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睿内心充满了对大自然造物的佩服之情,看着一路下来那些险要奇观,他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些探险家们为什么没有发现这里的奇峰异石,如果传扬出去,这里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自然风景点。
此刻已经是正午时光,丰睿一边小心的注意着前面带路的乔山,一边感叹道:“张叔,我们都走了一上午了,再要不到,我都有些走不动了。”
张叔本来满是心事,但听他这么说,也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你一个小伙子难道还走不过你乔大叔吗?”
丰睿听了,佩服道:“那是,乔大叔走起这条路来如此稳当,丝毫不比我们两人差了,实在佩服。”
乔山走在前面,听了笑道:“你们叔侄就不要夸奖我老头子了,我老咯,不比当年年轻的时候,若不是这条路我走了二十多年,恐怕早已经摔下山去了。”
两人知道他说的并非假话,刚刚一路走来,自己两人尚且觉得此条道路险要崎岖,何况是一般的人呢。又向前行了一阵,乔山终于舒了口气,开口道:“前面就快到了,而且道路也好走了许多。”听他说就要到了,张叔的脸色又是一变,心情也沉重了许多。丰睿与乔山两人似乎知道他的心思,都没有说话,难得的一阵沉默。
果然,前行了一小会,只见前面一个山坳里面一处炊烟寥寥升起,一间小房屋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如此看去,倒似神仙境地,虽然房屋简陋矮小,但放眼望去却只此一家,倒更显得神秘特殊。
张叔看着前面那间房屋,眉宇间爬上了一层疑虑神色,站在那里没有继续前进。丰睿感觉到张叔的脚步声消失,回头看着他,笑道:“既然决定来了,又何必退缩?”
张叔听了一怔,随即一笑,道:“倒是你提醒的对,既然来了,又何必退缩!”说着,心情似乎舒坦不少,大步向前面走去。
见他走在前面,乔山叹息一声,跟了上去,丰睿则是象旁外人一样,微笑着也跟了过去。
小屋外是一道树枝砌成的篱笆,将房子围绕在中间,而房外也有一块干净的空地,此刻那空地上还摆放着两把椅子,空地边上,是一个簸箕,簸箕里面似乎晒着什么东西,几只小鸡正在打着那簸箕里面东西的主意,围绕在它旁边叫个不停。
张叔来到这块空下的院子里,站在门前,仔细看着着附近的一切,努力想让心平静下来,但是却无法做到。
乔山跟了过来,见他站在这里没动,他很明白张叔的心思,于是也只这么站着没有说话,丰睿自然更加不会说话打扰到他了。
就这么静静的站了很久,突然那紧闭的木门吱压一声打开,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口,只见她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一张渐渐老去的容颜却依然告诉着人们它曾经的美丽,一头棕色的长发盘在头顶,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她一身粗布衣服,双手正端着一碗饭,看样子她刚刚正是在房间里炒饭,现在炒好了饭之后一个人在房间里显得压抑,于是端出来想坐在外面吃。
“叮...”
当那妇人看见出现在这里的三个男人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身子一颤,目光停在张叔的脸上,她神色瞬间变化不定,手里的饭碗也顿时失手掉落在地上。
碗碎的声音惊醒了众人,那妇人神色有些慌乱,想要弯腰从地上将那打碎的饭碗拣起来,但中途又停了下来,然后转身向房间走去,将门关了起来。
“哎!月妹子,你出来了,你看我给你将谁带来了!”乔山见那妇人转身进屋将门关了起来,顿时有些急了,忙叫着。
里面没有声音,乔山正要再叫,张叔却阻止了他。只见张叔慢慢的开口道:“乔月,你还记得我吗?”说完这话,其实连他自己都感觉说了句废话,看乔月刚刚的那反应便知道她为什么关门的了。
张叔苦笑道:“我知道,你又怎么能忘记我呢,正如这些年来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你一样,这么多年了,我,我张小浩对不起你。”
“不,你...你没有对不起我,这都是命!”房间里终于有了回音,声音虽然成熟,但依然好听,刚刚丰睿已经打量过那妇人,知道那妇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胎子,只是岁月不饶人,加上这么多年来过着那种艰苦的日子,物质以及精神生活都这么艰难,所以看上去才显得比张叔老上许多罢了。