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上上吊死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撒泼了么?想想殷寂离神算国相的名头,还真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稚气的一面。
“后来呢?”敖晟很感兴趣地问。
“后来老头让他磨怕了,就只得收留他住下,殷寂离让辕冽他们买了好吃的好喝的来供着老头,一方面跟老头谈古论今。谈了几天终于让他套出来了,老头精通各种兵书战策,对于陆战海战,无不精通,乃是个用兵奇才。于是,殷寂离就用象棋试他,一试,老头又让殷寂离给试出来了……当然,殷寂离又输棋了。”季思摇摇头。
“然后呢?”叶无归追问,“不得更恼了。”
“嗯。”季思点点头,“殷寂离上他家炕上躺着,说要活活饿死,不然对不起孔圣人,把老头急坏了,最后软磨硬泡,老头糊里糊涂地就收了辕冽他们当徒弟,让他们每天来他的小屋,听他讲一个时辰的兵书。”
众人都觉得神奇,原来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故事。
“季相?”汪乾坤好奇地问,“那辕冽他们那么多人,一样的听课,为什么学到的能耐不一样呢?”
季思摇了摇头,道,“辕冽资质极好,从小便是众兄弟里头最聪明的一个,学得自然是最快,雀尾也最喜欢他,再加上殷寂离每天哄着老头,说辕冽不够吃,让他多教些,老头只能晚上给辕冽开小灶,再说上一两个时辰。”
“老相的意思是,让我去找那雀尾老人,跟他学海战?”敖晟问。
季思点了点头,道,“这老头脾气极古怪,上门求学的人其实不少,软的硬的他都不吃,钱财珍宝不要,唯独殷寂在他那儿耍无赖,他就没辙了。皇上现在年纪和当年殷寂离他们差不多,资质又与辕冽相仿,不如去试试?如果真能得到雀尾老人的真传,那到时候御驾亲征,才有了真正的能耐!”
敖晟听后,站了起来,对季思行了个礼,道,“季相,多谢。”
季思吓坏了,赶紧还礼,敖晟抬起头来,看看左右,问,“我现在要是走到落霞口,能有一个时辰了吧?”
文达看了看时辰,道“皇上,还有小半个时辰,骑马过去应该刚刚好。”
“嗯。”敖晟点点头,想了想,道,“文达,给朕去弄匹好马来,再收拾个包袱,我去接了青,就去北郊找雀尾老人。”
“是。”文达赶紧跑下去准备了,叶无归和汪乾坤也好奇,都想去看奇人,但季思对他们摆摆手,等敖晟走了,才笑着对两人道,“我说,你俩啊,不能去。”
“为何啊?”汪乾坤和叶无归不解地问季思。
季思缕了缕胡须,笑道,“你俩还嫩点儿,要知道,为官之道最讲究的是进退,见奇人那是天缘,天缘自然留给天子,若不是天子而抢了这天缘……要折寿的。”
叶无归和汪乾坤对视了一眼,赶紧给季思行礼,“多谢季相教导。”
季思满意地点点头,心说,这两个小子,孺子可教。
……
落霞口的操场上,军马齐整,王忠义看了看眼前的兵将,差点乐喷了,心说就这些个兵将,肚子都老大了,怎么打仗啊,而齐赞却没动声色,让军队整肃,统计人数。
不远处的军帐之中,观契和蒋青一起坐着喝茶。
观契看了看蒋青,突然道,“青夫子这次会回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蒋青抬头看了看他,“月王何出此言?”
“哦……”观契点点头,轻描淡写地道,“皇上痴迷于青夫子一事,朝野之中多有大臣非议,我本来以为青夫子是舍小取大,为了晟青的基业和辕氏一族而远走他乡的。”
蒋青听他说完,心念微动,观契来者不善啊。他自从回到乐都之后,所有大臣见了他都避之唯恐不及,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什么晟青后嗣之类的话题,没想到今天观契一开口就直切主题……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蒋青没动声色,抬眼看观契,“月王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