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就是一顿饭可以管两的“作为”是指什么。此时,她只是用勺子舀了些藕粉汤,轻轻吹了吹,感觉不烫了才送到廉影嘴边。
廉影一笑,配合地将藕粉汤咽下去,其实他虽然一只手打着针,另一只手是自由能动的,不过此刻,他就是不想动,反正有人喂他,而且还是让他比对其他女生多了几分上心的小徒弟,所以,他倒是自得其乐地甩手当大爷。
吃过了东西,安阳阳将碗端走简单收拾了下桌子。趁着她转身的时候,廉影抬头瞄了一眼吊瓶滴下的y"/>体。这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从小到大也没少打针,但他依旧没有锻炼出耐心,这一次也不例外,于是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调整了下滴速,让药打得快一点。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却没逃过转回身来的安阳阳的眼底。
“师傅?”安阳阳无语地转回身来,不用问就知道他干了什么。于是上前,将吊瓶的低速重新调慢,似笑非笑地道:“师傅大人,看来龙渊哥早上走之前交代的是完全正确的!”
“他交代什么了?”廉影抬头,微微疑惑的目光望向她。
安阳阳用一种看向调皮捣蛋的孩子般的目光直视他,一字字道:“龙渊哥说,让我盯着吊瓶,不许你把它偷偷调快!”
“……”廉影彻底无语了,他真的是无比痛恨打针啊。虽然大夫特意交代过,心脏病人的点滴速度更不能快,必须控制在每分钟20至30滴以下,这样的速度让他足够着急抓狂。
正说话间,忽然廉影的手机在桌子一角响起,桌边距离床的位置尚有些远,于是安阳阳连忙抓过手机递给他,只见廉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从容不迫地接起电话。
“芸姨,是我。”
“没事,我挺好的,芸姨你在家?”
“不用来,过两天我就出院了,别担心,有同学陪我。”
“嗯,芸姨你也注意身体。”
五六分钟的电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廉影在听,因而安阳阳听不到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直到挂了电话,廉影才道:“我家芸姨的电话。”
“芸姨?是谁?”安阳阳不由得疑惑。
“我家保姆,已经十多年了,对我一直很好。我小时候专门照顾我,后来我妈生病,她照顾我妈,现在又负责全家的衣食起居。”廉影轻轻道。
这是安阳阳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家里人,尽管提到的只是一位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