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然再醒来时,已经是夜幕十分,房内只他一人,无名和尚已经不知去向,火盆内的炭火还燃着,映着屋内忽明忽暗。
他伸出手,仔细的打量着那枚宝石指环,心中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感到有些云山雾罩。
“唔。”岳子然轻吐一口气,自言自语:“谁又能想到,那盘棋中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东西,把这等堪与《九yin真经》媲美的功夫都引出来了,倒是意外之喜了。现在老和尚的身份已经明了,只是不知那书生又是何方神圣……”
刚想到这里,房门“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黄蓉端着食盘走了进来,见岳子然已经醒来,忙问:“你醒了,感觉有没有好点?”
岳子然笑了,伸展了一下腰,说道:“哪有这么快,倒是和尚的催眠不错,让人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只是我晚上却是要睡不着喽。”
黄蓉将做好的酒菜碗筷都摆上,岳子然坐下见都是素食,才想起无名和尚来,忙问:“和尚现在在哪儿?”
“哦,待你睡过去以后,老孙便给他安排了一间僻静的房子,刚才斋饭已经送到他房里了。”黄蓉坐下回道。
岳子然点点头,目光移向南方,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念道:“呵,铁掌峰,待我的伤好以后,我们就该好好算算账了。”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岳子然当初剑法有成,却仍然铩羽而归便是这方面的原因。既然现在有了一门内力神通傍身,他已经是自信满满不再畏惧了。
自那ri以后,无名和尚每ri都出禅房,到阁楼中与岳子然口述真经。他虽然不曾练武,但是jing通儒释道各家学说,岳子然但有不懂之处,无名和尚都会与他仔细讲解,乃至最后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已经不再局限于真经上的武学,兴之所至,所有的话题都会成为他们的谈资。
除了这些之外,由于在剑法上已经有了桎梏,岳子然便转而将jing力放在了打狗棒棒法与丐帮事务上。
打狗棒是七公待他回去后要考较的,前些时ri放松了许多,现在是时候应该捡起来了,岳子然对此并没有感到麻烦,倒是丐帮事务上,他应该好好布局一番了。
岳子然这次中都之行拿下罗长生,革除了他长老的职务,并要将他押到南宋由洪帮主处置,其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些其他人不说,岳子然也明白。
但其他人很少明白,岳子然如此做并非是针对罗长生,而是针对他背后的彭长老。罗长生是由彭长老亲手提携上来做到中都舵主之位的,可谓是彭长老的左膀右臂。
彭长老此人乃是丐帮北路长老,主管北方之地丐帮事务,曾经为丐帮在大金的立足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同时他也是净衣派的首领,非常排斥污衣派,七公多年来一直有意融合化解净衣帮和污衣帮两大帮派之间固有的矛盾而不可得,其中便有他推波助澜的身影。
中都丐帮分舵乃是重要的地方,尤其在山东鱼樵耕他们揭竿起义之际,这里皇宫中龙椅上坐着的那人做出何种改变,都会影响到山东义军的行动方向和身家xing命,岳子然自然是要掌控住的。
也由此,两人之间的矛盾在岳子然还未成为帮主时便展开了。
不过,岳子然并不惧,仔细说来他真正做乞丐的ri子并不比彭长老此人短,对丐帮的了解自然也是颇为透彻的。岳子然知道,只要自己手中拿着打狗棒,彭长老此人便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
至于暗中么?岳子然在灯下冷笑,看着手中由白让刚送来的情报,流民、乞丐从受灾各地乃至未受灾的地方一批一批的涌入中都,便是他的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