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见她如此倔强,在旁陪诊的皮航勋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什么也没说,静静养伤。伤好厚,又开始央求皮航勋和四姐儿。
皮航勋也觉得这姑娘乃奇人也,虽然一度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中,还属她最牛。
这日,她又去医院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刚进门就见公公皮航勋在客厅里抽烟。
他是个正直壮年的男人,理了个飞机头,五官严峻深刻,皮皮与之似了八分。
蓝蓝愣愣地站在门口,瞧他半躺在织锦沙发里吞云吐雾的样子。
他整洁干净白衬衫敞开两个扣子,修长指节执着烟头,双腿笔直交叠,蓝蓝失神唤了声:“皮皮……”
皮航勋扭过头来,从青色的烟雾中看见穿着粉色衣衫长发披肩的儿媳,他看她的眼神中有求证。
蓝蓝猛地回过神来,立时将皮绷紧,在那慑人的目光下大气也不敢喘。
皮航勋斜睨她一眼,命道:“过来坐。”
她握紧手心,慢慢蹭过去,走到沙发近前小心翼翼地理了裙子坐下。
皮航勋冷冰冰地看着她,“又去看皮皮了?”
她白了脸,不敢吱声。
她这个公爹一向不喜欢她,她又从来不会辩解,她的沉默就变相成了认罪。
皮航勋见她低头不说话,冷冷瞟她一眼,“别去烦你妈妈,一个皮皮已经够她操心的了。”
“知道了,爸爸。”她的心一抖,红了眼圈。
皮航勋最见不惯的就是她这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拿她怎么样了呢。
见她又是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皮航勋心里一横,低喝道:“不准哭!”
她打心眼儿里怕皮航勋,生生将眼泪吓了回去,颤声回道:“我没哭。您没吃饭吧,我去厨房了。”说着红着眼睛起身去厨房。
厨房里的保姆一见她泪水浸湿了睫毛,鼻头红红的吸着气,就知道她那公公给她脸色看了。
不过这富贵人家的事儿由不得她一个下人说三道四,她也就没开口安慰蓝蓝。
时间会治愈她心里的伤疤。
好在皮航勋有公务在身,并不会时时刻刻待在这洋房,得了空他会去见见儿子,在这儿睡一觉养足精神就回北京。
这公媳二人,一个对另一个看不上眼,一个对另一个低眉顺眼,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到底是防不住要出事。
这天,蓝蓝外出去给皮皮置办了几样吃食和换季的衣物,打算回头交给四姐儿。她本心情不错,进门喊保姆帮忙搬东西,许久没人应她,这才想起今天是保姆休息的日子。
她只好请司机帮忙,等收拾好了,听见院子里有车子进来。她往窗口一看,只见皮航勋火冒三丈的下车来。
皮航勋连鞋子也没脱就进了屋子,蓝蓝已经在玄关战战兢兢的等候,他的冲劲丝毫没有延缓,朝蓝蓝笔直而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蓝蓝跌在地上,这一巴掌打得她有些懵。
皮航勋眼底跳跃着火焰,“你胆子不小啊,敢告我的状!”
皮航勋和皮皮差不多高,皮皮偏瘦长,总像个少年郎,皮航勋有独属于军人的笔挺气质,那一身挺括的军装无形中给蓝蓝制造压力,她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