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能够凭借报信的机会,获取教会那边的原谅和信任,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场牢狱之灾。
“不知道?怎么,你是逃兵吗?”
“哦?”巴尼福斯眼睛一亮,抬手阻止了走上前的四位壮汉。
坐在一旁的米扎姆,面无表情,只是向旁边使了个眼色。
凭什么大家都死了,你活下来了呢?你没问题,谁有问题?
“我都说了啊,长桥一战,弗里西斯卡骑士被流民们击败,然后公爵来不及回城堡,就被杀了啊。”
虽然达内这个公爵不讨喜,可他终究是贵族。
至少在骑士们或教士们路过的时候,那些市民与劳工的眼神中,除了顺服,居然出现了几分愤恨与嫌恶。
不信你们去河边看,那水都是浑的,就是因为魔孙召唤了幽灵,把咱们的骑士都拖到河里淹死了……”
整个牢狱都安静了七八秒,就在德罗尔特头上都流下冷汗后,巴尼福斯咬着牙道:“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果然有魔鬼在作祟。”
所以市民提前收敛了挂在路边的贵族尸体,害怕惹怒巴尼福斯主教和孔岱亲王。
“然后,然后,都到河里了啊。”德罗尔特有些发蒙地看着巴尼福斯,这都到河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德罗尔特灵感爆发,口若悬河,把自己如何英勇杀敌,如何被魔鬼之风吹落,如何在水中挣扎,如何杀死幽灵,如何得到弗里西斯卡临终嘱托。
“你不……你不能……不可以这样做啊,不可以呀!”眼见那几个头戴黑皮面具的壮汉越来越近,德罗尔特惊悚地大叫道,“是吸血鬼,有吸血鬼啊!”
这可不是小事,蓝血葡萄酒被爆出来了,一個教区全军覆没,上百名骑士阵亡,连公爵都被砍头了。
弥赛拉敌之一的吸血鬼,巴尼福斯总算是听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了。
要知道,如今的千河谷不比从前,之前还有小池城起义和遍地短毛,随着敕令连的四处征伐,大部分的起义者不是躲到了山里,就是被镇压了。
要是放在之前,教会其实可以一定程度上无视这封信的。
尽管有这信,发不了大财,可教会的土匪大军还是跑到附近去发小财了。
再说了,当时他又没有直接参与那场长桥之战,而是跟在公爵躲在城堡附近啊。
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在贞德堡的战役中,大多数的高层,如赞德培克、布尔维尔夫、弗里西斯卡等人都死了,唯有他这个骑士长活了下来。
好巧不巧地,圣孙霍恩和圣曾孙托马斯还偏偏都是巴尼福斯教区出来了。
怎么别人的教区都没出圣孙,到你这教区就连续冒出来好几个呢?
“说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让伱慢慢回忆。”
那骑士们不会飞啊,哪怕是超凡骑士到水里,能像正常人一样艰难地游泳就不错了。
“这些话,你待会儿再复述一遍给我们的秘书官。”望着德罗尔特脸上僵硬的表情,米扎姆笑道,“每有一个不对的地方,就深入半寸。”
“不,我已经说了啊……呱,不要啊,你,你不要掂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