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靠:“长青,你这变脸似的绝活跟谁学的?”
“吃的苦多了,自然会一些伪装。”余柏林推了懒得跟被抽了骨头似的封蔚,“倒是你,装的挺像。”
“我以前经常跟人出去打猎。”封蔚坐直身体,问道,“隔壁怎么回事?”
对面护卫恭敬道:“隔壁死的那人是杭州治下一县令,正和同僚约到此。属下偷听到,那县令似乎想要将什么东西交给王爷,但另一人不同意,两人便吵了起来。推攘之间,那县令被推倒在地,脑后正好撞到架子。因事发突然,又不能暴露,属下没能将人救下来,请王爷责罚。”
“没什么可责罚的,是他自己倒霉。”封蔚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准备追究此事,“他要交什么东西给我?”
“那人似乎并没有将其带在身上,属下已经派人跟随另一逃跑之人。”护卫道。
“唉,不管了,你们查到什么就交给刘淳。”封蔚双手枕在脑后,靠着马车座椅上,道,“要是多管了,回去又得挨哥的骂了。”
“刘淳……”余柏林听这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刘溥那小子的兄长。”封蔚道,“这次来江南的钦差就是他。刘溥那小子记得吧?”
余柏林当然记得。刘溥明面上是宫廷侍卫,实际上直属封蔚,现在已经到了金刀卫中任职。
余柏林对刘溥印象深刻,是因为初次见面封蔚给他的一百两银子,据说就是那人的零花钱。后来封蔚领着人来给他搬家,刘溥就是为首之人。
两人虽明面上没什么交往,暗地里交情其实不错。
他就记得从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原来是刘溥口中那个“蔫儿坏蔫儿坏”的“从来不知道何为爱护弟弟”的大哥。
余柏林只是陪封蔚来江南走一趟,看住封蔚别去搅风搅雨,乖乖当他的烟雾弹。所以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三人暂时沉默下来,余柏林和封蔚倒是很享受这种安静。今天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的,让他们有些疲惫了。
护卫则尴尬的不成。
这两人即使不说话,但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好像自成一体,看着融洽的很。就他一个外人杵在这里,别人不赶他走,他自己都忍不住想溜。
所以一到安全地方,护卫就跟兔子一样,瞬间窜走了。
余柏林早看出那护卫的不自在,只是很体贴的不说,在只剩下他和封蔚两人时,才笑道:“你身边的护卫是不是都学了你的性子。”
封蔚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如何,损我如何?”
“夸我我就回去给他们赏赐,损我我就回去给他们加训。”
“那就当我夸你吧。”余柏林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玩笑话就让那群尽职尽责且演技卓越的护卫们被封蔚整。
等两人七拐八拐,终于回到行宫,沐浴更衣后,余柏林对封蔚道:“今天李湘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