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低头,心中郁结的所有事都被一层柔软包裹住,她复又仰起头,语声清脆的叫了声:“大人‘
叫完却觉得这世间那么多大人,不够独一份,她道:“沈——”
又露出大白牙笑了笑,故意道:“沈霑一一哥哥,我喜欢你,比你多一点儿。”
宁泽说完,低下了头,此中情绪太多,等了好久好久终于是有人挡在了她的前面,低头的瞬间一滴泪随着雨滴落入尘土中。
她叫的“无比自然”,哭了,脸上却晕起了红晕,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似乎他的名字己经在她心里默默练习了好多次,声音干净清亮,让沈霑觉得此生若有一人一直这样叫着他,大约真的可以这么走完这一生。
他不是多么长情的人,也不是非谁不可,可是这样的宁泽却是第一次遇到。
沈霑不是很认同的看着她,道:“这种事情上你也要较个高低吗?”他又挑了挑眉,语气故意氤氳了几分说:“宁泽妹妹?”
宁泽抖了抖,要滴落的第二滴泪被这声妹妹给激了回去,沈大人风情起来她有些承受不住,全身的毛发似乎都要坚立起来拒绝这种称呼。
沈霑笑了笑,把竹伞塞到她手中,问道:“腿还软吗?能走吗?”
宁泽点点头。
“你自己先回去,行宫外面有马车等着,我还有事要做。”沈霑道。
宁泽接过了伞,雨又大了些,落在台阶上都激起了水花,想想殿中躺着的皇帝,她不知道这场风浪有多大,脚步沉重了些。
沈霑漫不经心的扫了大殿一眼,道:“快回去吧,久了,祖父祖母要起疑了。”
卫风料理好了李暄时,沈霑才走了过来,他问道:“大人,接下来该如何?”
沈霑道:“传消息给张永,让他明日一早在太和殿宣称皇上在行宫落水,身体不适,需要静
卫风讶然,眯着眼睛看这他,雨细细密密打在眼前,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这是要做一个假傀儡,按兵不动吗?他有些生气,很想问问沈大人为何不就此反了?到底不好问出口,只能仰天哀叹他想当将军的愿望再次落空了。
最终收拾好行宫,一顶空轿抬入了皇宫,而皇帝本尊被就地火烧了,雨中烧火,好半天才点着了,而后随便被掩埋在了行宫中。
骨灰被埋好的那刻,卫风看了看沈霑,许是秋雨淋在身上太凉,他心里涌上来点寒凉之气,觉得成王败寇什么的也不好,如今这么平平淡淡的未必不是福,他那点气又消下去了。
这一场动静到底没瞒住魏国公夫妇,宁泽回到猗竹院时,己是酉时,两位老人家正在堂中等着。
跟着她出门的几个丫头在马车跑起来时便和她走散了,都先她一步回到了魏国公府,此时见她回来都哭了起来,魏老夫人听到动静站起来走到房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裙子上沾了些血迹,形貌有些狼狈。
宁泽忙走上前,道:“祖母,我好好的,也没伤到。”
她这一遭被劫持于名声又是一大损伤,她想自己在魏老夫人哪儿是永远做不成一个温柔娴静的孙媳妇儿了。
魏老夫人却只是说道:“没伤到便好。”
进了堂中,魏国公也着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宁泽却不敢多说,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