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心肝享受着陆续收到礼物的感觉,那些大件小件只好挤进了日本分公司各个员工回国探亲的箱子里,一样一样给带了回去,最后送到盛宠手上。
皮皮觉得大舅子有心了,因此挑明了感谢一次,但式薄只是淡淡一笑,说了句:“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上了楼,皮皮后知后觉的摸摸脑勺,总觉得大舅子的那个笑容哪里不对劲,是势在必得的自信,还是精心策划的心机?皮皮不能分辨的很清楚,但小时候那种来自怀秋的隐隐压迫感好像又来了……
推开蓝蓝的房门,她还在睡,听到动静醒来。
皮皮在她床边坐下,问了一个容不得她思考的问题:“我生日那次,你原本打算送我的礼物在哪里?”
“什……什么礼物?”
皮皮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这事儿说来话长,他本不打算揭穿她的,只是被式薄刚才那个笑容一激,突然想确定一下她的心意。
蓝蓝窘得满脸通红,在他的眼神逼视下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然而皮皮一定得知道,也不饶她,任她独自在那儿被羞耻心千刀万剐。
“我都说我忘记了……”
“我不信。”
“真的!”小丫头据理力争。
皮皮倏地将俊脸凑近,两手撑在她被子上,压着她无处躲藏。
蓝蓝好久没那么羞了,这阵子二人处得挺好,皮皮今天这么一大早就不放过她,将那份羞怯温故而知新,对比起来看她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多可爱,以往的自己多别扭。
在心芽萌发的初期,她总在他打完球后递上饮料,又偷偷的把他没喝完的水带回家;他一个不悦的神情,会叫她立即惊慌;因为他和别的女生说话,都能难过好几天;想要送他礼物,千方百计地搜寻一个正当理由。
她那样卑微的爱着他。
如今,她能分清楚了一些事态,才觉得,那样的感情得到了他的回应,是多么大的一桩幸事。
皮皮一瞬不瞬地看她,替她将耳边的碎发挽在耳后,“还不告诉我吗?嗯?”
她咽了咽口水,他清晰的眉眼近在咫尺,热热的呼吸交替,头皮一麻,她随即飞快地掀开被子逃开。
皮皮眼疾手快的爬到床上,虽没抓住她,但也紧跟其后,“还跑,哪有送人礼物却不给对方的,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哦!”
蓝蓝忽然笑了起来,后腰被皮皮一把抱住拖回了床上,翻身压住,开始痒痒挠大刑伺候。
“哈哈哈哈——”蓝蓝被他弄得花枝乱颤,笑声不停,蜷着身子不住躲藏。
皮皮不依不饶,终于等到了她开口,“救命——我输了我输了——在那个柜子里——”
皮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征询了她一遍,确定这不是声东击西的计谋,这才放开她从床上下去,打开那个抽屉。
一只枣红色的盒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蓝蓝气软地爬过来,从里面取出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高级腕表。
皮皮轻声问她:“只是个生日罢了,何必买这么贵的。”
她笑而不语。
是啊,她也不知怎么的,就买了那么贵的。以至于到了他生日那天,看别人都送他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使得她这份重礼反而拿不出手。
样式诚疼女儿的方式很简单,零花钱给的十足。
样式薄疼妹妹的方式也很简单,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