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也架起一个小锅,偷摸放了点油,开始炒面,到时候用水冲成粥,给孩子们喝。
不方便的时候,干吃也行。
满河沟子里都是做饭的香气,自家锅里有了米,尽管烙饼的香味儿大了点儿,也没人围着流口水了。
突然,河堤上出现了许多破衣烂衫、瘦骨嶙峋的人。
有人喊道:“我说是做饭的香气,你们还不信!看看是吧?”
“走,下去讨要一些!”
“对!占了咱们村的河道,偷了咱们的水,必须给粮食!”
那些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手里都拿着铁锨、锄头等武器,像是饿狼看到了肉,从河堤上冲下来,带起了烟尘滚滚。
不用东溟子煜提醒,老少爷们儿一口干了碗里的粥,抄起家伙就将老弱妇孺和东西护在了身后。
东溟子煜抄起从空间拿出来的一把砍柴刀,快步迎了上去,对着带头的几个男人就砍。
那些男人也急了眼,挥起锄头就挖他,可是,“咔嚓”一声,锄头把手被他砍断,只剩下半截棍子握在手里。
东铁牛抄起一把粪叉子,也冲了过去,“娘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大郎挥起铁锨,“拍死你们!”
东家的男人和半大孩子们都上了,其他家的男人们略微犹豫了一下,也抄着家伙冲了上去。
一时间,河床上烟尘滚滚,喝骂声、惨叫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钱氏担心丈夫和儿孙,又惦记粮食,对媳妇、闺女道:“快!别烙了,都收拾起来!”
上官若离知道东溟子煜不会吃亏,继续翻炒锅里半熟的面粉。
钱氏她们刚把烙好的饼和粮食都归置好,就有三个男人扑了过来,推开她们,抓起吃食袋子就跑。
钱氏怒吼一声:“狗子!你个王八犊子!”
上官若离一看,正是被东溟子煜削了头发的那个二混子,带着两个男人趁着男人们一致对外,竟然来抢粮食!她将手里的铲子投掷了过去,正砸在狗子后脑勺上的穴道上。
狗子闷哼了一声,一下子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上官若离拿着一根烧火棍已经追了上去,一脚踹倒了另一个男人,手里的棍子抽在第三个男人的头上。
“啊!”
那男人惨叫一声,也躺地上了。
这个空档,钱氏带着其他儿媳和闺女已经赶到了,抢回粮食袋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狗子的家人和那两个男人的家人都上来拉偏架,渐渐地,一帮子女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东铁牛一看自家妇孺被本村人欺负,带着儿孙们杀了回来,下了死手。
东春雷一看外村的人被打跑了,赶紧跑回来,一声怒吼:“住手!”
大家都停下手来,喘着粗气,怒目而视。
东铁牛没有掰扯道理,失望地道:“散伙!谁也别跟着我们!”
有村民急道:“不要啊!狗子他们干的事,与我们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