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那块手表,整整呆了一个小时,然后哭了好久好久。
怀秋从小手腕上戴一串绿意珠,绿色很衬他的皮肤,悦农夸他像个贵公子。
后来他去当兵了,那串珠子便给了她。爷爷寻思着得送他一点什么,便把自己的表送给了怀秋。
那表的表盘背后刻着爷爷的字,时间绝无仅有,除了洗澡,怀秋长年贴身佩戴。
他们说胶州湾太大,海水太冷,他们找不到怀秋的尸体。可是,这表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流干,可她还是哭了好久,没有人来安慰她,也没人来告诉她这都不是真的。
最近她总是梦见自己飘在海里,海底很黑,她不断往下沉,拨开丛丛的海草,她看见了怀秋的脸。她尖叫着醒来,然后冲进洗手间疯狂的呕吐。
女佣打电话给式薄,不多时,来了一位眼神清澈地不像话的黄头发医生,一番诊断后,他十分高兴地拉住她的手,恭喜她:“祝贺你,你要当妈妈了,亲爱的!”
她愣住……
医生以为她没听懂,想了想,又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比了个弧度,然后双手交叠在胸前摆荡,嘴里念着“baby”,最后在她眼前比了四个手指头……
她耳朵里一片嗡嗡声,仿佛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是幻听。
怀孕,四周……
她怀了那男人的孩子。四周。就在寺庙中被强暴的那晚。
她没有说话,直到医生离开。
这天式薄回来得很早,女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但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表现出多大的喜悦,只是从她的卧室搬了出去。
医生每周会上门巡诊,教她生产方面的知识,营养师每天上门为她准备好孕妇餐,并不断鼓励她成为一个好妈妈。
“我不想要孩子。”这句话,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终于没能说出口。
她清楚这些人都是样式薄安排的说客,他虽然不说,但他要这个孩子。而他从始至终的沉默,都基于他对她的人生胜券在握。
宝宝六周大的时候,她的食欲好到一个不行。除了好吃好睡,偶发一两次惨烈孕吐,这个孩子并未带给她多大感受。
他猜对了,她既不敢死,也不敢拿掉这个孩子。
他无非是想从她这得到一个孩子,那好,她就生给他。她要他知道,即便有孩子牵扯在中间,她不爱他就是不爱他。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
蓝蓝挂了哥哥的电话,不禁流露一丝喜色。
她不喜欢怀秋,这个人之于她,很危险。他对皮皮的影响太大,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动摇了她与皮皮爱情的根基。
尽管知道姐姐喜欢的是怀秋,但最终娶了姐姐的人是她哥哥,不知怎么的,她忽然长舒了一口气。
而皮皮对怀秋的死也并未流露出太大的悲伤。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