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门还没锁上,皮航勋已经追了过来。他一把揪住她散落的头发往后一拽,她头皮剧痛,头一偏,惊慌之下弄醒了梦白。
“小心孩子!”她红着眼圈低叫。
皮航勋松开她的头发,握住她咬伤过的那只手腕,不让她再逃。
蓝蓝痛得额头冒汗,她今晚特意戴了皮老当初送给她的那对金手镯,这对承载了无限嘱咐的饰品,在皮航勋眼里宛如一副完美刑具。他可以一手扣住环缝牵制她所有的行动。
最后,孩子被皮航勋抱走放回小床里。
梦白罕见的没哭,吮着自己的小手指瞪大眼睛看着蓝蓝,口水从无牙的嘴里流出来。
皮航勋双手从背后抱住蓝蓝,两条铁臂箍在她胸前,那熟悉的柔软叫他心软一分,眼神变得幽暗。
蓝蓝挣扎间衣衫露出一片白皙而细致的锁骨肩头,两三缕散发落在上头,皮航勋顺着领口望进去,那奶香熏得他脸都涨红,喉头不由自主的上下窜动。
可他也有自己的脸面,本就和她说好了,生了儿子就放过她,如今她已达成契约,他若出尔反尔,恐怕会逼她图穷匕见。
但他心里又告诉自己,都到了这份上了,就当最后一次也好。
在他意识到自己毁了约定之前,那嘴唇已经贴了上去,星星之火迸溅。
蓝蓝快被他吻地窒息,呜呜的叫着,双手用力捶打他的肩膀,皮航勋红了眼,指尖握着她像是涂了香膏一样滑不留手的手臂,松开她一点,探到她身下,撩起裙摆……
进去动了几下,衣衫没脱干净做着不方便,索性停下来扒干净了再来。
蓝蓝躺在一片暖光里,却仿佛被生生的钉在了耻辱柱上。
在长久的摩擦中,蓝蓝并非毫无感觉,她推开非要和自己接吻的男人,抓了枕巾咬在自己嘴里。
拜托,让这一切快结束吧,别再考验她了……
激情过后。
蓝蓝满身都是晶莹的汗,长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皮航勋拧了毛巾给她擦身子,末了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关了灯,也不知是否黑暗掩盖了他的表情,他放松下来,难得袒露了心迹:“我知道这样对不住你……我也不求你原谅了……日后,我好好待你就是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亲亲她圆润可爱的肩头,不见她回应。等了片刻,推推她,她却发出一阵轻憨,已经睡着了。
他轻笑一声,知道自己折腾的厉害了,抱歉的亲亲她的小脸,给她开了房里的香薰,蹑手蹑脚的穿了衣服裤子,又去婴儿床看了眼自己可爱的儿子,亲亲梦白的小脸蛋,提着鞋光脚出去了。
蓝蓝按了电动窗帘的开关,三重帘缓缓像两边移开,外头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洗了脸,换了衣衫,匆匆出了门。
巡逻的警卫兵路过,看见一个女人穿着单薄的长衫奔跑在晨雾里,驾驶巡逻车开到她身边,一看是皮将军家的新媳妇,忙道了个好,问她要去哪儿。
蓝蓝指了指姐姐盛宠家的红房顶,拢紧了衣衫走得更快了。
见她没有要搭便车的意思,警卫兵也没说什么,她到底是个年轻貌美的新媳妇呐,总有资格任性……
巡逻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她进了盛家大门,才放心离开。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得见这位皮家新夫人。
式薄一早就在客厅里等她,他穿着灰色睡衣,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