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一起嘛,往往有饭就能有酒,幽季对酒不是太在意,也不是不在意,但较之于酒好不好醉不醉人这种事情,他更关心南烽的酒品。因为他的酒品真的很差,几杯就倒不说,还往往发酒疯。
就这样呢,还喜欢喝酒。
好在他这人够有分寸,上战场前从来不喝酒,不然那可是要坏事的。
以往他发了酒疯曾在宸清殿上裸。奔。过,吓坏了一众服侍幽季的女仙,屏退了这些姑娘们,幽季却不急着让临渊拦下南烽,只吩咐关妥了殿门,别让其他人瞧见,尔后一边笑的直抽抽的继续吃辣,一边摇着酒杯起哄南烽,「再跳一段,别停呀……」
「再唱一曲儿……」
往往要闹的南烽筋疲力尽了,这才命仆仙给这位帝君穿妥当衣服。
尔后醒来时绝对闭口不提酒醉之事。
透白的肤色上微挂两坨醉红,迷蒙的醉眼,微压的长睫,半清明半迷醉,轻启的唇齿微露的红舌,他也学着宿醉之人的模样,眉间兴许还要再蹙两分,不轻不浅不重不深的一条川壑,「甚么?你也醉了……我,我也是……」
最好再一个起身就重心不稳的往一旁栽去,临渊此时必配合天衣无缝之从一侧迅蹿而来,铁定要在南烽帝君扶住自家帝君前,抢先将他扶住,尔后幽季势必还要软的跟没了骨头似的挂在临渊身上,再轻声嘀咕几句像极了逐客令的话语,「头,头还痛的厉害……南烽帝君家来仆仙领他了没有?没有就差人送他回去……」
南烽那边肯定不愿承认自己也喝醉了酒,更不信自己会闹出甚么笑话来,於是大着舌头撑着场面道,「不,不必……你好好歇着,我自己能回去……」
「能回去……」
说着能回去步子也虚浮的很,只不过先前才去差人叫的他家仆仙此时也正不早不晚的刚是来到,於是正好领了自家仙君回去,也没得发现有甚么不对。
这边幽季软塌塌的挂在临渊身上再走几步,听闻声响彻底没了后,便直接顺着临渊的身子往地下躺。
躺了地仍旧笑痛了肚子,再以拳猛捶地几声,「嘿嘿嘿嘿」的就跟恶作剧有多成功的小孩儿一样。
临渊早习惯了北烛帝君是这么个性子,故而也不去拉他扶他,只淡定的自他身边移步开了,再去给他备茶。
因此那时候,幽季虽然常看南烽的笑话,但是也知道他那副身子骨是有多健壮多漂亮。
甚至有次南烽闹不动了,躺了地呼呼大睡。
幽季还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这边捏一会儿那边戳几下的。然后这才寻寻默默的回过头来问不远处的临渊,「我怎么没有?」
你能有才出鬼了!
临渊暗地里翻白眼,帝君您平日的爱好里有运动这一样嚒?好像并没吧,除了看看书,让我给您摆摆阵破着玩,再就是捧着饲食去门口庭院上看看花鸟游鱼,光想着都让临渊替他可惜他那一身的无边法力。
……
此刻忽得了祝傥在自己面前这么一亮身子,季清流下意识一怔,随后又觉自己能将他这肉。体凡胎的愚昧东西同那南烽比,真是瞎了眼。
人家南烽好歹还是一帝君。
不过也正是因祝傥这一步步逼近,而自己真无甚么可能钻到墙里头去躲开他,便只能这么干咽着唾沫提心吊胆的等着他欺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