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和他爸爸换了位置。
一行人再度坐下,老人家清了清痰,道:“我人老也糊涂,本想着这种场合,有我没我都不差的。”
样式诚道,“哪里哪里,您能来见证一下,我们自然更高兴。”
“你这样说,令我很高兴。小老弟,你是大生意人,心里有主张的很,能明白我当年的苦处吗?”说得是逼蓝蓝打掉孩子的事。
样式诚直起身板儿,淡淡一笑,“女儿是我的,我不能说您做得对,但也没有错。”
闻言,老人家点点他鼻子,呵呵一笑,“你,聪明人啊。”
样式诚含笑不语。
皮老看了眼那厢低头静坐的蓝蓝,“姑娘,知道你那么久,还未仔细看过你,如今我家皮皮要娶你了,你怎么也不抬起头给太爷爷我好好看看你?”
蓝蓝听了这话,慌乱之间,手在桌下被盛宠紧紧握住,只听盛家小姑娘声音脆生生地悦耳:“太爷爷,我妹妹怕生,您气量大,紧着点她,她啊,跟松鼠儿似的,胆子小着呐。”
说着在底下拍拍蓝蓝手背,道:“皮老都发话了,还懂事点赶紧叫人?”
蓝蓝这才抬起俏生生的脸,声音略带紧涩地唤了一声:“太爷爷好,我是蓝蓝。”
皮老面色缓和,朝样式诚道:“你家姑娘生得细致。”
不等接话,他又对说:“盛家小妮子,你这又当‘大姨’又当‘姑子’的,瞧你开心的。”
盛宠说,“可不么太爷爷,我爷从小教导我,好东西要内部消化。”
皮老罕见的哈哈大笑,甚是开怀,“你啊你,就知道逗我老头子开心。”
“那可不,丫头紧着您老呗。”
“你这话我受用,等你妹妹嫁了,就该轮到你了。我和你爷等你一杯喜酒,这都等了多少年?”
“我不急,我看您前阵儿还和人打靶去了呢,也不差让您再等几年了。倒是我妹妹,我妹妹人好。”说着她看了眼对桌目光幽幽的皮皮,“皮皮也是个好弟弟,我指望他们更好。”
按理来说,她坐这张桌子前都几个钟了也不见出声儿,加之年纪又小,人微言轻,大家也没把她当回事。
可皮老一来,大家都怕场面尴尬,慎重其事。她倒好,几句俏皮话逗得皮老开开心心。
这样一来,她顺水推舟的那几句话,便忽然显得份量很重了。
连皮老也沉吟了一番说:“我倒是忘了,你看着他们的时候,比我们所有人看着他俩的时候都多。”
“所以啊,弟弟妹妹是我的,他们好不好,我最知道。”
皮老微微一笑,忽而朝后挥挥手,那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秘书呈了一方盖帕子的小盒上来,在场的人老早就好奇里头是什么东西,这会儿见东西要开光,纷纷引颈相望。
然而,皮老却要求和蓝蓝单独说话,连盛宠也不要留。
见他确实有话要对蓝蓝说,一干人等只能出去等。
等人都走干净了,皮老也不买关子,打开盒子,取出里头一对金镯子来。
那镯子朴实无华,好似因长年累月封存而显得暗淡无光。
蓝蓝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老物件,因为现如今的金器多半都是装饰品,里头有手艺在。
但这一对儿不一样,它就是两个结结实实的圈儿罢了,除了内里似乎刻了什么字,再也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