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
,,
刘辩的话音刚落,跟随在他身后的羽林军就已经走出了一队魁梧大汉,这些羽林军都是刘辩的亲信之人,此时却那里还会顾及董晃的颜面,各自神情冷峻的拔出腰间朴刀,就向着董晃身后的那些臣子走了过去,一边走着,这些魁梧大汉却还一边冷声的狞笑着。好似有一股要将几人就地斩杀的样子。
“皇上你……?”董晃那满是淫笑的神情一愣,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董爱卿这是怎么了,根据我大汉族训,随意在皇宫大声喧哗者杖责五十,严重者可以处以极刑,难道董爱卿有什么异议嘛?亦或者是董爱卿认为朕没有资格惩处他们?”刘辩面带深意的看着董晃,凝声的说道。在这一刻,刘辩却再也不去掩饰他心中的愤怒了,一双眼睛散着阵阵冰冷至极的杀意。
虽然刘辩现在因为顾及董卓的缘故,不能够对董晃下杀手,但是却也不代表着刘辩就会完全不反击的忍让董晃,毕竟如果刘辩在董晃的面前就此忍让的话,那么他的威严也就将受到最严厉的践踏,这一点,刘辩就是要冒着董卓生气的危险,却也要誓死的捍卫的。
当然,因为刘辩不能够明着惩处与董晃的关系,所以跟随在董晃身后耀武扬威的这些官员却也就成了刘辩泄怒火的替罪羔羊,而这,却正是刘辩要打狗以警示董晃的手段。
感受着刘辩双眼之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机,董晃那健硕的身体微微一晃,刚刚还没有消散的淫笑在这一刻却也凝固在了他的脸上,在加上他那满脸的错愕与惊恐,此时的董晃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怪异。
“怎么?董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朕却要开始施刑刑法了。”双眼紧紧的盯视着董晃,刘辩凝声的说道。
“你……。臣没有意见。”董晃惊恐的看着刘辩,神情瞬息之间急的转变着,到最后却还是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在这一刻,董晃却才突然之间现他原来一直小瞧了刘辩,刘辩能够在与董卓这样的枭雄的强势压迫之下,到现在依然还能够占据皇帝宝座,还能够不时的给董卓添上一些麻烦,又岂是那么请与之辈?
此时的董晃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跟董卓有着至亲的血脉关系的话,那么就他今日的放肆行为,刘辩会毫不犹豫的就地将其诛杀,而就是如此,刘辩却也并没有给他一点的颜面,要当着他的面来惩处他的随从,这其中所包含的深意,董晃却又那里不清楚。
感受到董晃心中的胆怯,刘辩淡然的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董晃的轻蔑之色,只是神情冷峻的对着那已经走到了董晃身边的羽林军点了点头,厉声的说道:“杀了。”
听到刘辩的话,董晃身后那已经面如土灰的侍从瞬间就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其中有几个人甚至已经瘫倒在地,
一时间,在这极尽奢华的长安皇宫之内,瞬间就想起了一声声满是惊恐的求饶之声。
“皇上……,饶命了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鄠侯,你向皇上求求情啊,要不奴婢今天就要没命了,求求你了。”
“皇上,皇上,今天的事情不能怪我等啊,都是鄠侯指使的,他说要羞辱一下你。这不敢我等的事情啊。皇上饶命啊。”
一声声的惊恐之中,董晃的脸色也渐渐的灰暗了下去,在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就见到董晃突然在羽林军的手中抢过一把朴刀,好似狂的公狗一般,就挥动着手中的朴刀向着那几个瘫倒在地的侍从砍了过去,一边砍着,董晃还一边神情狰狞的厉声嘶吼着。
“叫你们污蔑与本侯爷,本侯爷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啊……。”
看到此时已经陷入疯狂的董晃,刘辩淡淡的冷笑了一声,制止住了那些要上前阻止董晃的羽林军,就这样静静的观看这董晃的疯狂杀伐。
而眼见着刘辩并没有制止与董晃的意思,那几个此时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的侍从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厉声尖叫着就向着董晃扑了过去。
看着如此的情形,刘辩的神情很是有些轻蔑,在他的眼中,此时的董晃几人却已经与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无论如何,刘辩却也不能眼见着董晃死在他的面前,只得淡淡的对着那几个羽林军点了点头。
而刚刚还神情恼怒的容姐此时却差点没有扑哧一声笑出来。待见到刘辩那阴沉的面容之后,容姐虽然也制止住了心中的笑意,却还是略带一丝幸灾乐祸的说道:“狗咬狗。”
听到容姐的细言细语,刘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感慨人性的阴暗与残忍,刚刚却还是彼此情同手足一般,在面临到了险恶之事,却瞬间就各自揭下了他们的面具,露出了一脸的残忍之色。
而在这一刻,刘辩却突然对权利有了浓浓的渴望,虽然以前刘辩也曾经迷恋过权势,但那只是初尝权势滋味时候的短暂迷恋,而在现在,刘辩却是对权势的执着了。那是一种面对险恶之时,可以帮助其摆脱困境的绝望执着,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在河中见到了一个巨木,亦或者只是一根小小的稻草,也要死命一般抓住的感觉。
“怎么?解气了吗?”刘辩轻笑了一声,嘴唇微微的张合着,低声的对着容姐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很明显的一愣,显然的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在这一句话之中,容姐虽然知道刘辩这一番作为并不是为了她心中的怒火,却还是不仅的有些欣喜。
“陛下,你好像有点阴险啊。”面色一喜,容姐不可控制的说出了如此一番话来,而刚刚说完,容姐才突然之间现了自己言语有失,连忙用她那秀丽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提心吊胆的向着刘辩看去,心中很是担心刘辩会因为这一句话而对他有所不满。
“呃……。有吗?朕怎么没觉得?”刘辩用手轻轻的揉动着自己的鼻子,很是疑惑的自语道。
看到刘辩如此的表情,容姐扑哧一声笑了,在这一刻,容姐突然之间现刘辩好似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坛之中掉了下来,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奴婢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陛下今天并不去惩罚与董晃,反而去惩罚与他那些没用的侍从,是不是心中早就知道他们会狗咬狗啊?”容姐用手捂着自己的嘴,面颊有些兴奋的潮红,很是可爱的低声的说道。
看到容姐的神情,刘辩很是错愕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量着是否是今日的举动太过阴险了一些,虽然这也是在维护他的权威,但这种小肚鸡肠的感觉,却也很容易让人看出来。
“不要笑,如果让董晃现了,那么他又该用那种淫荡的眼神去盯着你了。”面色一正,刘辩很是有些庄重的向着容姐说道。而说完,刘辩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轻笑着摇了摇头。
“他敢……?”容姐有若柳叶一眼的眉毛向上一挑,带着浓浓的杀机就向着董晃看了过去。看他那神情,好似如果董晃在用刚才的神情去看他的话,容姐真的有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找董晃算账一般。
而就在刘辩与容姐两人悄悄自语的时候,董晃却也在羽林军的帮助下将那些侍从彻底的诛杀了个干净。此时的董晃却那里还有一丝刚才的嚣张之色,在看到刘辩那满是深意的目光之后,董晃用力的将手中的朴刀丢弃在地,随即略带一丝恭敬的就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微臣已经将这些目无君主的祸乱臣子都诛杀了。请陛下处置。”
“恩……,董爱卿真是我大汉王朝的忠臣。不过董爱卿让朕处置,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让朕怎么处置呢?”眼含深意的看着董晃,刘辩身体微微前倾,向着董晃缓声的说道。
“是微臣失言了。”董晃神情一滞,很是怨恨的看了地上那数道残尸一眼,恭敬的向着刘辩说道。
“董爱卿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可是朕希望,从今以后不要放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董爱卿意下如何?”刘辩微微的冷哼了一声,一双深邃的眼睛突然的绽放出道道的精芒,盯视着董晃缓缓的说道。
刘辩说完,却也不待董晃回应与他,就好似没事一样的率先迈过地上的陈尸,径直向着长信宫而去。
而此时刘辩身后的董晃,却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董晃神情怪异的看着地下的陈尸,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陛下,今天这事情真解气。”容姐最后瞪视了董晃一眼,见到董晃并没有向他看过来后,连忙跑到刘辩的身边,轻笑着低声说道。
“解气什么啊?今天如果不是那几个侍从胆小怕事,如果不是董晃并没有董卓那么的嚣张跋扈的话,那么朕今天就危险了。”面色一沉,刘辩低着头沉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很是一愣,随即才略带惊讶的看向刘辩,刚刚那一丝的兴奋之色,在此时却已经渐渐的收拢了回去,也渐渐的沉重了起来。
他知道,刘辩的话不错,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着很多的侥幸成分,如果刘辩所说的两件事其中有一件出错的话,那么刘辩却就要冒着和董卓决裂的危险去硬着头皮处理此事了。那么此后朝廷之中也就将再次迎来一场风暴,刘辩的生命甚至很有可能都会就此而遭遇到危险。
想到这里,容姐渐渐的有些惊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的颤动,很是有些自责的对刘辩说道:“陛下,是奴婢莽撞了。请陛下责罚。“
”这并不关你的事情,朕也不光光是为了给你解气才去教训与董晃的,如果今日的事情朕不接下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恐怕满朝的文武也就不会在将朕放在眼里,朕的威严何在?大汉王朝的权威何在?”刘辩苦涩的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透露着淡淡的疲惫。
而容姐在听到了刘辩的话之后,也无声了下去。容姐很是清楚,刘辩虽然说的轻松,但他心中所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而这,却也不应该是一个如此年龄之人所应该背负的。
如果刘辩没有生在帝王之家,那么刘辩应该还在无忧无虑的享受着灿烂的年华吧,可是刘辩不能,生来为王侯,刘辩就要背负很多很多,而这一份责任,刘辩却是怎么也无法的摆脱。
不一刻之后,就在刘辩与容姐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之中,刘辩一行却也到了长信宫。
刚刚来到长信宫,刘辩就突然之间感觉到此地今日有些怪异,那往日喧嚣的人流,今日好似突然之间都消失了,在那长信宫的宫门阴暗之处,刘辩也分明的看到了几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却是在担负着警戒工作的羽林军。
“这到底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董卓又来了不成?”刘辩双眉紧促,脚步不自觉的加向着长信宫而去。
而在到达了长信宫之后,刘辩隐晦的对着容姐点了点头,随即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刘辩的面前就突然的迎上来了一个面容刚毅,身材魁梧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