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不是?不要多说了,萧易鼎,速速交出人犯,我们便不与你过多计较!”
可台上的萧易鼎,却依旧是沉默不语,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可巧的就是,人群中竟真的传来了一阵康概激昂的声音。
“且慢,我有证据!”
霎时间,全场侠客的视线,又转到了那个说话人的身上,而当他们真正的看见那人时,却也都是惊讶起来。
因为那人竟然是一个年轻的捕快。
“放肆,你是何人?敢来插嘴?”
“在下,顺天府六扇门捕快,方天成!”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近些年来,方天成的名号,可真谓是响彻了大江南北,提起方天成,更是无一人不佩服于他的年少有为。而既然方天成现在出现,难不成案子还真的有新的转机?
“哎呀,这不是方神捕吗?请受我们一拜!”
方天成微微一笑,扶住了前来相拜的张阔和刘远,随即便又看向了眼前的金门道人。
“金门道长,小子有礼了!”
“方小子,你,你难道真的有证据?”郑标见方天成突然出现,也是一副惊讶之色,可莫非这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还真的看出了连自己也看不出来的东西吗?
方天成摇了摇头道,“这个嘛,我需要先看看尸体。”
说罢,方天成就要向着厅前的棺材走去,可项繁空却猛地一把拽住了他。
“放肆,我师兄的尸身,也是你能碰的?”
方天成微笑道,“怎么?不想让我看,是因为害怕我看出什么东西吗?”
“你,你!”
“够了,项贤弟,方神捕既然敢站出来说话,那就必然有所高见,让他看看又何妨?”金门道人轻哼一声,拦住了项繁空。他看向了方天成,又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方天成随意检查。
可虽然金门道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中却早已是笑了不止几次,想当初项繁空杀害郭繁树,早就是他预谋已久的事情了,故项繁空杀害郭繁树的那一剑上,根本没有使用任何的恒山剑法。所以无论怎么看去,那都是一记十分普通的刀尖伤痕,绝不会暴露他们的底细。除非方天成有着洞悉过去的本事,否则他又能看出来些什么东西?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方天成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便已经是一副胸有成竹之色。
“郭繁树,绝不是徐云野所杀!”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金门道人大惊失色道。
方天成轻轻一笑,走到大厅的中央,直指郭繁树的尸身道:
“诸位,我想问问,徐云野是靠什么出名的?”
张阔道,“这还用说?徐大侠快刀杀人不沾血,往往一刀便可取人性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错,我与徐兄相交数年,最佩服的,就是他快不可当的刀法,想当今之天下,论起刀来,又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金门道人大怒道,“方天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可没时间听你恭维那个邪教妖人!”
方天成摇摇头道,“别急,金门道长,我只问你一句,为何徐云野的刀法,总会一刀致命?”
金门把脸扭了过去,“这,这我哪里知道。”
方天成笑道,“还是我来说吧,徐兄杀人,往往只瞄准敌人的咽喉,故他杀人,也只用一刀。可我想请诸位看看,郭繁树掌门的伤口,是受在哪里!”
众人抬眼一看,却全都是一副惊异之色,原来那郭繁树的伤口,果然不在咽喉,是在于胸口,而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他的身上不止有一处伤痕,而是遍体鳞伤。
“所以,你们懂了吗?徐云野,绝对不是凶手,因为徐云野的刀,从来不会给敌人第二次机会!”
方天成的话,使得在场的侠客们皆是惊叹不止,事实的确如此,郭繁树身上的伤口,虽然看不出是哪一家的功夫所为,可这样的伤痕,也绝不是是徐云野的刀法可以斩的出来的!
“不,不,难道不会是郭繁树奋力抵抗,使得徐云野根本没有瞄准他咽喉的机会,所以才不得以接连斩出几刀的吗?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一旁的成尚峰早已是慌得昏头涨脑,连话也有些说不清楚。
可方天成却突然迈步上前,直视着成尚峰的双眼,逼得他连连后退几步,而他的话,也更是让成尚峰惊愕的魂飞天外。
“请问,当今天下,谁能挡得了徐云野的快刀?你能吗?你的脖子,难道还硬得过施韬和玉剑君子?告诉我!如果徐云野现在就在这里,你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吗?”
听见这话,成尚峰一下子跌到在了地面之上,连爬也爬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连徐云野的刀长什么样子都无法看见。
可突然,方天成锋芒毕露的双眼,却忽然又迎上金门道人那闪烁着星点邪光的眼神。
“你说的,很好,可清心子道长的伤势,你又如何解释?”
方天成急忙奔向清心子的棺材,可猛然间,他却竟已经呆了在了原地。
因为清心子的伤口只有一个,而且是在咽喉。
而那种伤痕,方天成也早已经在梦境和现实中,见过了无数次。因为那种伤痕,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
那就是,快刀徐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