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又道:“师父曾经嘱托过我,要我回去的时候提醒你随身带把匕首,必要的时候有用。”
宁泽愣了愣,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老妖婆,又整这些玄玄乎乎的东西。
她看着静言突然想起此前在巷子中看到的一幕,便开了口,问了她心中疑惑。
声音响亮,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然而静言只是带着她买了本图册。
回到猗竹院后,宁泽翻开一看,不觉得皱起了眉毛,图上姿势倒是挺多,比她看的那些拟话本详细很多,然而她想,她纵然不知羞的摆出来,恐怕沈大人也只会坐在旁边冷冷看着。
第二日就是寿宴,她因为琢磨那本小册子,一夜睡的不好,在戏园子中忍不住磕头打盹。
三少夫人小吴氏手伸出来,扶住她歪过来的脑袋,轻轻笑她:“是不是这几日太忙活把你累着了?你将来是要开枝散叶的,可不能累着了,精神头可得养足了才行。”
她声音很小,然而正好赶上戏台子上戏曲将要高|潮时的寂静时刻,一众夫人都听见了,刹那间齐刷刷侧目看向她。
尤其魏老夫人眼睛往下很直白的盯在她肚子上,宁泽嘴角忍不住抖了抖,魏老夫人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那事上,沈大人根本就……宁泽摇头叹息,她又不傻,她怎么可能怀的上孩子!
因为前段时间被识破了身份,她如今已经很能施施然的面对众人,大约是被观察久了,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而且她现下已经很能在魏老夫人的怒盯或惩罚中“阳奉阴违”。
好戏散场后,有个窈窕纤细的姑娘追上她,眉目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是成国公府的宋楚文。
戏台子还是搭在芳林苑中,宋楚文追上她的地方是去年此时她落水的水榭旁,宋楚文很干脆的递给她一方药匣子道:“去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我说了来日自当还你,这份回礼似乎是轻了些。”
宁泽很快便意识到了她手中是什么,急忙伸出手接过,有些怕她反悔,口中道:“不会,不会。”
宋楚文笑说:“别人都觉得我成功公府要撑不下去了,我爹还是想着博上一博的,我劝了劝他,好歹是帮你早日得到了药,你莫要嫌弃。”
她说到这里蓦然红了眼眶,眉目间染上许多忧愁。
宁泽见她次数不多,但每次她都是一幅爽朗的样子,便是落水那日也是处变不惊的。
她如今这幅样子恐怕是因为徐呈了,去年七夕节的时候,魏时枟曾经说过宋楚文自幼钦慕徐呈,徐呈眼睛瞎了,也有她的缘故在,她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宁泽言谢,同她告辞,她又叫住她说:“徐呈你们放过他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幼时有次来魏国公府,因为顽皮从树上摔下来,是他跑过来接住了我,他胳膊断了三个月不能动,却还是笑嘻嘻的不曾埋怨我……我喜欢他,也讨厌他。”
“我错了——我没想到。”她又说。
宁泽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道:“宋姑娘同徐呈之间的事就不必和我说了,你给我药我感激,但是徐呈怎样早已同我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