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城伏在他怀里继续哭,他寻常离不开爸爸,父亲脱了视线他就会用哭声引关注,可今天这哭声似乎也有些不一样,听在她这个做母亲的耳里格外刺耳。
“他到底怎么了?”
这回男人更冷硬地回答她:“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她也急了,怒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是他妈妈!!”
式薄听了索性冷笑一声,轻蔑的望着她,“你还知道你是他妈妈?”
她噎了,无力反驳。
是的,她除了喂奶,几乎不抱孩子的……
式薄的怒气也濒临爆发,他叫来管家照看孩子,自己拖了她的手回到主卧。主卧里堆满了她送回家的纸袋,满满一地都是。末了,他开始秋后算账。
“是谁准你外出的?”
“……”
“又是谁准你夜不归宿的?”
“……”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住隔了一夜的怒火:“你知不知道孩子从昨天下午就开始高烧?!”
他体谅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社交,也没有去处,整天待在家里面对一个只会吃喝的婴儿,就算她没得忧郁症,她也快得忧郁症了。岳母无意间抱怨了一句家里的狗整天和盛天打架,他心想,那本来是她的狗,接过来她兴许会很高兴。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她不是“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没有去处”,她只是摄于他的权威“不敢有朋友,不敢有社交,不敢有去处”。呵呵,你瞧,他才一离开,她就出门寻欢作乐去了。
纵然他早就习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事实证明,他对这个女人还是有脾气的。
他的愤怒,他的不满,统统都证明了他渴望自己的付出得到她的回应。他为这样无助无力乞求着什么的自己感到万般羞愤和耻辱。而男人抒发这种情绪的途径,通常只有愤怒一条出路。
盛宠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一时语塞,只好赌气说:“我当然不知道,根本就没人打电话通知我!”
式薄根本不听,拿起床上一个纸袋,将里头的东西簌簌的倒出来,跟着衣物一块掉落的还有一只手机。
她的手机。
她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她做了什么蠢事。
式薄见她认罪,几乎指着鼻子咬牙切齿骂道:“你根本就是个蠢货!!”
好像要让她颜面尽失似的,他甚至特意改用了英文,声音大到刚好叫佣人们听到。
她脸色煞白,抱着胳膊冷冷的站在那儿,不说话。
式薄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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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城百日那天,悦农和样式诚带着盛天一块儿来纽约,皮皮和蓝蓝有事在身只捎了礼物。
盛天有些大了,头一回见到自己“外甥”,整日在婴儿床边打转,时不时就偷捏一下秀城小脸儿。
悦农赶了几次也没把这只恼人的小苍蝇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