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好看归好看,就是气色不大好,据说前阵子他母亲去世了。哎,难得,人还是个大孝子,要不怎么变得这么憔悴呢。
一干女职员纷纷心疼的档儿,林秘书已经把人领进了电梯。
上了楼,林秘书送他到办公室门口,等他人进去了,林秘书进了秘书室,示意一干手下将手里的活儿停一停,全部下楼。
样式薄随身的秘书纳罕,不懂规矩轻声说了一句:“可是先生身上有伤,身边必须有人。”
林秘书淡淡一笑,把人推进电梯,讳莫如深。
式薄进了父亲办公室,样式诚正站在窗口和人打电话,他自行走到桌前坐下等候。
三分钟后,样式诚挂了电话,径直说,“有人拍了皮皮的‘犯罪现场’,要我付10亿买底片,你怎么看?”
式薄微怔之后,没有迟疑:“需要我那份密匙吗?”
样式诚笑笑,“暂时还用不着,钱是一定要给的,但那人不能留在世上。最近水电站那有点麻烦,我要亲自去一趟,你派人打听打听,那天的目击者活着的还有谁。”
式薄点点头,他很快明白了父亲的用意。动用10亿,一方面可以让皮家知道皮皮在样式家的地位,缓解他们对蓝蓝的敌意;另一方面,万一要是真的遇上狡猾的对手,想必这10亿也物有所值。
“这件事,你自己亲自动手查,不要用公司的人。六爷可以用,其余的,谨慎。”
式薄沉吟片刻,认真答道,“我知道了。”
谈完正事,父子俩坐下来,互看一阵,样式诚脸色缓和许多:“你的伤医生怎么说?”
“已经没大碍。”
“那就好。”样式诚顿了顿,“到底是年轻人,吃点苦头,知道子弹有多痛,往后也能少犯点错。”
这样乐观的说辞,简直不是一个当父亲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式薄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把父亲吓到了,愧疚而诚恳地道歉:“我知道错了,爸。”
“知道错了就好,这事儿也是该翻篇了,挡子弹这事儿今后我们再也不提了。”
式薄感谢父亲的大度,微微一笑,算做约定。
“你妹妹呢?好点了吗?”
“还有些贫血,吃得少,也不爱说话。”式薄据实回答。
那日蓝蓝在浴缸中割腕自杀,要不是皮皮发现的早,可能这会儿人还在不在都是问题。
但他实在拿妹妹这事儿没办法,她每天都做噩梦梦见自己身上爬满蟑螂,然后尖叫着醒来。
他这个当哥哥的是害她如此的“始作俑者”的亲儿子,立场上,多少有些无奈。
而盛宠又被盛家软禁,不得出门。
现在唯一能陪在她身边的只有皮皮,可是,她觉得自己被弄脏了,根本不让皮皮靠近。
皮皮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回家。没成想,这一回去就是全家人大刑伺候,再也没出来。
样式诚沉默片刻,似乎也是对现状力不从心,良久,他才破釜沉舟般地叮嘱儿子:“你先找好精神病医院,另外找权威医师准备一份十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