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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寓许久没来,原来还和原来一模一样,玄关里甚至摆放着一双她的皮鞋。因为主人不穿它,落着一层浅灰。但看它鞋头还带一分油亮,可见有人在不时保养它。
进了门,皮皮习惯性喊了姐姐的名字,见没人在,转头对她说:“进来吧。”
他从鞋柜取了一双粉色的新拖鞋给她,高大的身子因为衣物的宽松,显得格外羸弱,有着一种属于男性的弱不禁风之感。
皮皮蹲在地上,托着她小腿为她脱了鞋,给她换上拖鞋,做这些事仿佛天经地义一般,并没有特别的仪式感。
蓝蓝眼眶一酸,吸了吸鼻子。
他却当没看见她的动容般,径自换了鞋进厨房找了一袋土司,取出一片咬在嘴里。
蓝蓝隔着流理台看他行云流水地煮咖啡、煎培根,煮鸡蛋。
最后他将叉子塞在她手里,没好气地:“吃吧。”
蓝蓝无声地喝了一口咖啡,很烫,但也很香。她满足朝他的笑了一个。
皮皮给鸡蛋过了凉水,利落地敲开蛋壳,白白的水煮蛋滚入她的盘子,“要胡椒?”
“嗯。”
他于是给她撒上胡椒。
末了,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看她把饭吃完。
在他的逼视之下,她几乎不能吞咽,只是机械的咀嚼着,脑子里飞快闪过许多念头。
“那个,……”起了头,她又不知如何问。
皮皮动了动,收拾了土司丢回食品柜,将煎锅放回炉灶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你想问什么?”
她低头拿叉子拨拨盘子里的培根碎片,“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他冷笑,“我又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谢谢才做这些的。”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好令她难过,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真的难过起来,
看她又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包子样,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我。”
她听话的抬起头看他。
二人视线相接,皮皮忽而伸出手指,勾抬起她精巧的下巴,“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着,附身将凑,吻住了她。
吻是恋爱的功课练习,是一个十分迷人的动作。
到了动情处,她被打横抱进他的房间。
晨光洒满了床铺,而她被扔进了这片晨光中,摔得云里雾里。
只见皮皮跪在她腿边,飞快的剥除自己上衣,露出底下遒结的肌背。
蓝蓝抱着那片火热,承受着他的吻。
他进入的时候,她像个处-女那样流血了,她皱了眉。
“疼吗?”
“……有点。”她想也没想,就把真实的感受道出了口。
她幻想的“我想你”,“你好吗”,远没有这一刻的疼痛来得更真实。
她按下汹涌的情潮,侧身窝在他胸前,咬着唇,落下泪来。
“怎么哭了,嗯?”皮皮握着她又娇又圆的肩头,悉悉索索的拉高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在她体内安静蛰伏身体像两只交叠的汤勺,紧密而妥帖的重合在一起。
蓝蓝太想哭了,她根本忍不住。
眼泪对她来说,是对亲密者柔弱的撒娇,是需要庇护的证词,是委屈,也是爱。
“我好想你……呜呜……”
皮皮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想我怎么不回来找我?”
“我怕你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