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如。我配不上妳。」
「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说完,她主动地松开手,干笑两声后,踉跄着步伐摔门离开了。
陆锦随颓然倒在沙发上。
拿起旁边的座机,拨通汪子牧的电话。
「子牧,他……他没事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屑的哼哼。
「你说谁啊?」
「林殊……他没事吧?」
「陆锦随!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连混蛋都比你强!」他换了口气,「我告诉你,没有你他一样好得很!」
电话喀的一下被挂断了。
陆锦随撑着头,自嘲起来。他是应该众叛亲离的,他应该该的……
陆锦随一夜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到了第二天,他也不顾身上再次烧起来的温度,开了车去上班。
「陆董,侦探事务所的人要见您。」
秘书小姐毕恭毕敬地陈述着,心里虽然有很多猜测,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他把手里的一大迭文件都放在陆锦随的办公桌上,陆锦随皱眉,并不去动那厚厚的资料。
「简单,要点。」
那男人笑笑,拉过面前的椅子,坐下了。
「她是金氏夫妇的另一个女儿。」男人看了陆锦随一眼,继续说道,「从小失散,直到去年才跟亲生父母相认,其间由一徐姓男子抚养长大,一直生活在国外……」
陆锦随看了眼桌上那几张爬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真的到了,他反倒松了口气。
是了,该来的总会来。
他也还来得及给林殊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春意才刚刚萌生,就被一场莫名的小雪压了下去。
陆锦随打了电话给林殊的父母,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
他知道家庭是林殊心里的一个心结,不管表面上有多不在乎,心里始终是放不下的,况且现在虽然有汪子牧他们的帮忙,但如果以后自己不在他身边了,还是需要有个亲人在旁照顾的,而且,何妨不趁此机会把这个一直以来的结给解了呢?
走进约好的地点,陆锦随远远地看到一个打扮得体朴素的妇人,生硬地坐在位子上。
林母已经年近五旬,脸上也已经沟壑遍布,她看到陆锦随,虽然自己是长辈,但对方不凡的举止仪态还是让她有些缩手缩脚。
林母似乎在心里咀嚼了很多遍,看着陆锦随还是问道:「陆先生电话里说是关于小殊的事情?」
「是的,是关于您儿子的。」
林母眼睛亮了,但旋即又黯了下去。
「哦,小殊……他还好吗?您跟他是?」声音都有些颤了,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平稳。
陆锦随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坚毅有担当,令林母相信他是个正直的人。
「对不起事先没有告诉您。我跟他,早先时候已经注册结婚了。」他平静地叙述着。
林母惊了,脸色复杂,但令陆锦随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有多久就平静下来,一张脸上满含苦涩和心疼。
「这孩子……」也许太多的话语都只能化作一句「孩子」,林殊对她来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您该知道您儿子的身体吧。实话跟您说,我今天找您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她眼里有些湿意,再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