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她根本什么都不怕,卑职又不敢要她的命,所以没有问出什么来……”
魏青面上没有一丝波澜,一步步走到太妃面前,看着她,话却是对吴踪说的:“带出来的时候,有谁知道?”
吴踪低下头答道:“卑职是悄悄将人带来的,没有人知道。”
魏青点点头:“那就将她囚禁在此。”
半丝人气也没有的史老太妃这个时候才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仿佛沉沉的落日,虚弱的落在了魏青的脸上。
魏青淡淡的看着她,话仍然是对吴踪的说的:“知会十三王叔,他们的人不许靠近贵妃半步。”
史老太妃望着他,忽然轻笑出声:“七王爷,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你喜欢她吗?……呵,她可是贵妃,是你父亲的女人。”
魏青没有回答她的话,脸色一片平静,显然并不在意。
史老太妃忍不住又虚弱的笑了一声,极艰难的开口说到:“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不想。”魏青眼中没有半分波澜,说出的话却如同寒刃刺痛了人的耳膜:“你们的人都被本王控制,谁靠近贵妃一分,杀一人。本王从不开玩笑,听懂了?”
太妃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魏青没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老太妃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最终慢慢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过脸颊,脸上却透出了如释重负,喃喃的自语道:“但愿你护得住她……”
屋檐挂的风铃全换了新,随风发出铃铃的轻响。
齐少凡倚坐在栏杆上,靠着红漆柱,看着常言蹲在地上煮酒。
常言卖力对着炉子扇着火,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看她笑容惬意,忍不住有点可怜的说到:“娘娘,求你回心转意吧……”
齐少凡没有搭理他:“酒煮好了?”
常言揭开酒壶看了看,又盖上了,道:“还没,再等等。”
过了一会,没听到齐少凡说话,他又道:“下官都给娘娘做牛做马任娘娘使唤一个上午了,娘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呢。”
他看了看四周,将蒲扇摇得哗哗响:“王爷说了,娘娘要是非要跟他恩断义绝,他就要拔了下官的舌头。王爷说话从来不开玩笑。”
“下官如此诚恳的跟娘娘道歉,娘娘也该消气了吧。”
“咦,酒好了!”
他掀开酒壶嗅了一口,迫不及待伸手要将酒壶拿下来,却烫得缩回了手。连捏了捏耳朵,手指没那么痛,才拿了绢布包了酒壶拿下炉子。朝粗瓷碗里倒了半碗,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给齐少凡。
“娘娘,下官精心烹煮的青梅酒好了,娘娘请享用。”
齐少凡接了酒碗,浓郁的青梅香气扑来,很是勾人,她将碗送到唇边浅啜了一口,说到:“不要本宫与王爷来往的是你,要本宫与王爷来往的也是你。你当本宫是什么?”
“本宫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不与王爷往来。你说什么都没用。”
常言看她油盐不进,就继续磨嘴皮子:“王爷待娘娘恩重如山,娘娘便因下官两句离间的话,就抹煞了王爷所有的好跟王爷翻脸,太绝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