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总公司到了!到站的旅客请下车!……..”
又过了站。
吴夜凉下了车,两眼无神地往回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尽管是春天,可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冷风灌进领口,露在外面的双手有些发青,可吴夜凉却丝毫没有感觉。
踏进这个房子,再过几天这房子也不再属于自己了吧。
吴夜凉将自己埋进沙发里。
一晚上没进食,可肚子却不饿,盘踞脑中的压抑和疼痛几乎填满了吴夜凉的整个心身。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在虐待自己?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不是已经想好了吗!既然选择要离开,为何还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吴夜凉下楼买了杯现榨的豆奶,握在手上,有些暖,可暖不进自己的心。
想喝几口,可嘴里没有味道。
房子里吃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或许连只老鼠都没有吧,那么在这所房子,估计也就自己一个生物吧!吴夜凉悲悯地想着。
就这样一直跟个雕像一样地也不知坐了多久,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身体向吴夜凉抗议了。
唯有那杯豆奶,冷了!原来自己坐了这么久。
吴夜凉用电热杯煮了杯开水,将豆奶倒入一只玻璃杯,然后放进一个保鲜盒里,往保鲜盒不停地倒水,直到溢出为之。只听“啪!“的一声,玻璃杯裂成两半,豆奶混进了水里。
杯子破了,豆奶也没了。
看似这么坚硬的玻璃杯,100度的水温丝毫不会有问题,可它却抵不过内外冷热相间,原来最硬的东西也有极限。
唯一的豆奶也没了,对吴夜凉来说这是个饥寒交迫的夜晚,也是个心冷到极致的夜晚。
而那厢,秦峥回到家后,看到电脑桌上的信封,当看到那张银行卡和车钥匙时,眼里一片灰暗,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划清界限?不甘心,秦峥越想越不甘心,更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就出了个b市就成了现在这样,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秦峥不信吴夜凉说的那些什么狗屁话,不信。
掏出手机拨打吴夜凉的电话,这次没关机。
只是手机那边一篇又一遍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之后,终于从那头传来了一个男声:“您好!车主的手机忘记在车上了!”
公交车司机老王开了最后一趟末班车,快到站的时候有个手机一直在响,原以为是车内某位乘客的手机。等到站的时候,那手机还在不时地响起,居然有人落了手机还不自知。估计机主这会急了吧。
本想接起电话,却不响了。
于是老王往口袋一塞,估计等下会再打的吧。
可奇怪的是,自他塞进口袋后居然不响了。
公交车承载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在车上捡到东西那是经常的事。
老王走过车站门口,将手机给了值班室的小赵,交代了下情况,便回去了。
就在半夜里,值班室里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吵醒了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小赵。
“自己明明关机了,怎么这会还会有手机响!”小赵迷迷糊糊中嘀咕了一句继续睡。
过了会,手机又响了。
小赵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桌上的那只诺基亚不停的响,在这么个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澈。
这不是老王捡的那只手机吗,小赵立马清醒了。看了显示屏上的来电“秦峥!”
“喂!”
“喂!你是谁?”秦峥一听到是个男声,第一感觉是吴夜凉手机被偷了或者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