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抓头发,只好在门外吼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吼完,屋子里一阵余声静静回传。
等了一会儿,他不耐烦起来,又吼了一遍,还将浴室的门拍得震天响。
悦农站在花洒下,没事人一样洗自己,就当家里的孩子正在跟她闹脾气。
无理取闹,必有所图。盛宗均那些小九九她再清楚不过,他要强占理,她就偏不让,看他怎么着!
果不其然,盛宗均闹了一会儿就消停了,他心里对悦农的反应还没个主意,因此也有些顾虑。
换做从前,他要是犯了事儿,恶人先告状这招多半能转移注意力。
可这回,似乎有些不一样……
72.报应
这澡终究不能洗一辈子。
悦农出来时身上只裹着大浴巾,一副老夫老妻无所谓的坦然模样。
盛宗均坐在床边,在她身上来回逡巡数遍,眼神狐疑而探寻。
悦农回家前喝了一大杯威士忌,这会儿她一靠近,盛宗均那狗鼻子立即闻出来了。“你喝酒了?”
悦农仿佛倦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漫不经心地答:“每一个醉鬼老婆,不都是不争气的老公给逼出来的麽?”
盛宗均当即头皮发麻,悦农又一副完全不打算秋后算账的模样,看得他心里更是后怕。
他想了想,爬上了床,在悦农身后躺下,一只手搭在悦农肩上,好声好气地说:“老婆,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悦农冷哼一声,似乎再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的话。
盛宗均玩归玩,但最中意的女人依旧是悦农。这女人不论在哪方面都是好的,也爱他。不知道是不是仗着这一点,他的心才变得那么野。仔细想想,他心里也讪讪的。
“老婆……”
“好了。”悦农不耐地打断他,“我头疼的厉害,什么也不想听,你自己那些混账自己抱着算盘慢慢算,等我酒醒了你再来说,现在我累了。”
她说得坚决,几近从未有过这样的强硬。
盛宗均什么都不怕,但最怕近旁人一个“我累了,不想听”,还有一个“算了”。
前者是不耐烦,后者,是莫大的失望。
悦农小性子厉害,被她抓住这件事,按理说她应该闹他一整天的,可她却只是独自买醉,什么也不想说。
盛宗均悻然下了床,看着妻子背对他的身影,拿起外套,出去了。
悦农侧躺在床上,心里也十分复杂。她听见外头盛宗均在吩咐保姆别吵太太睡觉,然后是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确定盛宗均出门了,她才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仰头看了会儿天花板,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她竟然也出轨了。
样式诚和她做了一次就睡着了,男人身子重,整个压在她身上,她清醒地厉害,甚至听得见他呼吸间呢喃着郭略的名字。
悦农因为各种原因窘得厉害,娇白的身子浮现着虾子样的红一直不褪,样式诚就那样压着她睡了两个钟才醒过来。
悦农那时只剩半口气了。
而样式诚醒来发现自己那春梦是真的,当下也愣住。然而悦农一旦起了逃脱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