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看他疯疯傻傻颠颠痴痴的一直不停的寻啊寻。
苏管有时候还不无苍凉的寻思着,祝傥要是没事再不给自己报报信,这以后得让自己也天南海北的寻他,好将他那不知奔波亡在了哪条途上的尸骨给拾掇回来吗?
真是居高位者不知他们这帮下人的苦啊。
因此眼瞧着若有人可解他心病,自然是好,可,可怎么着也不会料到,是这么一只孽畜能解了他心病……祝傥啊祝傥,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里屋的季清流微将被子拉扯下,露出了脸面来,本意是不想被那锦被憋死,却恰巧听见了这番话,虽未出声,嘴角渐渐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
上次行事时自己听得祝傥低喃了句,「你就像是毒……」
后头还有些甚么听不大清了,他一边舔舐着自己肌肤一边说的,再说了,这么讨厌的人说甚么他也不去在意,却好巧不巧的听进了这么一句,於是他笑的更欢的抚上他的脸,看他着迷于自己的痴傻模样,轻声回应道,「是啊,我可不就是毒吗。」
浑身上下都带毒,不然这样,怎么混淆得了您这位声名鼎鼎平妖法师的大名呢。
真叫你看出我不是一只妖来,我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祝傥啊祝傥,季清流那时候就着朦胧的月色看祝傥望着自己的模样,总是忍不住真心发笑的——区区一只下界邪崇之物,把你撩动的跟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你丢人不丢人?
不,不对,这话这么说出来又有些怪,季清流那时候被他做的痛了,就一边在心里不无恶意的想:祝傥神君果然非同凡响,癖好逆着常人来的,行事也不同于常人,便是连六根都低下的很。当年谁是你师父,谁又教的你清心法门?呵,你这平妖法师祝傥神君都是怎么一步步做上去的?像狗一样的去巴结别人巴结上去的吧。
恶心。
恶心死了。
心里头直泛着恶心,季清流面上却笑得更欢——其实祝傥说得对,我们眼下这片刻都是欢愉的,这就够了,反正我这条残命不是为我自己活着的,仇报了也没甚么其他心思了,故而自己是在同谁行欢愉之事么?不太在意,大不了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再说了,这狗啃了自己这一身毒液,离死也不远了。
行啊,反正大家都离死不远了,还介意这种事做甚么呢?毕竟,自己早就没心了……
一腔热血并着心一起冻死在浊灭池旁,他是真不信,他一心忠于天帝,最后却还是能让他信了谣言,斩断自己的仙根慧骨。
『你有眼无珠。』
不信忠臣非信奸人,自古以来,亡君多如你这般。
所以,只当我现在是口舌带毒么?不,不,我早恨得心里头流出来的都不是血,全是毒。
既然你那夜无意问了,我却也真心答了。
一问一答之间,是你情深的不可自抑,没有察觉出我答话深意,此时还可反过来怪罪我没有先行预警于你么?
『如若怕了……那你就别再来靠近我了。』
『唔……嗯……道,道长……』
『道长听我一言……我可是你所说的毒物……哈……』尾音是入了骨透了神的*诱人,酥酥麻麻的快感自最隐秘的地方交传于彼此之间,季清流双臂如蛇般缠附上他的肩,断断续续道,「道长、道长这样可还是喜欢?」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