。这样治不好也能给自己留条退路,治好了功劳也就更大。
“长青?”封蔚看向余柏林。
余柏林道:“做手术……我的意思是,割骨吧。车大夫和席御医请放心,这点痛我还是忍得住。”
“若是余大人选择割骨,虽然不能让大人完全无痛苦,但减轻些痛楚,小的还是做得到。”车军医见余柏林精神状态很好,心中松了口气。
其实这种伤势在边疆真是小意思,只是大官们身娇体弱,不像军汉一样能忍下治疗的过程。
且治疗之后,这也就成功了一半。最重要的是之后的康复过程,十分痛苦艰难,普通人难以承受下来。
不过以余大人现在精神状态和以往举动,治愈的可能性很大。即使不能达到之前的程度,但普通人的动作幅度还是没问题。
席御医也松了口气。若是要割骨,以太子和德王对余大人的重视,肯定他和车军医都会参与。若余大人中途忍受不住痛苦导致治疗失败,那么他可承受不起太子和德王的震怒。
余柏林听闻古中医也有一些可以给人麻醉的药物,听闻后心中又轻松一些。
虽然他忍得下来痛,但谁也不嫌弃痛少一些。
既然余柏林自己已经决定,封蔚和大宝都不会再提出反对。
这时候中医并未知道细菌啊感染啊之类的原理,但经过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