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觉得晕得不行,又困得厉害,站也站不住,干脆半蹲在了商远舟床边。
哪怕做得再精致再美味的饭菜,含着血腥味吃进去,也是不会好吃的,商远舟却吃完了,干干净净,连一点渣都不剩,很珍惜。
他想叫季余回去睡觉,又舍不得,看着蹲在床边,脑袋一点点的,直至呼吸平稳。
季余蹲着睡着了…
或者说,被迫喝醉了。
他一无所知,只把自己异常的晕当作太困了。
也是,闻不到感知不到信息素的beta,又怎么会知道顶级alpha的信息素可以浓郁到如有实质。
商远舟清楚的知道一切,却还是抵制不了这种引诱,抬起季余的下颚,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饱满的唇瓣上轻微摩挲,寸寸碾磨。
最后俯身靠近,含着小巧的唇珠吮吸□□,他没有深入,只在唇瓣上浅尝辄止的吮吻,甚至不敢用力。
一个偷来的吻。
商远舟将季余抱起放在床上,季余也没有醒过来。
含糊的一声梦呓,就让男人浑身僵硬。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直到季余没有任何动静了,商远舟才小心翼翼的避开季余的伤处,抱了抱熟睡中的人。
高大俊美的alpha俯在陷入深眠中的beta颈间嗅闻,盯着耳垂那点小巧软肉的眼神越来越痴迷。
老婆好香。
易感期的高热时不时的侵扰着商远舟,抑制剂的效果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用,季余的一点气味,却像是溅入油锅里的沸水。
只需要一点,就能点燃商远舟摇摇欲坠的理智。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快速舔咬了一口。
小巧白嫩的耳垂上留下了一点犬齿划过的红痕,徒增了一点暧昧,商远舟看着看着,又爱怜的亲了一口。
他早就有了反应,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硬到发疼,还是起身离开了。
不想走。
更想抱着老婆睡觉以及和老婆睡觉。
但等第二天老婆醒过来看到他在,估计会吓得立刻搬走吧。
季余在他床上睡着了,商远舟则去了季余的房间。
充斥着季余味道的房间,使原本就处在易感期,理智消退本能主导一切的男人难以遏制。
商远舟靠坐在床头,闭着眼脑海里全是季余酡红的脸,清秀白净的脸在他眼里漂亮到艳丽,唇瓣被他磨得发红,红艳艳的勾人得要命。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紧蹙的眉头带着些烧心的难熬。
欲望难以发泄,陷入深度睡眠的beta就在隔壁,一墙之隔。
他想做什么,可怜的beta甚至没有办法抵抗,大概只能在梦里呜呜咽咽的哭。
可即便是理智摇摇欲坠,商远舟也还记得不能强迫季余。
季余……小鱼儿……是老婆。
他想得到老婆的爱。
商远舟烦躁的睁眼,顶级alpha的视力可以让他在昏暗中看清前面的东西。
一件被随意挂在椅子上的休闲短裤,裤子很柔软,面料轻薄,很适合夏天。
是季余今天穿过的,应该是晚上睡觉换了睡衣睡裤才将它换了下来,大概明天还会穿,所以先挂在了椅子上。
面料真的很柔软,只穿了一天,又是在家里,很干净,还带着洗衣凝珠的那股清香,和季余身上的味道很像。
无孔不入的香,勾得耳边的心跳声剧烈鼓噪。
商远舟不知何时已经将它拿在了手上,表情挣扎。
…
季余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头还很晕,有种宿醉后醒来的疲惫感。
他晃了晃脑袋,连带着翘起的头发也跟着晃,想将那些晕乎乎的感觉从发丝甩出去一般。
等他在床上呆坐着发了几分钟愣,才突然发现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怎么会在商远舟的房间里?!
他昨晚好像是叫商远舟吃饭了的,进了门,然后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接下来的事情季余怎么也想不起来,大脑如喝醉了断片一样。
他在商远舟的房间,那商远舟呢?
该不会两个人一起睡的?!不可能吧。
按照商远舟合约上那些划清界限的条约,还有平时的感觉,以及没找过任何人这一点,季余判断他应该是有点洁癖的。
不太能接受其他人的靠近触碰,更别说睡在一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