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间的磨砺中消失,回头看看还觉得好笑。这几年,严曳在国外声名鹊起,一个年轻的东方人研究出救治jsk(目前为止无法治愈的疾病)的药剂,这对世界都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研究所里,带着金属边框眼镜的严曳显得格外禁欲,一米九的身高让他在外国人面前也不显得突兀。研究所里有的年轻人不多,大多都是老学究,研究了一生,但是科学的领域总需要新鲜的血液,所以严曳凭借出类拔萃的表现得以在这里打下手进而能够上手做实验。
“hi!曳!恭喜你!晚上有空吃个饭吗?”研究所里为数不多的一位年轻人范斯特有着一头金发,热情似火,当他浅蓝的眸子注视着你的时候里面仿佛盛满了温柔的海水。是个吸引人的小伙子。
而且,很明显,范斯特在追求严曳,他完全不掩饰对严曳的好感。
可惜,严曳对体毛过重的外国人没什么好感,即使对方长相并不那么粗犷,但谁知道脱下裤子,那一双腿上是不是布满了扎人的毛发。
“不了,谢谢!我今天有事。”严曳委婉地拒绝,看到对方一瞬间低落下来的心情,内心没有一丝愧疚。回到租房,严曳把眼镜摘了下来,揉揉鼻梁,一丝疲惫浮上心头。四年过去了,严曳的父母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曾经多为有一个优秀的孩子而骄傲如今就有多恨儿子是个变态。反倒是成器那边,渐渐松了口,决定不干涉孩子的感情。父母想看见的不是自己成为孩子的枷锁,而是孩子能过好每一天的生活。
躺倒在床上的严曳皱着眉头,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直忙碌着的研究人员总算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也仅有这点能让严曳舒缓嘴角。
日子还是照样过,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活不下去。严曳的手机上有一条时隔四年都没能发出去的短信,就这么一直存在草稿箱,因为对成器来说真是太不公平了。
可能是心无旁骛,成器轻易地考上了研究生,现在在k大读书,有时候路过严曳曾经住的宿舍楼他会停下来长久地驻留,然后默默离开。长相不差的他也被多次表白,很多人都在他悲哀的目光中败退,校园里流传出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在国外完成了使命的严曳最后决定回国了,不顾家里人和研究所的阻拦,正如他当年的坚决出国。回国前,严曳打了个电话给固执的父亲:“爸。”
“别喊我爸!”
“也是,也配不上我一句爸。”
“你!怎么说话的!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小时候没打过你,现在打也不迟!”
“你有这个资格吗?在你眼里,面子比我重要多了,你还是跟你的面子过一辈子吧!”
“……”对面气得挂了电话。
不怪严曳语气这么冲,本来就是事实,而且如今他也有足够的资金和背景来支持自己走下去,父母的荫蔽也到此为止了。
走下飞机,严曳狠狠吸了一口空气,带着一点浊湿,刚下过雨吧!看着往来的人,满耳朵都是亲切的乡音,严曳脸上僵硬的表情也柔和起来,他拖着行李箱渐渐淹没在人群中。
由于在国外吃喝住行都是研究所供着,很多专利赚的钱都没花,国外消费又比国内贵,换算成国币还真不少,再加上前不久的研究项目被奖励了很多,林林总总算下来也有几百万的存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