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知道朝廷这是什么意思吗?”看着她的背影,苏竭脸色有些难看,“可是陛下他……”
“不。”
有些话当着陆云庆的面没法说,但对苏竭可以:“刚才不方便说,现在我告诉你,所以皇帝要派他过来,顶多就是不希望我和王冕之间斗的太厉害。”
“好歹也得等到肃州安民的事情斗办好之后,再来行动。”
“他是个拖延时间的?!”
苏竭有点想不明白了,皇帝要是为了这点小事就又派一个人过来,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你还真说对了。”
沈安欣然一笑,把手往篝火旁靠近了一些:“其实就是脱裤子放屁,但我更觉得,皇帝这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安慰。”
苏竭还是很懵懂。
沈安现在不想给他继续解释下去,毕竟朝权上的平衡,还有帝王权术,以及对于臣子之中那若即若离的关系,苏竭不明白也无所谓。
“行了吧你越要多心,一切等着刘政到来之后你就明白了。”
微微点头,苏竭不在开口。
方才沈安说话的时候,其实周围有很多人在场,但他根本不必嘱咐大家伙把刚才的话忘掉,因为这些可都是他的手下,忠心无比的死士,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又过了一天!
陆云庆回到都督府的时候,被告知,马玉良和白叶已经来了。
他急忙下马,连衣服都没换就奔待客之地而去;这二人虽然品级不如他,还能算是他的下属,但毕竟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的,又都是军人,彼此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觉。
“二位都督!让你们久等了!”
快步闯入厅堂之内,陆云庆对二人笑相迎:“我这也是有公务在身,你们二位一定等着急了吧?”
“没有,没有。”
马玉良年纪更大一些,说话自然也很老道:“陆都督何必如此说话,我二人乃是都督的部下,别说是没有等候,就算是等,也是应该应分的事。”
“话可不能着说啊。”
陆云庆哈哈一笑,吩咐人给他们换茶:“二位这一次来也是辛苦了肃州也好,还是宜州和函州,都在大灾之中,冰天雪地的,真是折磨人。”
“哎,我们倒是无所谓。”
白叶这会叹了口气:“只是那些百姓们的日子不好过。”
“对了,陆都督,王爷呢?”
他们此来可是为了见沈安的。
“二位。”
提起这件事,陆云庆不免道:“王爷说过了,二位要是到此之后就请在这里暂时住下,他过几天才会回来。”
“王爷不在?!”
闻言,白叶眉头一皱:“而今宜州的事情还很多,王爷要是不在的话,不妨我就先回去,免得谢安民忙不过来。”
谢安民,就是宜州牧丞。
“是啊。”
马玉良也在一旁随声附和:“我那边事情也很多,不然我们暂时回去,等到王爷回来了,我们再来?”
“不。”
摇了摇头,陆云庆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二位的心思我都知道,但方才我所说的话,乃是王爷的钧令,你们要是不听,那可不行。”
什么!
马玉良与白叶这会不免对视一眼,各自都十分不解。
“王爷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难道是……”
“别胡说!”
白叶还不等开口,陆云庆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可不是沈安在故意为难他们,虽然自己也不清楚,王爷的安排,但他却很清楚,只要一切都按照安排做事,就不会惹麻烦。
“陆都督,我这是心急啊。”
白叶长吁短叹的样子,真与他威武的模样不太相趁:“宜州方面灾害还在继续扩大,而今几乎是全境都受到影响,尚且还没有遭受雪灾的,只有边军而已。”
“现在百姓们可是叫苦连天。”
“函州也一样。”马玉良其实比他更犯愁:“我们的边军现在也受到了灾害的影响,牧丞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函州百姓的财富、储备等等完全不如肃州。”
“现在我们都快空仓了。”
两个人这是在诉苦,但陆云庆又有什么办法?
“二位二位。”
示意他们不要继续再说下去,陆云庆道:“我也知道你们现在要面对的局面,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王爷的好我们要听,而且你们因该相信王爷会有解决办法的。”
事已至此,马玉良和白叶倒是也没有什么好得了,让他么违背沈安的命令,那是绝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